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把帅哥包围了全一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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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老师早就发现她了不是么,症结不是存在感不够高,而在于怎样进行有效的直接对话。”伏黑瞥下来一眼让你把东西收起来。
你悻悻把“国を転覆して?”闪光应援扇折好装回裤兜里。
“那传统一点,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送吃送喝?”钉崎两手一摊,问伏黑。
“没意义。‘这是什么,可疑的小蛋糕,给伊地知逼他吃掉’和‘这是什么,确认无毒安全的可疑小蛋糕,吃掉’,只有这两种结果而已,其他的那个人估计都不在意。更何况你的变态朋友已经无处不在了,请不要再占领更多高专空间。”伏黑画完简笔画拍拍两手的粉笔灰,下讲台前教育你吃完饭再吃点心。
你悻悻把盒装小蛋糕重新包好装回裤兜里。
一直没再参与讨论的虎杖突然一拍脑门喊有了,“那个啊!!去年节目里很火的那个,『未成年の主张』!!”
钉崎说“好样的虎杖!电视真没白看”,你小声说“可是我成年了啊”,伏黑说“有道理,你上天台站着去”。
七
“欸不会吧,是因为没有按时给企业结款吗?”抬手遮光,家入眯起眼边仰着脖子看边对旁边人说,“都把人家孩子逼到要跳楼了。”
“姑且从没听对方提起过这件事……这边立刻联系。”伊地知汗如雨下边擦边按手机。
“为跳楼的话去高一点的天台比较好。”递出缨枪两手抱臂站定,真希示意辅助监督先别打电话,“据说是要喊话告白?一年的刚把扩音喇叭借走。”
狗卷说シャケ、明太子;熊猫把长枪背好后四处张望一圈说再等等,现在就差悟过来了;家入扭头说这样啊,要么我先上去给这孩子治一下眼睛。
“请家入小姐就呆在这别动。上面那个弱智很可能一见到另一个弱智立刻腿软昏倒直接坠楼,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反转她一下。”钉崎刚冲过来,气喘吁吁扶着两膝缓了半秒,直起腰冲天台大喊,“能看清楚表情吗?没问题吧!”
“没问题,遮掉半张脸应该更看不清。”天台边缘,伏黑冒出头呼应,“老师还没来?这家伙抖到快站不住了,感觉很可能会提前掉下去,所以要绑起来么。”
钉崎喊“见机行事!虎杖已经抓到人了”,伏黑比了个OK后又把脑袋缩回去,顺势把喇叭递出,“一会怎么说,还记得吧。”
烈风里你点点头说“老师好我想做您的狗”,伏黑把喇叭收回来说请表现的正常一点,“楼上楼下隔这么远到底有什么好犯病的。还能不能说人话?做不到请现在讲。让你站在这里又不是为了给那个人表演跳楼的。”
你哭丧着脸说那也行啊;伏黑说“一共三句话,讲完就战斗结束。请复述一遍”;你哆嗦一下小声说五什么那个最那个果然还是请;伏黑想了想,从天台边缘又探出半个脑袋冲钉崎喊,
“其实问题很大但就这样吧,让虎杖快点,你的傻逼朋友已经准备自杀了。”
秋高气爽长风浩浩,遥遥看见人影导致眩晕耳鸣,你作势后仰。
铁青着脸的伏黑拿喇叭戳戳人后腰顺便塞进你手里,“就位了是吧,可以开始了。”
你哆哆嗦嗦咬指甲咬出两手血,伏黑说自残行径会提升他人的施暴欲;你带着哭腔问现在放弃来得及么我想尿尿,伏黑说我想把你踢下去;你说那惠能不能在旁边哼一下第五幕前奏曲帮人家壮壮胆,伏黑说那我这就把你踢下去。
所以鼓起勇气深呼吸一口长气,你说“下午好”;钉崎在楼下叫“蠢啊你!那么大个喇叭是摆设吗”。
所以鼓起勇气再深呼吸第二口长气,你举起喇叭打开电源,内制循环的“シャケシャケおかか”自动播放;伏黑在楼上厉声表示“演习过五百次了,现在按错键?你搞什么呢”。
所以鼓起勇气最后深呼吸第三口长气,你重新举起喇叭按对开关,一声电子破音的嘶鸣穿破所有人的耳膜。环境音重归沉寂后,虎杖在楼下扯着嗓门震天嚷,“五条老师,问你,到底还,要不要,和他表白了,再不交往,他要回屋,补觉去了——哇真的假的,老师??”
