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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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朝华长公主挨打,她的儿子都只是站在一边儿哭的份儿,虽然心疼母亲,却从不敢反抗他的父亲!

朝华长公主无端挨打了,却不敢反抗,只暗自垂泪,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夫君,我真的不是想阻拦你的仕途的,真的是打算等跟皇后娘娘熟悉了以后才开口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陈贺冷笑道:“那就等你把事儿办妥了,在经管你的私库吧,这段时间里,你所有的财物都由我来管理,事情若是办不成,你这辈子也别再指望能有什么私库了,就跟着府里的人一样吃喝用度算了。”

说着,他竟不用紫萱提醒,径自命人将朝华长公主的东西都搬到紫萱的院子里去了。

杨永带着圣旨赶到朝华长公主府的时候,陈贺正一脸怒气的命人把朝华长公主的东西往紫萱院般呢。

这些东西中,大部分都是只有皇家子女才能穿的服制,戴的首饰和平时用的器物等。

但是,陈贺已经放肆惯了,根本没把朝华放在眼里,哪管什么逾越不逾越的?为了逼朝华就范,只管命人往紫萱的院子里般。

家丁们都惧怕陈贺的暴躁无常,听闻他的命令后,没一个敢吱一声的,正闷头搬挪着,忽然被一群身着太监服制的人拦住了。

杨永站在长公主院子的大门口,带笑不笑的说:“呦呵,驸马爷,这是要把长公主的东西往哪搬啊?”

陈贺一见杨永,又听他问起了搬朝华私库的事儿,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是……是……长公主赏赐给紫……呃……给张氏的东西,下官命人抬去了。”

他还没有被吓傻,知道为自己开脱,把自己抢夺朝华私库的事儿又推到了朝华的身上去了。

朝华听他这么说,也急忙帮他圆话说:“确实是这样的,这些东西都是本公主打赏给张氏的,公公莫怪。哦,对了,今儿不知刮的哪阵风儿,怎么把您给吹来了?”

朝华虽然心虚害怕,但她自恃公主身份,觉得杨永一介宦官,不会以下犯上,应该会给她这个面子的。

然而,杨永还真就没给她面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敢问长公主,张氏是何人?对咱们大晋有什么功勋,有这么大的脸面,值得公主赏她皇家御用之物?”

朝华语塞,吭哧了几句,嚅嗫着说:“她是府里的一个丫鬟,因为很得本公主的心意,所以才赏她的。”

“对对对,公主说得对。”

陈贺从朝华的身后探出头,向杨永拼命点头,像是要把头点下来似的。

杨永呵呵的冷笑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长公主殿下,您该知道宫里的规矩的,把大量的皇家之物,包括皇后娘娘在年节时赏赐给的东西,赏给一个丫头,这可不是大不敬之罪啊!”

朝华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急于保护自己的丈夫,也自以为是的觉得她是公主,皇上皇后不会过分怪罪她的,因此便咬着牙,将罪名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杨永听她把罪名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冷笑出声,这个无知蠢妇,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想保住那狼子野心的陈贺,这是蠢得不可救药了。

当下,他从袖子里请出一张圣旨,尖声细气的说:“长公主殿下,接旨吧。”

朝华一听皇上给她下了圣旨,吃惊的说:“皇上给我下了圣旨?为什么?”

杨永冷嗤一声,说:“皇上的心思是咱们能猜出来的么?公主快接旨吧,别啰嗦了。”

朝华和她的驸马陈贺都跪了下来,不知为何,他们的心里都慌慌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杨永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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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可思议【二更】

杨永扫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一对男女,轻哂一声,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驸马陈贺,大逆不道,欺君罔上骗婚在前,凌虐皇家公主,藐视皇室权威在后,实乃罪大恶极,万死难辞其咎,今剥夺其驸马都尉之职,处以宫刑,打入辛者库,专司洗刷夜香之职……”

陈贺一听皇上要阉了他,让他进宫去刷马桶,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大叫道:“不,皇上,臣是您的妹夫,您不能这么对臣下……”

朝华长公主也哭了,喊道:“我要去见皇上,他不能这么对我,我母妃是因为他才死的,弟弟也因为他给囚禁十几年,他不能这么对我……”

一听朝华把过去的事儿都翻出来了,杨永冷笑着说:“公主既然还记得这些,就不该忘记当年楚王在被囚禁的时候,向锦贵妃和前废太子示好的事儿吧,陛下仁慈,没有追究他的那些破事儿,公主殿下就该三缄其口,把这些事儿烂到肚子里才对,怎么自揭其短?打自己的脸呢?”

说着,一挥手,让人把激动的朝华又压了回去,冷飕飕的说:“公主稍安,陛下的圣旨还没念完了,公主想去见陛下,也得等接了圣旨再说啊。”

说罢,又接着念了起来:“朝阳长公主,身为皇室血脉,却自甘下贱,纵容驸马凌辱、作践自己,有辱皇家名声,实不配为皇家公主,今儿褫夺其长公主封号,收回其金印、金册及俸禄,没收全部家产充公,从今日起到铁槛寺削发为尼,法号静悔,忏悔其罪行,终身不得出寺……”

朝华长公主,不,现在是静悔法师了,静悔法师一听,顿时天旋地转,昏过去了。

圣旨里也提到了静悔法师的一双儿女,命楚王收养了静悔的一双儿女,公主府里其余的庶子庶女们和府里的一干下人、小妾通房等,全部发配到岭北为奴,终身不得离开。

张氏紫萱前脚还算计着朝华长公的私库,转眼间就成了岭北的下等奴隶了,她呼天喊地,却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当天就被披枷带锁的押走了……

陈贺被处以了宫刑,发配到辛者库去刷马桶了,他受不了这份屈辱,原是想一死了之的,但因他这些年锦衣玉食的,养成了软弱怯懦的性子,也就只有跟朝华长公主有点能耐罢了,实则是个外厉内荏的废物,因此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伤好后,只好入了辛者库,日夜和那些马桶为伍了……

不过,他并没有活多久。

因为宫里人都欺生,他是新来的,又是得罪了皇上被处以宫刑的,因此太监们都来欺负他,把差不多整座皇宫的马桶都让他一个人刷,刷不完就往死里打他。

做驸马的这些年,陈贺已经受用惯了,哪受得了这般折磨?特别是天冷后,因水太凉了,他的胳膊又整日的浸泡在冰冷的水盆中,入冬没多久就病倒了。

病痛中,阖宫的太监们没一个人关心他,照顾他的,还逼着他继续工作。

大家都听说他的所作所为了,都对他的行径很为不齿,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到了这步田地,陈贺自己也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好好地对待朝华,安安分分的做他的驸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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