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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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惟忱不理会他,十分冷静的继续说:“我只是想体会一下飞翔的感觉,不过现在没那个想法了,我已经飞过了。”

噗,他指的是从飞机里掉出来吗?章婧忍俊不禁的看向宋惟忱,听他继续说:“我就是后悔没早点学,不然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打开驾驶舱,自己试一试开民航大型客机。”

章婧:“……你的意思是,死也死在自己手里是吗?”

“起码是一项逃命的技能吧,你没看过《世界末日》吗?开飞机是一项多么重要的技能啊!”

“好吧,你有理。就这个吗?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吗?”

宋惟忱想了想:“我还应该去学学造船的。”

泥垢了!谁会想听这些!章婧非常无语,决定启发他一下:“你就没有像查尔斯和布朗医生那样的遗憾吗?比如说,一个没有勇气去追的梦中情人,或者一个没能自由追寻的梦想。”

“啊哦,宋,当心,邵在套你的话啦!”查尔斯怪腔怪调的插嘴。

宋惟忱微笑道:“我没有。基本上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回家。”他说完看看章婧,“你呢?”

她?如果是章婧自己,她想重回校园,读自己喜欢的书,找一个认真诚恳阳光的男孩子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可她现在是邵晴。

对啊,她是邵晴,她可以胡说八道呀哈哈哈,章婧眼珠一转,笑眯眯的说:“我最后悔没有谈一场跨国恋爱。”

查尔斯立即夸张的说:“我在这里,宝贝!来吧!”

章婧和宋惟忱一起转头说:“滚!”

“我就知道,你只是想和宋谈一场恋爱吧!”查尔斯高声嚷道。

章婧笑道:“真的不是,我喜欢莱昂纳多那种类型的,我是说,他年轻的时候。”

查尔斯开始鄙视章婧的审美,宋惟忱也不时附和表示赞同,他们就这样一路谈笑着找到了布朗所说的树木,然后用了两个小时,费尽力气也只弄倒了一棵——还是在那棵树本身就被虫蛀的死了一半的情况下。

“好极了!照着这个速度,我们明年此时就快能扬帆起航了!”查尔斯拍着手说。

章婧坐在倒下的树干上,有气无力的说:“宋惟忱,你还是先去练一下葵花宝典吧。”

宋惟忱不理她,回头问布朗:“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锯子斧子这种工具,想伐木造船本来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事实也证明布朗所想的众人合力用绳索拉倒树木不可行、且极具危险性,他自己就差点被反弹的树枝拦腰抽倒。

可是他太想离开这座岛了,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所以他硬撑着说:“我再想想,原始人能用骨刀石刀捕猎,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用石头伐木呢?”

“神啊!”查尔斯捂着脸哀叹一声,“那下次能换琼斯来吗?”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章婧回去的时候已经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也没了演戏给人看的心情,不过以那些人变态的习性,应该也挺喜欢看他们这副狼狈至极的样子的吧?

写完日记,章婧面朝墙壁睡下,醒来时,又是一个陌生房间。

“欢迎回来。”南宫程的声音忽然从旁响起,吓的章婧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南宫程手里举着一支高脚杯,杯子里盛着艳红的液体,姿态慵懒的答:“嗯,半小时之前,邵晴喝了两杯红酒,然后就说头晕想睡,我把她送回来,她直接就睡着了,我估计着你也该回来了,就等你一会。”

章婧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衣着完好,还盖着毯子,同时也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微微摇晃,海浪声正在耳边此起彼伏着,终于反应过来她是已经上了船了。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陡然换成深夜担当的章婧很有些不习惯,“好像谁偷偷搬动了我的尸体、不……身体似的。”

南宫程失笑:“这样不好么?你也省了很多力气,邵晴和皮尔斯他们交流的不错,放心,没有提起通灵什么的。”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得换,嗯,至少不用担心她半夜猛吃东西了。”

“你不想吃一点吗?我给你带了三明治回来。”南宫程说着指指桌上。

章婧对西餐兴趣不大,而且身体也不感觉饿,灵魂上的饥饿可以忍,便摇摇头,问:“我们现在在哪?”

“不知名的海上。”

“多久能到预定搜索海域?”

“顺利的话,十几天。”

那还好,章婧倒回去躺着:“再忍十几天。”

南宫程没泼她冷水,转而问她岛上情况,章婧叹息着说:“宋惟忱打着迷惑监控者的主意,赞同布朗造船出海的白日梦,我下午过去帮他们拉了半天树。”

南宫程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笑吧,也许明天我们就要效仿原始人,开始想办法弄石刀了。”

“好啊,他们想看戏,你们就演呗,最好能一直相安无事的等我们去救人。”

章婧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尽量配合宋惟忱一起演戏,不管多么不切实际,也在貌似努力的想办法伐木造船,并想出各种话题来跟大家聊。她的本意原来是想让监控者觉得有趣,满足他们的偷窥欲,不料这样沟通下来,反而让他们这一队幸存者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

比如她第二天问的问题:在过去,你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伤害了什么人,让你特别后悔,现在很想真诚的忏悔或者道歉。

这次她自己先说:“我刚上初一的时候,有一次坐公交车上学,已经快迟到了,可是还有个有些年纪的奶奶提着篮子要上车,问司机到不到一个地方,司机说不到,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我当时很着急,就不耐烦的大声回了一句‘不到’,然后把她放到车门口的篮子往下一扔,奶奶哎呀一声下了车。

“我看着她弯腰去捡篮子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可是拉不下脸道歉,公交车又开走了……这件事过了很多年,可是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不安,很惭愧,很想跟奶奶说一句‘对不起’。”

琼斯挑起一边眉毛:“这个也算?那我可太多了!”

章婧本来说起这事心里有些不好受的,她从小就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就算是叛逆期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每每想起这事都良心不安,可是到了琼斯这个小混混这里,这种事自然算不得什么。

“不过说起真正后悔的事情,只有一件。”琼斯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用一种特别纠结的神情说,“我17岁那年被迫加入了互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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