像刚被雷劈也像摸了电门,你攥着围栏表情呆滞向下望,“真的假的……?”
“真的哦——。”正单手拢在嘴边象征性扩音。歪着脑袋仰着头,表情不清不楚语气不明不白,那个人说但是是有条件的。
人一哆嗦话就顺嘴滑出来了,你说做梦都想做您的狗。
对面摆摆手说不是不是先不用做狗,比那个要更难一点点,“やるんでしょ、僕の大好きなところで山手线ゲーム——!!”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失不再来只争朝夕。掏出一生勇气不管不顾拍了拍手,喇叭掉下去小零件碎的咔啦咔啦满地响;气沉丹田声嘶力竭,你攥着栏杆半个身子都倾出去闭紧眼大吼一声“ゼンブ”,并在“来都来了顺便信仰之跃”前被伏黑眼疾手快拽倒。
那个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说まぁあ、オッケ。付き合ってやるよ、さっさとおいで。
家入拍拍人肩膀说“终于轮到你了是吧,好了恭喜我走了”;熊猫拍拍狗卷肩膀说“喜欢的喇叭摔坏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再买一个去”;真希拍拍熊猫和狗卷的肩膀说“想也别想,回去继续体术”。
和真希打完招呼,钉崎用眼神问虎杖,笨蛋眼罩是不是在逗傻子玩呢;略一忖度思量片刻,虎杖用眼神问钉崎,老师该不会是又在逗傻子玩吧;扭送着走不明白路的你姗姗来迟刚刚汇合,伏黑用眼神示意钉崎虎杖,那个人在逗傻子玩。
你在精神恍惚,伊地知在鞠躬,因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果然还是先鞠个躬。
八
“ゼンーーブ?”男人最后一次拖着调子强调确认。
“ゼンーーーー”你点点头最后一次有样学样的复述。长音很长,长到伏黑把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拖出来时“ブ”才伴着打颤陡然变小细不可闻。
——钉崎问虎杖,为什么内心深处没洋溢起作战大成功带来的喜悦感呢;伏黑问钉崎,但至少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和她绝交了吧;虎杖问伏黑,是不是站回去比较好啊,暑期工小姐又要腿软昏倒了。伏黑说完“平地摔不死”便因恶寒嘴角猛抽一下。
“超紧张诶你,其实不强撑也没关系哦?”对方是这样说的。并在你疯狂摇头支支吾吾时,拉着人胳膊一起蹲下,“现在呢,会不会好一点。”
——钉崎小声问,正常情况下感到欣慰是会伴随着微妙反胃的吗;虎杖小声回答,我觉得挺好啊,两个人蹲在那里说悄悄话不是还挺可爱的吗;伏黑小声呕了一下说,咱们可以走了吗。
“目前勉强呼吸正常?很棒很棒……所以为什么撒谎,嗯?”对方是这样说的。并在你大惊失色结结巴巴汗如雨下时,极近距离勾起眼罩拉高,“明明从来没见过人家长什么样吧,怎么可以说‘全部都喜欢’呀!”
——三秒钟后钉崎手忙脚乱当场开始实践CPR;虎杖一个箭步飞冲出去大喊“家入小姐快回来!!紧张心梗过呼吸当场撅过去了啊”;伏黑低头问,“您干嘛要捉弄人到这种地步呢。”
“哎呀这不是蛮有趣的嘛!!”笑到前仰后合拍着大腿咯咯咯,男人偏了偏脑袋倏然脸色一凛,“倒是你还站在这干嘛啊,伊地知?现在把日程表掏出来。对,现在。好,写下来,‘围观看热闹惹五条先生不爽,挨三十记超大力剑指戒尺’。”
九
“可是我现在超级幸福,超级超级幸福!!睡前笑到停不下来,睡醒笑到合不拢嘴,每天梦里把自己笑醒四到六次。”你抬起头真诚的解释。
钉崎拍了几下黑板,上面一行“第二十九次精神疾病恳谈会”的粉笔字被震的噗噜噜直掉白灰。她说这不是病的更严重了吗?!脑子里的正常小人绝对已经彻彻底底死掉了吧!!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上吊没错,但递绳子的是虎杖,找房梁的是我,踢板凳的是伏黑啊!!我们三个现在都是助纣为虐推波助澜手染鲜血的杀人犯啊!!
