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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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下午必须得去换张卡了。裴又嘉想到。

......

打定了主意,裴又嘉便让人把自己的东西收了,拿了些自己要用的,拎了包,硬着头皮往那条小路上走去。

沈艳河一扭头见看到了像是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减少存在感,又努力的想要避开他们的裴又嘉。心里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那边还在和他商量着转档期的人,一把扭过裴又嘉,把她拉在了身边,装作沉着脸的问道。“准备回去了,恩?也不和我说。”

明明回不回去是自己的私事,到了沈艳河的这里却像是变成了他所管辖的一样,反倒问了个裴又嘉大红脸。

“我去买电话卡。”裴又嘉犹豫了一下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和蓉姐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了,我想早点联系上她。”

昨天是因为时装秀的事情耽搁了,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把手机卡换了的。

没想到沈艳河却是挑了挑眉,一幅早就知道了的样子,平和稳重。他没回裴又嘉,转身朝一旁的那个男子点了点头,道:“这次秀我会去的,三天之后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先走吧。”

明明是自己时间迟了,但沈艳河却能说的理直气壮的,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反而觉得理当这样似得。

那人也是个明白事儿的,见沈艳河拉着裴又嘉便也直接应承了就走,没有半分拖拉。等人都走了,沈艳河才抬了眼皮看她。

裴又嘉被他看的压力很大,不自然的扭了扭被反握着的手,“我只是去买个卡,很快就回来。”天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自己的事情还要说的如此心虚。

沈艳河垂眸看着她不说话,细细卷卷的睫毛配着他的桃花眼,给人一种特别安宁的感觉。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却不让人觉得刻薄,反而心疼的紧。裴又嘉顿了顿,又挣了挣自己的右手。

她的手被沈艳河整个包着,他的手不似裴又嘉的那么莹白柔嫩,反而透着健康的肤色,骨关节的位置要颜色要深些,但却不觉得难看,五根手指根根纤长,就只是那么轻轻的扣着却让人觉得多一分便是多了,长得刚刚好。他的手心很干燥,也很温暖,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碰上去糙糙的,却莫名让人心安。

不说话又不放手。裴又嘉却是真的生气了。她拧着眉头瞪沈艳河,声音清媚柔婉,就连骂人也没有沈艳河那么有底气。“你放手....沈艳河!”

沈艳河原本平静无波的脸突然有了声色。他好似有些失望的样子,定定的望着裴又嘉,又像是在自嘲。“我说过的话都是认真的,嘉嘉。

....我想要照顾你,呵护你,陪伴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却连说”不好”的资格都没有....”

☆、第94章

车身颠簸的很厉害,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忍冬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到了车身上,原本就不是很稳的车身顿时来了个侧翻。顿时所有的人滚作一团。而原先在上面的咯吱声却丝毫不减,似乎是为了确定方位一般,站在车上的那只东西还跳了两跳,尖长的利爪直接插/入铁皮车的顶盖,轻轻一掀就把车子的一侧给豁开一道大口子来。

好在车上没有什么重物,车子又宽敞,虽然被连续跳了那么多下,忍冬他们倒也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难受罢了,至少脑子还是不浑的。车盖上的那些举动忍冬感受的清清楚楚,也知道这来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她还就是不想让他如了愿。

只是短短几秒钟功夫,那只丧尸就已经把车子给撕的四分五裂了,原本坚固的铁皮此刻正软趴趴的贴在地上,看上去与纸片无异。来的是一只暴君,模样看上去比之前在首都师范大学看到的那只还要可怖。而面貌改变中唯一值得忍冬关注的,就是它的脸。

它的脸和那些高阶丧尸一样,全都泛着淡淡的青色,透着一股子死气。不出意外,又是一只季宁的“死忠党”。

季宁轻哼。“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回去?忍冬听到他的话不免怔了一下,心里生出几丝好笑的情绪的来。“我不会当试验品,从来都不。”

那只暴君已经从车顶跳到了车厢内,右手往下一捞就想要把季宁带出。忍冬找准时机,等到那手离自己只有二十寸的时候突然将一直半掩着自己身后的□□掏了出来,迅速掰动。由于忍冬的枪都是配着□□的,所以子弹发出的声波冲击并不大,但却还是被暴君很快的察觉到了。原本已经伸出过半的右手想要迅速抽回,奈何离得距离实在太近,子弹依旧还是狠狠的扎入了暴君的皮肉之中。

