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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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大,还有人比他更强吗?

宁寂波澜不惊道:“可是我想我一生也突破不了了。我不能忘情。天下第一?我倒不是。至少我遇到过比我还要强大的人。你不必觉得遥远,试想我幼时三岁不到已领悟秘术,修炼近二十年,也才六重圆满。你一领悟,便到了三重后期,岂非比我更厉害?”

☆、第55章 四宗大会

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便开口道:“你已见到我,可以走了。”

她站在雨里一动不动,无声哭泣,也不发一言,继续沉默。

王炽无端微怒,不再理睬她,转身躺回榻上。耳边无邪说道:“公子,下人说要给公子出气,所以让她站了半个时辰才来回话。要不要赶她走?”

他冷冷地看了无邪一眼,闭目休憩。

不知她何时走的,午间醒时无邪说她已走了。王炽应一声,也不想多问。

无邪接口道:“可惜无人提醒他这一点。唯四日后他总算行动无碍,已收拾行李启程回琅琊。

赵王昨日赐废后一杯金屑酒,今上不知从何得知,哭着要去见废后。守城卫士不允,他竟一头撞在石柱上。卫士无法,只好带他去见,然而废后早已一口饮尽毒酒,倒在地上。

今上冲进去时,废后大口吐着黑血。听城内守卫道,彼时废后看着今上的目光很恬静平和,不久即气绝身亡。

卫士遂拉今上离开,今上双目呆滞,踉跄着被带走。

“赵王有意册裴纨素为后。”无邪坐在车内,低首翻着密报,每翻一页说一句。

王炽轻声笑,歪头看窗外的初秋景致,随随便便地道:“倒是想得很美。”

一一名反对之人是赵王府姚长史,现任侍中之职,不过被大怒的赵王革职贬官,迁往西北荒地了。”

“哦?”王炽漫不经心应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拒不受封,对赵王背信弃义的作为十分唾弃,已经昨晚连夜赶回闻喜。哟——赵王这回闹个好大的笑话。”连无邪也觉得太可笑。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正主要浮出水面了。其他几路王侯什么动作?”

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支持谁。

无邪又翻一页,回道:“成都王、河间王、常山王分三路进京,各带兵九万。原本旗号是‘清君侧,诛奸相毒后’,但赵王废帝,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放在火上炙烤,三王旗号自然变为‘勤王,讨伐乱军’。齐王被赵王猜忌,调往许昌,不过恰好给予齐王可乘之机,也联合新野公领兵一同响应三王进京。东海王按兵未动。”

王炽原本散漫的坐姿正了正,回过头来看着无邪,笑意微凉:“河间王、常山王、新野公三人不足为虑。成都王此人年轻有为,治军严明,又声望极高,他若成功入主京师,只怕是很难翻盘。传信给广平郡公发兵,我亲自去拦成都王大军,就给齐王捡个便宜吧,反正也坐不了多久。”

无邪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有多话。不久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有把握么?成都王本人便不好对付,更何况还有谢不慕公子出谋划策。他和公子可是师兄弟,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王炽笑了一声:“那又如何,我不怕任何人。”

恶搞潜台词:

无邪冷笑一声,走到门边向外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冷冰冰地道:“这上门赔罪法第一次见,不带礼,不打伞,想做什么。公子见么?”

王炽闭了闭眼,缓缓将头转向里面,道:“我不见她,让她走”——这么大雨不带伞,还不快赶紧送她回去,生病怎么办!还不是我难受!

对视很久,她突然泣不成声:“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吧,对不起我只能给你带来痛苦。”

王炽仍然冰凉而平静地注视她,相顾无言。

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便开口道:“你已见到我,可以走了。”——你只会撩我,撩完了又不跟我在一起,当然只能给我带来痛苦了!每次见到你都心砰砰跳,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哼!

耳边无邪说道:“公子,下人说要给公子出气,所以让她站了半个时辰才来回话。要不要赶她走?”

王炽冷冷地看了无邪一眼,闭目休憩。——混账,我本来就心疼得要死,你还来多嘴,没见我脸都气白了吗!

无邪:这不能怪我,谁叫公子你脸一直那么白。

他轻声笑,歪头看窗外的初秋景致,随随便便地道:“倒是想得很美。”——赵王那老男人也敢来插一脚,老子回头就搞死你!(……请无视我吧。)

……

初八,成都王大军直逼襄阳。

一身甲胄的司马颖骑在马背上,面朝西方落日,背对身后众守卫。他长发高束被风扬起,整个人笼罩在血红的残阳余晖中,背影孤绝。

他默默眺望远处天边的连绵青山,一言不发。而我站在离他不远的山顶眺望他。

身前有丰茂的草木遮掩身形,而身后则隐藏着广平郡公的三万精兵,从南乡郡抄小道而来,只等傍晚成都王军队休整。

“王爷,谢公子请您回大帐商议军情。”

突然有一名卫士策马而来,匆匆禀报。

成都王回头,光晕使他五官黑暗,难辨喜怒:“不必商议,小王不会攻打襄阳,让谢不慕安心。”

“谢公子还道,若是王爷回答不攻打襄阳,那么就命标下转告王爷,附近有杀伐之气,若不速离,恐有性命之忧。”那卫士说着还紧张地四处望了一眼——他目光掠过我伫立之地却分毫不停留地转向别处。

成都王闭口不言,神情不甚痛快。

卫士跪倒拱手道:“谢公子最后道,若王爷闻言仍不回营,便依王爷之意行事。出现任何状况,他会立即领兵来救,让王爷不必担心。”

成都王笑了一声,倒并不是高兴:“看来还是谢不慕深谙小王的心意。连小王作何反应都知道,那小王静候他来救驾了。”

他身后的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纷纷垂头不语。

我扬眉失笑,无邪在我身旁问道:“公子又看出什么来?不知有哪里可笑。”

“能力越强的主人,往往也很骄傲自信。不论谋士是否正确,一旦触及他的界限,也会被毫不犹豫无视。”我凝视成都王一动不动的身影,“成都王如此,广平郡公如此,赵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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