虎杖说其实也还好吧,如果暑期工小姐自己没意见的话;伏黑说请不要把我扯进去,而且为什么要安排我踢凳子;你抓了抓脑袋忖度片刻后问出声,野蔷薇怎么会这样想呢。
“当然是、因为、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能分辨出来、什么叫‘交往’、什么叫‘欺负人’啊???”边说边把板擦砸的梆梆响。臂肘一撑当即翻身越过讲台,稳稳落地后两手重重拍在课桌上,钉崎瞪着你,“你表白,他同意,你们交往,应该是正常的情侣关系才——又怎么了???”
连人带椅仰面躺在地上坐姿不变,你捂着脸说请别这样讲。钉崎说这不比你原来自己口嗨的屁话正常太多倍吗;你紧了紧手心说不是一回事逻辑完全不一样,
“之前私下胡说八道百无禁忌,是因为心里很清楚,那些全是假到不能再假的白日梦,所以背地里发泄一下心态更平和。但现在竟然真的存在可能性,即便只是千百万亿分之一,”
都会每天幸福到活在梦里一样心脏受不了。像在湍流中淘金。水又冰又汹涌,堤床又硬又嶙峋,脚踝小腿会冻僵,手心两臂会创口层迭。可无穷无尽的砂石里藏着一粒金,有且只有,仅此一粒,而这一粒金恒常在。
所以要不要拿有限的生命精神身体状态去填无限幻梦永远塞不满的小口袋,敢不敢把有意义的时间精力心情和泪拿去赌一汪无意义的缥缈虚妄空渊海。
腰弯的也好痛背僵着也好痛,两腿冻的直打抖,两手泡白泡发伤口都流不出更多血。但下一捧砂里或就正为所求,下一次指缝间逝落流尽后的或就正是完满,再下一次或就将直起腰背捏着金子对着艳阳光看。说不准直到死掉倒在川流里也没答案,只是可能性就在那。
天穹之大寰宇汤汤,总有一颗星恒常闪耀,哪怕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虎杖眼神游离小声问下蛊下毒下咒还是下药,伏黑你觉得是哪个;伏黑面无表情说那个人没这么无聊,应该是下咒了;钉崎没说话。
虎杖眼神游离小声讲,“不过说真的,是不是有点太沉重了……感觉很可能会演变成出现在新闻报道里的那种啊!什么‘意外撞破出轨,女子当场暴走连捅对方三十四刀’之类的。”
伏黑面无表情瞥过去一眼,“没事,那个人又捅不死。”
“这种可能性其实也有考虑过。刚开始是会一想起来就痛不欲生要死掉,但心理建设做多了以后倒还挺释然的。”躺在地上捂着脸,你说会给他们做个早饭吧大概,不会很丰盛的。煎鱼味噌纳豆玉子焼き,米就ふりかけ凑活一下。然后最多给葵ちゃん泡碗泡面,尝试尽量克制住自己别往里面吐口水。
虎杖眼神迷茫小声确认下蛊下毒下咒下药,绝对全都有吧;伏黑低头掏手机翻了翻说042-34○-2190,直接送去比较好;钉崎说我很担心你。
十
因为心跳过速呼吸不畅身体发警报一直处在生命危险状态下,所以现在每天都能看到诅咒了。躺着没起身,你对钉崎笑着说不用担心,明年毕业正式入职担当辅助监督。
虎杖侧了侧身小声问伏黑,这也行吗;伏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一直处在生命危险中;钉崎臭着脸想了两秒抬手把桌角拍的啪啪响,“那你以后不就只能围着笨蛋眼罩转圈圈了吗??”
“岂不是至福??”你摊摊手大言不惭补充道本来也是月水金借着工作名号跑来盯梢、火木土尾行跟踪变态偷拍照、每周留一天冲回大学报道,现在你们高专大排行数我出勤率最高,鸟枪换炮名正言顺为咒术事业捐躯有什么不好。
嘴角抽了两下,钉崎问汽水公司呢;从裤兜里掏出“ムラサキで撃って?”应援扇遮脸,你说反正工装裤没要我上缴。
虎杖侧了侧身小声问伏黑,那咱们以后还得参加恳谈会吗;伏黑说你就当是在看电视节目吧。
“虽然目前还是没办法正常接触对话交际,但上课可以到教室外边蹲着,出张可以去后备箱里窝着,晚上睡觉可以在门口打地铺缩着。”
从裤兜里掏出“マコラをぶっ飞ばして?”应援扇更换交替继续遮脸,你说所以人生明媚未来可期,谢谢野蔷薇但我正活在前所未有的幸福里。
“啊”了一声,虎杖说原来是这样,还在想为什么最近总感到正被哪来的奇怪视线盯着看;叹了口气,伏黑说你就当是在演电视节目吧,不过那个扇子是什么意思请给我个解释;想了好一会,钉崎再开口时声音轻轻,她说可那个渣滓明摆着是在恶意戏弄人、拿你逗着玩找乐子啊。
虎杖“嘶”完自己把嘴捂紧,伏黑低着头一时没再吭气。熟悉的沉默里,你说我知道的呀,“但他又没逗别的傻子,偏偏唯独只逗了我啊!!这还不够吗!!太刺激了我要死了啊!!”
