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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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后一听南宫玉不见了,吓得面如土色,当即派人去通知皇上,让全猎场的人都起来寻找南宫玉。

都说人多力量大,全猎场的侍卫、臣子、大臣家的公子小姐们都动员起来,两个时辰后,有人在距行宫不到两里的溪水边,发现了已经头破血流、死去多时的朝月公主。

朝月公主死的很惨,她的全身都湿透了,额头上的血迹模糊而她的容颜,她瞪着眼,眼底一面血红,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的两个侍女都在她的身边儿,其中的一个吊在树上,瞪着眼睛伸着舌头,也死透了;另一个头破血流,躺在一颗血迹斑斑的大树下,似乎是撞树寻死未果后昏过去了。

莫太后赶到现场时,发现了爱女的惨死,整个人都崩溃了,一向高冷的形象荡然无存。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呼天喊地的哭嚎起来,声声泣血,哀嚎不绝!

众大臣们和众位夫人们都跪了下来,请她节哀,莫太后哪里听得进去,抱着南宫玉的尸身只管放声痛哭着。

南宫逸见到南宫玉的惨象,也心疼的不得了,虽然现在的南宫玉总是让他不断的失望,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亲妹妹,想当初他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时,他是那么的疼她、宠她,处处为她着想,殚精竭虑的护着她,使她免受锦贵妃的毒害。

想不到,好不容易除掉了锦贵妃,他君临天下、执掌江山了,妹妹却死了,还死的这么惨,让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第21章 莫子期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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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莫太后已经被仇恨烧红了眼睛,意识里认定就是菲儿杀了南宫玉,她专横的说:“虽然父亲也有疑点,但是这么多指向穆采菲的证据也坐视不理,别说本宫不讲道理,给您三个时辰的时间,要是三个时辰后再不能找到替穆采菲开脱的有力证据,就必须对这三个婢子言刑审问,人是贱皮贱肉,打到她们身上,她们自然就招了!”

理国公道:“虽然种种证据多显示对穆氏不利,但是,此案还是有很多破绽的,比如,穆氏若约公主到山中相见,伺机杀人,总得走出屋子去吧,可守卫的侍卫们都不曾看到她们出去过,穆氏只是个寻常妇人,并不会轻功武艺之类的,她如瞒过层层守卫的眼睛,带这个丫头进山出山呢?还有,这个吊死的迎春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她那一身跟其他几个丫头一样的衣服都不见了,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迎春被人勒死后拔下去作案用了呢?”

莫太后不以为然,她激动的说:“父亲,穆采菲有杀人的动机,有作案的时间,还有这么多的证据,凭什么就不能给她定罪,再说,您怎么就能认定严审这些丫头就一定会胡乱攀咬而不是招供实情?”

理国公却不同意,他说:“重刑之下,必有冤狱,倘若是这几个丫头吃不住打,胡乱攀咬,岂不是要冤枉好人!”

这条线索原本没什么,可是加上之前兰儿招认的此迎春就是彼迎春这个供词,对菲儿就更不利了,莫太后当即认定,是菲儿杀人灭口,还嚷着要把菲儿身边儿的人带下去严刑拷打,一定能审出实情。

自缢的人,脖子上的勒痕稍向上弯,是人的体重牵引所致,而勒死之人,在脖子后有八字形的交匝,迎春的脖子后,隐约有这种交匝的痕迹,因此可以断定,她是先被人勒死,后又挂上去的。

接着,理国公又勘察了迎春的尸首,发现迎春居然不是自己吊死的,而是被人活活勒死后挂上去的。

这是一条不利于菲儿的线索,如果这个迎春就是骗走南宫玉的迎春,那么菲儿杀人的嫌疑就更大了。

现在的迎春太可怕了,根本看不出是不是昨天夜里的那个人,不过,看她的身材和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昨夜的女子,兰儿醒来后,说什么都不敢再看一眼了,只捂着眼睛,哭喊道:“是,就是她!”

当兰儿看到凸着一对儿眼珠子,一条舌头伸的老长,脸部也狰狞扭曲的迎春时,当时就吓得昏了过去。

理国公先命人把迎春的尸体抬过来,命兰儿辨认,看是不是昨晚她见到的女子。

莫子期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可他也知道,事关重大,现在不是他哄她、安慰她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查出真正的凶手,帮她洗脱了嫌疑才是关键。

菲儿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被人凭空诬赖不算,还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她自然是惊恐不已,看向莫子期时,那双水濛濛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她紧紧的抿着嘴,要不是努力控制,一定早就哭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菲儿,似乎已经认定菲儿就是杀害南宫玉的罪犯。

此时,天已经亮了,南宫逸和大臣们都是一夜未睡,便令臣子们先回去休息,自己跟理国公接着查南宫玉的案子,莫太后不肯回去,执意要跟踪他们查案,并一再声明,若是有人想包庇罪犯,她一定不惜玉石俱焚,也要为女儿报仇。

闻言,理国公正色道:“太后娘娘尽管放心,慢说穆氏是老臣的孙媳,就算她是老臣的孙子,若犯下了国法,老城也绝不会包庇的。”

但是,莫太后对自己的老父却不是很放心,她知道理国公府的人都不喜欢她的玉儿,故而,对着父亲垂泪道:“父亲不要光记着孙媳妇,就忘了您的外孙女,一个没生养的孙媳妇没了可以再娶,但玉儿可是您嫡嫡亲的女儿身上掉下来的肉!”

