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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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岑曼再度望向他,视线恰好落在那稍稍凌乱的床铺,她顿悟过来:“我知道了,结了婚就可以上床、可以要孩子。孩子你肯定没兴趣,那么就是为了……”

听了她的话,余修远连脸都黑了:“岑曼!”

接收到他的怒意,岑曼很识相地闭了嘴。她有点心虚,又有点忐忑,于是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头:“诶,你别生气呀……”

岑曼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我又不说不嫁给你,我只是没有准备这么早结婚,我还想多陪我爸妈几年,要是我也嫁出去了,他们会很孤单的……”

余修远脸上的乌云似乎还没有散退的迹象,岑曼咬了咬牙,狠下心说:“你实在很想做那种事,那就做吧!”

说完,她就用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直直地躺到余修远的床上。

等了半晌,岑曼也没等到他的动静。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腰,声音有一丝紧张:“余修远?”

余修远缓缓转过头来,看了她半晌,他才开口:“要是我想动你,你以为我真要获得你的批准吗?”

岑曼动了动唇瓣,却没有出声。

余修远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他捏着她的手臂,一边揪着她往楼下走,一边对她说:“你非要把我跟你结婚的动机想得这么龌龊,那么这件事,我以后也不会再提。”

岑曼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被余修远推出了门口。他应该被气得够呛的,连“晚安”也不跟她说一句,直接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初夏的晚风带着闷热的气息,岑曼的心情因而变得更加郁闷。回到房间,她缩在窗后,透过那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探看着对面房间的状况。

余修远竟然已经把灯给关了,对面那栋房子乌灯黑火的,连半点亮光都没有。别说探看状况,她连屋里究竟有没有人都不能确定……

由于这个波澜,岑曼辗转到半夜才睡眠。翌日起床,她没什么精神,帮忙做早餐的时候,还差点把砂糖当成食盐放到了小米粥里。

见了她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岑曦非常困惑,她低声问:“昨晚还好端端的,今早怎么就变了一个样了?”

尚未来得及回答,钱小薇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曼曼,过对面叫小远过来吃早餐吧。”

岑曼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欣喜之情。

见状,岑曦用陈述的语气问她:“你们该不是又吵架了吧?”

岑曼正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听了姐姐的话,她便停住了动作:“昨晚他把我赶了出来。”

愣了半秒,岑曦就很不给面子地低笑起来:“他这么暴躁,可能是因为欲求不满。”

岑曼喃喃自语:“我都主动躺到他床上了,是他不做而已……”

厨房安静得很,岑曼那点音量足以让岑曦听见。岑曦有些许错愕,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岑曼猛地回过神来,她避而不答,只把围裙脱下往姐姐脖子上一挂:“我去找余修远了!”

以往这个时间段,余修远早就起床了,岑曼知道他是故意不出现的。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她才摁下门铃,她一连摁了五下,不过似乎没什么反应。

等了约莫半分钟,岑曼还不见他出来,于是就拨他的手机。一连拨了三通,他也不接,她气结,干脆就坐在他门口,逐字逐字地给他编辑短信:你再不出来,我就翻墙进去找你!

这条信息发送成功以后,她又多发了一条:我还没吃早餐,要是力气不够,我们就医院见吧!

发完以后,岑曼就气鼓鼓地将手机收进口袋里。不一会儿,她就听见有轻微地声响从里头传来,紧接着那扇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余修远的手还扶在门把上,瞧见岑曼坐在石阶,他也没拉她,只说:“起来。”

岑曼听话地站起来,同时告诉他:“我妈叫你过来吃早餐。”

第40章 垂涎(三)

余修远态度冷淡,岑曼挺担心他丢下一句“不吃”就走掉,因而跟他说话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幸好余修远还是很配合地跟着她回家吃早餐。在长辈面前,他的谈吐与笑容亦跟平日无异,并没有让大家察觉他们的不妥。

坐在他旁边的岑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下午就要回斐州了,要是被父母知道他们吵架,她不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走之前又得被母亲唠叨一番。

考虑到从霜江到斐州要走几个小时的路程,吃过午饭以后,钱小薇就催促着两个孩子早点出发,尽量赶在天黑之前抵达。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地唠叨了几句,末了还对岑曼说:“你呀,做什么事情都要正经一点,别老是毛毛躁躁的。下次再出点什么意外,你就马上给我回来,听见没有?”

这话对着岑曼讲,但某种程度上也是说给余修远听的。察觉钱小薇的眼睛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他立即承诺:“钱阿姨,我会照顾好曼曼的。”

岑曼也唯唯诺诺地应声:“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钱小薇意犹未尽,正想继续叮嘱,岑政就先一步阻止:“好了,直接跟孩子们说再见吧,你要是再碎碎念,他们天黑也到不了斐州。”

告别了父母,岑曼的情绪有点低落,在回斐州的途中非常沉默。

余修远同样没怎么出声,只在她打喷嚏了时候问她:“要不要开车尾箱拿衣服?”

离开了长辈的视线范围,余修远又恢复昨晚那冷冰冰的样子。岑曼知道他怒气未消,她说了句“不用”,然后将脑袋转向车窗,郁闷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

余修远腾默默地将空调调低一档,并调整了一下出风口的风向,之后又专注地驾车。

在过去的几年里,岑曼和余修远经常闹不合,无论争吵还是冷战,他们都已习以为常。只是,像现在这样在同一屋檐下不瞅不睬的,还是头一回。

今晚的晚饭是在外面的馆子吃的,吃的是岑曼喜欢的菜式,但她却食之无味。回公寓以后,余修远把轻便的行李拿回各自的卧室,继而就进了书房。她在客厅看了半个晚上的电视,他也没有出来,就连喝水的空档都没有。

踌躇了许久,岑曼终于到书房找他。平日只有他俩在家,余修远没有关门办公的习惯,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瞧见里面那男人低着头,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手中转动着的签字笔。

余修远并没有察觉她的到来,直至她在门板上敲了两下,他才将签字笔握在掌中,同时抬头望向她。

岑曼倚着门框,眼巴巴地与他对视。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她的下文,余修远就问:“有事?”

听见这样客套的口吻,岑曼撇了撇嘴:“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打算回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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