三秒后钉崎暴起拎着锤子嘶吼“受不了了我现在就把这个傻逼脑子敲烂”,虎杖问“那伊地知先生算‘傻子’吗”,伏黑拉着钉崎两臂扯着人喊“职场霸凌和受虐成瘾是两回事,别的傻子没有变态的这么别致……还坐着干嘛!!倒是快来帮忙啊虎杖”。
一团乱间,你伸出手美美宣布,都说记忆是存在的了。
十一
“指甲油?”托起手心看了两眼,钉崎放下锤子说不啃了挺好的,这么大个人早该改掉了。
“是那位给我涂的。因为‘不可以一紧张就吃手手,脏脏’。”你说全程昏迷超级激动,之后一周没敢碰水没舍得洗,可惜二十四小时戴手套正反面扫描做倒膜也没办法一直维持原样,太焦虑了出了好多汗臭死了。
钉崎板着脸把你的手甩开。
你说所以现在只好照常洗照常用,“不过如果我把十颗指甲都拔出来收藏呢?这种伤家入小姐会帮忙治好吗?”
钉崎抄起锤子要把你捶扁,伏黑拉着钉崎两臂扯着人说“不要和傻逼较劲”,虎杖抓了两把脑袋,“还以为暑期工小姐这次又要摸出来什么新的犯罪证据。”
“被那位没收了。因为‘尾行很危险,扒领口掏东西也不允许’。”你说整面相片墙都被一网打尽了超级伤心,但因为“把人家拍的很帅嘛”,誓不再犯后被恩典合影作为补偿。
钉崎放下锤子翻了眼屏幕表情复杂,“这不是只有一个躺在地上昏迷的你吗。”
你说有意把那位避开截掉再设置壁纸的,不然次次举起手机就晕厥未免也太难搞,“硬盘复制了U盘转存了云端上传了区块链登陆了,各种尺寸打印拓印十字绣也都保留下来了,过几天抽空激光打印纹在身上或许更稳妥。”
虎杖说就别纹了够稳妥肯定丢不了了,“不过老师竟然是这么温柔的人吗,完全看不出来”;伏黑姑且活动一下肩背表示“和‘温柔’有什么关系,叫停跟踪盗摄属于正常普法”;你说“那昨天半夜叫我进屋一起睡就绝对称得上超级温柔了”;熟悉的三秒沉默后,钉崎高举锤子杀意冲天。
你说,“因为‘大降温又下雨天气很冷,受冻生病就不好了’,”
钉崎放下锤子鼻息出气。
你捂着脸笑,“毕竟‘冷风灌进屋里很麻烦,你躺在里面把门缝堵一下’。”
钉崎举起锤子两眼烧红。
“然后他问你们玩的开不开心。”钻进桌底,确定躲藏稳妥后你才继续,“‘本来只是无所谓的事,但他们三个好像超在意诶!你们不是平时玩的很好嘛,能趁机胡闹一通也不错。ま、咒术师嘛,每天哪有那么多值得笑出声的事。’说学生时代也跟着朋友瞎起哄过,差点被当场解刨掉。但真的很好玩就是了,‘反正年轻人是该尽情享受青春的呀,虽然找乐子都找到老师头上来了,不可取呐’——”
你哆嗦完表示脑子是可以继续原样复述对话,但目前肉体和心灵承受能力差不多要到达极限了。后面大概强调了一下禁止在学生们面前表现的太变态,会很困扰。还听吗,还要听的话请先把家入小姐叫过来,预估距离心脏彻底梗死还有三十秒。
钉崎放下锤子板起脸没说话。
十二
“‘本来就睡不好,现在每天房门口堵着个痴女一到半夜就时不时的变态笑……あぁあ、说真的,フェ○、パイ○リ、ス○タ你总得会一个吧。都这样添麻烦了,就没想过多少给人家点补偿?なんかイイコトやろう——’不继续了吧?”你问。
虎杖小声问伏黑,这是咱们可以听的吗;伏黑捂着钉崎耳朵反问你觉得呢;钉崎锤子举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一脸茫然随口问你然后呢。
“然后?还真听啊……然后那位禁止我裹着窗帘卷成一条靠墙站,说装植物超失败看起来像大蛾子虫一样。再然后就是要求一会尽量别昏倒,即便是他也不想真把女人搞到死在床上——”你说。
伏黑想了想点了点头招呼虎杖,随后扳着钉崎的肩转了人半圈直面朝教室门口,顺便把握锤子的手也一并抬起来举高,“有必要锤扁。现在应该还没走,人在高专。”