理国公思维缜密,年轻时曾在大理寺任职,对于断案推理很有一套,所以,把案子交给他,南宫逸很放心。

南宫逸听了,毫不犹豫的说:“准奏!”

之前,他一直沉默着,思考着案情,观察着事态的发展,但是这会儿,看到莫太后忽然激动得失去了理智,他急忙出列,奏道:“太后稍安勿躁,请容老臣说一句,此案涉及公主性命,事关重大,老成员主动请缨,请皇上和太后恩旨,将此案交给老臣审理,老臣保证在三日内会让案情水落石出,替公主讨回公道,既不让杀害公主的真凶逃脱,也不让无辜的人被冤。”

这是皇上的家务事,大臣们自然不好参与其中,但此事却跟理国公有着难以划分的关系,无论是被害者,还是疑似的凶手,都是理国公的晚辈近亲,此刻,谁都没有他的心情沉重。

莫太后的情绪激动,已经无法理智的说话了,她双目通红,恨不能将菲儿撕碎了一般,看得菲儿胆战心惊。

莫太后说着,忽然拔下了头上的大凤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大声道:“本宫就陪我那可怜的玉儿,到阎王殿告状去!”

“什么真正的凶手,穆采菲就是真正的凶手,昨儿玉儿被害时,所有的人都在篝火晚会上,独她不在,具备作案的条件;还有,皇上说的穆采菲推不倒玉儿之事,玉儿乃是金枝玉叶,娇贵着呢,自然不像她这种山村里长大的野姑娘有力气,当然不是她的对手,玉儿是面朝下摔倒的,很可能是被摔晕后溺水而亡;还有她的那个叫迎春的丫头,她明明就是最有力的的证人,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吊死了呢?总之,种种迹象表明,明穆采菲就是杀我玉儿的凶手,皇上,你要是不秉公办理,偏袒贱人,本宫,本宫……”

南宫逸道:“母后,朕只是就事论事,倘若莫夫人真的是杀害玉儿的凶手,朕也绝不会姑息的,但是,此案的疑点确实存在,母后难道希望凭主观臆想草草断案,让真正的凶手逃脱吗?”

莫太后一听南宫逸的话,大有为穆采菲开脱的嫌疑,当即叫起来:“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为那贱人开脱吗?玉儿才是你的亲妹妹,她尸骨未寒,你就要包庇杀害她的凶手吗?”

这件事儿确实疑点重重,南宫逸经历了刚开始的心疼和痛苦后,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他反复思考和推敲着其中的几个重要情节,觉得疑点重重,听闻太后的话,便道:“母后稍安,此事的疑点不止母后说的这一两处,朕仔细的想过了,觉得还有许多可疑之处,比如,玉儿被推下溪,撞倒石头上,可朕觉得,玉儿无论是年纪还是身材,都要比莫夫人大,怎能被莫夫人一下子推倒呢?而且朕看过玉儿的伤口了,那伤口虽深,却不至于立刻就死了人,但兰儿却说玉儿当即就死了;还有,兰儿说她被迎春拦在距莫夫人和玉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由始至终并未真正跟莫夫人见过面,又怎知那个莫夫人就是这个莫夫人,会不会是有人乔庄扮成的?以此来栽赃陷害陷害?”

说罢,看向南宫逸道:“皇上,穆氏之言显然是在撒谎,篝火宴会一年才能轮到一次,她年轻人的心性,哪会舍得离开?分明是她借离开的时机去杀菲儿了;再者,就算她喝多回去就睡着了,可她的两个丫头并未饮酒,怎么也睡得那般沉呢?昨夜为了寻找玉儿,整个猎场都快翻了,为何独独她那里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您不觉得这里面十分可疑吗?”

莫太后眯起眼,阴鸷的看着菲儿,冷声说:“你道自己推说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可以逃过罪责吗?”

“呵,好个一推二六五,一问三不知!”

琉璃和琉珠一听,都慌忙跪了下来,琉珠道:“夫人恕罪,昨夜不知怎的,我们两个也都睡着了,要不是杨公公过来传咱们,咱们还未醒哩!”

说罢,回头对琉璃和琉珠道:“昨夜你们两个当值,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为何不叫醒我?”

菲儿一怔,道:“回太后娘娘,菲儿确实不知公主出了事,昨晚回来后,妾身就觉得头沉得很,所以很早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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