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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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父裴母的表情一变,互相对视一眼后,裴母喜笑颜开地道:“这是好事啊!我们秀娟能嫁给你,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宋南川对她笑了笑:“我倒觉得,能娶她为妻,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裴缨:“……”

在坐着一堆亲戚的饭桌上面不改色地说这话,也只有他宋南川了。

比起宋南川的泰然自若,裴缨的脸已经悄悄爬上了红晕。裴修然一个劲儿地在对面嚷着姐夫真会说话,裴缨干咳了一声,夹了个鸭脖子给宋南川:“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宋南川看着碗里那个干瘪的鸭脖子很受伤,不过裴缨夹给他的,他还是要吃完。

一顿午饭吃到菜都凉得差不多了才吃完,裴父和裴母都迫不及待地想跟宋南川谈谈他和裴缨的婚事,但碍于现在人太多,只好先把各路亲戚打发走。

好不容易攀上了宋南川这个关系的亲戚们当然是舍不得走,一直磨蹭到下午三四点,众亲戚才在裴父难看的脸色中不情不愿地离开。

他们一走,裴母就把宋南川请到沙发上坐下,一家围在一起,讨论裴缨的终身大事。

“宋先生是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呢?”裴母笑眯眯地问。

宋南川道:“这次过来就是打算先和裴缨把结婚证领了,婚礼的话大概定在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日子。”

“好好,可以。”裴父裴母都很满意,裴母又问,“那是在a市办呢,还是在我们这里?我觉得最好两边都办一下比较好。”

宋南川笑了笑道:“我打算在国外办,之前裴缨说想在古堡和海边举行婚礼,所以我准备办两场,场地差不多已经确定下来了。”

裴父裴母还在惊讶,裴修然又第一个嚷了起来:“天呐天呐,那就是说我可以出国了!还可以出两次!”

裴母在他的叫声中回过神来:“这样花费会不会太大了?”

宋南川道:“费用的事就不用叔叔阿姨操心了,两场婚礼我还是办得起的。”

“哦,这样,那就好。”

裴母一边点着头,一边正想说什么,就被裴缨打断了:“妈,家里的户口本呢?”

裴母看了她一眼:“事情还没谈完呢,着急什么户口本。”

裴缨皱起眉头道:“还有什么要谈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

“还有彩礼没谈呢,这个规矩不能坏。”

裴缨一阵头疼:“这是哪个年代的规矩啊?”

宋南川握住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彩礼我当然准备了,我已经联系了律师,让他把我名下的一部分房产和股份转到裴缨的名下,过完年手续应该就能办理完。”

裴缨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你干嘛把房产和股份转给我?”

宋南川道:“阿姨不是要彩礼吗,我也觉得是应该准备点彩礼,本来彩礼和嫁妆就是双方家长为了给新婚小两口置办小家准备的钱。不过我想到我给了阿姨阿姨再给你比较麻烦,所以我直接给你了。”

……

屋里沉默了一阵,裴家父母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宋南川又道:“哦,阿姨如果为裴缨准备了嫁妆,也直接给她就好了。”他说完顿了顿,“还有什么问题吗?”

裴母缓了好一阵,才又看着宋南川道:“我们家修然今天就大四毕业了,现在学校让他们实习,但他还没找到合适的实习单位。”

她想开了,就算没有拿到彩礼钱,只要裴缨嫁过去了,他们就不可能不管他们,当务之急是为裴修然铺好路。

宋南川自然听出了她的玄外之音,他看向裴修然,问他:“你学的什么专业?”

裴修然道:“计算机。”

宋南川挑了挑眉:“成绩单给我看看。”

裴修然:“……”

他转头看他妈妈。

接收到他的信号,裴母笑了两声道:“修然这孩子玩性比较大,在学校也没怎么用功读书,但他脑子特别好使啊,肯定能帮你的。”

宋南川笑了一声:“他四六级过了吗?我看了他上次写的那张卷子,实在惨不忍睹,我怀疑他连大学都不能顺利毕业。”

裴修然的膝盖无情地被戳出了两个窟窿,没错,他挂了好几科,下学期补考不过的话,真拿不到毕业证。

裴母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了:“学历并不能检验一个人的能力……”

“但能检验一个人的智力。”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南川打断了。

裴母:“……”

屋内又陷入新一轮的沉默里,最后还是宋南川最先开口对裴修然道:“读了四年的大学,花了你父母舍不得花在裴缨身上的钱,最后连毕业证都混不到,我要怎么说服自己你能帮我?”

裴修然被接连打击,这会儿也被激出了一丝恼怒和不服气:“我那是没认真的读,你还真以为我智力有问题了?”

“看上去挺像的。”宋南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样吧,如果你能顺利从学校毕业,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到我公司来实习。”

“真的吗?”他话音刚落,裴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那修然以后就麻烦你了。”

宋南川哼笑了一声:“我话还没说完,阿姨先别急着高兴。”他说着侧头看向裴修然,“实习期间会严格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管理和培训,如果最后你的领导对你的评测是不合格,那么你结束实习后不能继续留在公司里。”

裴母刚才的热情被浇灭了一大半,但还是笑着道:“既然裴缨和你结婚了,那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这样上纲上线,多生分啊。”

“一家人?”宋南川有些讥讽地笑了笑,“阿姨你有把裴缨当过一家人吗?”

一直在旁边欣赏他舌战群雄的裴缨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把这个问题摆到台面上来说。也许是自知理亏,也许是宋南川的气场太过尖锐,裴父和裴母都被他问得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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