被子弹这么一击,原本想忽略忍冬的暴君顿时把注意力全都给转到了忍冬的身上,也不去管季宁了,径自朝着忍冬这边挥来。

忍冬之前就解决过暴君,再加上现在精神力处于全盛状态,自然是直取暴君的头部。精神力在瞬间凝实成针,顺着忍冬的心思拐了一个弯朝着暴君的后脑勺扎去,几乎是一击即中,忍冬甚至能感觉到暴君因为精神力入侵而发生的身体颤抖。但却也只是颤抖,

那只暴君,还依然矗立在忍冬的面前,屹立不倒。

它浑浊的双眼因为刺痛而紧缩了一下,但却马上恢复如常。朝忍冬伸出的手一个挥叱就将忍冬翻倒在地,一路滑着撞上了车身的铁壁。“呜”看到忍冬见了血,那只暴君就更加兴奋起来了,喉咙里不住的发出呜呜声。

季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车子外围,原本零零散散的丧尸在他出现之后迅速集结为一个整体,簇拥着他向首都基地进发。

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忍冬右手一撑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抽出身后的长刀,以极其诡异惊人的速度朝着暴君的头部刺去。

封丹原还想着帮忍冬一把,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动,忍冬就已经把那只丑陋的不人不尸的东西给解决了,快的连他也没看到她是怎么做的。他揪着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身侧的蒋玫,发现她也是那样迷糊和不可置信之后心里顿时舒爽了许多,长呼出一口气围了过去。“果然还是老大厉害。”

忍冬没有管暴君倒下的尸体,用刀尖随意一挑就将脑中的晶核给取了出来。“我们跟过去看看,他要做些什么。”

封丹和蒋玫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却还是乖乖的跟在了忍冬的身后。

外面的战况依旧激烈的厉害,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元素能,地上每隔十步就有一大片烧焦的土地,丧尸尸体和人类尸体堆起来几乎可以绕城墙一周。子弹的硝烟味道很重,毕竟末世还是非异能者居多,他们能依靠的,也不过是那些热/武/器罢了。

其实忍冬之前可以像现在这样把那只暴君给一刀毙命,但是她没有,她得看看季宁要做什么。召集了那么多的丧尸围城,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

“爸爸....”因着忍冬精神力的庇佑,封丹和蒋玫顺利的在丧尸群中穿梭,原本两个人都只是安静的跟在忍冬后面顺便解决几只丧尸罢了,但却在看到不远处城墙上的那一抹身影时,蒋玫变了脸色。

要不是因为那枚戒指,蒋玫也不至于和家里人闹得不愉快。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极为宠她的,她想要什么从来都没有拿不到的。对于蒋家的其他人,蒋玫或许可以做戏,可以戴上不一样的面具,但是他不行。因为蒋玫心里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称得上关心自己的人,就只有父亲了。哪怕他被迫送自己进了那个不人不鬼的地方。

忍冬回头看了一眼咬着唇呆呆望着城墙的蒋玫,心下了然。

就在三个人都停滞下来的这一会儿,丧尸群竟也停止了挪动,接着季宁略带低沉的嗓音便冒了出来。“交出蒋庆,我今天便放你们一回。”

他在弄些什么?忍冬忍不住皱了眉头。什么叫做交出蒋庆,这不是明晃晃的幌子么。拿一个人换一日的安宁,听上去简直就像是笑话一般。可这笑话,却在今天被活生生的实现了。

明明只过了两个月,但蒋庆看上去就像是经历了二十年一般。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此刻变得已然花白,原本精神的面庞不知觉间已然爬满了皱纹,一眼看去,整个人竟像是年过八十的老人了。

蒋庆带了扩音器,声音就算是隔得忍冬他们这么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你确定拿老夫一人的性命便可放过基地一日?”

季宁颔首。“是。之前既然答应过,当然是。”

“那便如此吧。”蒋庆的声音依旧极有穿透力,带上一点历经世事的沧桑,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无限包容着小辈的长辈。

蒋庆的身影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也跟着消失在了城墙上。不到一分钟时间,原本紧闭着的城门就应声开启。蒋庆走了上来,只有他一人。

“我想去救他,”蒋玫在看见蒋庆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口的那一瞬间彻底崩溃,原本隐忍的情绪在瞬间爆发。“我不能看着他去死,他是我爸啊....小冬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是我唯一一次,不,是最后一次求你。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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