“——那我当然是做不到的呀!!窗帘一拉开就原地倒下了。所以说啊,真就是如假包换温柔的神,明明都被气到没脾气了,还会耐着性子问我到底喜欢哪里他改还不行嘛。”你说,
可有的人只要存在就令人满心欢喜。不需要说什么话也不需要做特别的事,甚至看不见摸不着也没问题,在未知的远处有所记挂就够了。存在就够了。存在本身就足够了。
“所以昨晚通宵擦玻璃、给地板打蜡、清洗拆换灯罩、按五十音顺序给杂志书籍光盘分类、按セキトウオウリョクセイランシ光谱顺序整理衣柜,最后回复邮件补写文件报告。过来参会前刚把需要送洗的衣服全扔给伊地知先生——如梦如幻的至高荣誉灭顶幸福,实属死而无憾。”
猛喘两口粗气挺过二阶段,你摇摇晃晃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边爬边表示倒也尝试过曲线救国,只可惜捏腿手抽筋揉肩脑震荡直线距离但凡突破两厘米大关势必满眼金星就地躺倒。
举着锤子冲人比划两下后,钉崎对着伏黑努努嘴,“来阻止我啊?”
“捶死她吧,随便你。”坐着没起身,伏黑摆了摆手,“没力气了。”
虎杖想了想问“就这样吗”;你说就这样呀,“那天邀请野蔷薇一起吃完饭,她不是也没来嘛。”
钉崎抱着两手靠在桌边低头说“根本不一样”;
肩靠肩头抵头贴着人坐下,你说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还不够美”“还不够强”,“想被认可”“想被夸赞”“想被喜欢”“想看见欣慰的笑”,自然会认定“等到某天变得更强更美更好时,再去见在意的人吧”。人就是这样的,就是会不安会思量会揣着一颗心惶惶,什么感情都一样。但已经够好了,不可能最好了,如果一直沉溺在“准备中”会永远迈不出第一步,
“所以想见的人今天就要去见,想做的事立刻就要去做,不开始的话是注定没结果的。近乡情怯拖到最后只剩无疾而终。”你指指自己说而且很容易发展成精神疾病心理变态。
钉崎翻过来一眼说“就你话多”,你说“怕现在不说哪天会没机会说”;
虎杖小声问伏黑,暑期工小姐竟然真有正常的时候啊;
伏黑刚要说话眉头又皱起来,“您早该出发了吧。”
“改引率,你们三个一起。”拎着平板进来的。瞥了眼黑板抿了抿嘴,撑着讲桌站定后才又开口,“要开始超——快速介绍注意事项和相关情况了哦?毕竟这次是委托嘛。”
话音迟滞顿挫半秒。像章鱼被扔到岸上爬,你噌的站起身软着腿跐溜溜的已经蹿出去了。滑过讲台前有句轻飘飘的“在外边等”,点点头小声“汪”完缩着脖子继续向着门口滑;长了后眼心电感应似的刹住步子挪蹭回来,对方勾着两指点了点,稍有倾身侧了侧脸,压低调子补充“撞墙也不可以”。
又“汪”了声你滑出去了。钉崎脸色铁青,虎杖不敢说话,伏黑思索片刻表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还以为会发出里香那种声音。”
十三
咔嚓脆响了一下,你捏着吐出来的相纸边打抖边甩着晃。只是对着屏幕转拍会困扰么,或许不打紧。
陌生的沉默里,吵杂喧闹都不一样。
这两张该不该珍藏你也说不好,但照片有一点特别棒。比如像这样,一手一张,等显像完整后横着竖着对齐拼接,就能严丝合缝完整如初的接回去了。
如果能发出里香那种声音该多好。真无助,只能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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