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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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韵致耷拉着脸。

忽然间孩子样地撇了撇嘴说:“你这个坏蛋,你故意害我,你爸爸这回必定要恨死我了……”说话间,就又抽了抽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周世礼简直笑到肚痛。他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个小女人的表演,忍俊不禁地说:“放心吧,他就是要恨也是恨我……”是他没出息不争气,才会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给迷得晕头转向,连三魂七魄都不知所踪。

欧韵致又忍不住瞪他。

那含羞带嗔的模样令他的心猛然间突突一跳,他脑子里一热,刹那间,已是色不迷人人自迷,他陶醉得厉害。

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欧韵致,我想我不得不事先跟你说明一件事……”

“什么?”欧韵致诧异。

“这里就只有一张床……”

“嗯?”是微微有些惊慌的声音。

“书房里也没有可供休息的沙发……”

“还有呢?”问话的人很快又淡定了下来。

“德叔的眼睛毒得很,我想我们如果在他眼皮下耍花招的话,恐怕逃不出他的法眼……”

“所以呢?”此时的欧韵致已彻底淡定了下来,她瞪大眼睛,一脸戏谑地看住周世礼。

“所以,”周世礼从沙发上跳起来,满脸是笑地看牢她的眼睛说,“我们还是一起睡吧!”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令欧韵致忍不住心头火起,她无比愤恨地咬了咬牙,低低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混……蛋……”

☆、第四十七章

9上个世纪40年代,国内有一名前卫的先锋作家曾写过这样一篇短文,文章的男主人公因罪坐监15年,15年后获释回到家中,热情激动的妻子问他:“这15年,你在牢中可曾想过我?”男主人公回答:“如若我常常想起你,那么也熬不过这15年。”

遥想当时年少,周世礼在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然而现在,他每想到这篇文章,每想到男主人公那看似傻气的回答,都觉得具有石破天惊、振聋发聩之功效。

别说15年了,周世礼常想,如果他在与欧韵致分开的这一年中常想到她的话,只怕连一年也活不过。

年轻美丽的欧韵致有一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体。这副躯体丰不见肉瘦不见骨,真真多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如果说未孕之前的欧韵致是美得张扬自信而青春勃发的,那么生育之后,欧韵致的这份美丽中则多了一分妩媚和秾丽,那种青春勃发、秾丽炙热偏又带着几分性感和纯洁的美交织在一起,实在令她的爱慕者尤其是周世礼无法不思之成狂。

周世礼预感今夜自己将无法成眠。

熬过她怀胎生女及休养身体这一年,此时此刻,面对床上这样一个健康美丽的可人儿,他若还是无动于衷,那就真真成柳下惠了。

他想念她。担心家里人及父亲发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悄声地说,的确是他事前吩咐德叔有意消灭了房中所有可供他们分寝而眠的先决条件。即使现今还不能一偿那水|□□融、魂离魄荡的滋味,他也仍希望能离她更近一些。

坦白讲,他并不着急。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爱上一个女人,那么他的意志力也可以是强大的。单较身体上的片刻欢愉,他对灵欲合一的那一刻则更为期待。

已然四十二岁、且阅历丰富、早已征战商场多年的周世礼,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去等候一份水到渠成的爱情。

夜色已经深了。周世礼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虽理智尚存,但仍有一种仿若置身云端的感觉。而就在这张大床的另一边,欧韵致则淡定地倚靠着床头,看似专注地读一本医药制造方面的期刊。

他支着一只手臂打量她。

柔和的灯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光晕里。他盯着她美丽的侧颜、高挺的鼻子和娇艳欲滴的红唇……,目光深沉得令她感到坐立难安。欧韵致固然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但这美丽究竟有多吸引她无从得知。更何况作为女人,她并不了解男人的*究竟可以深沉到何种地步。

实在忍无可忍时,她甚而无惧无畏地同周世礼开玩笑:“周世礼先生,请问你究竟还要看多久?我是否应该保持这个姿势整晚不睡,亦或是干脆寻相机拍下让你留作纪念?”

周世礼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笑。认识这么久,他已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有多么的嘴硬和逞强。有时候她越镇定,就代表着越紧张。

他心情很好地与她开着玩笑:“这倒不用。我通常十一点半准时入睡,你至多再撑一个钟头就好……”

欧韵致哭笑不得。

她放下书本,没好气地抬起头来说:“我就这么好看?”

周世礼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那斩钉截铁、一本正经的模样令欧韵致实在无法不微微自得,她突然间就有了一个类似捉弄的念头,“啪”的扔下书本,孩子气地翻了个身说:“有多好看?”

昏黄的灯光下,她穿一身柔软、宽松的真丝睡袍,柔若无骨般伏在松软的被子里。即使隔着被褥,也可见那山峦起伏、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她满头青丝如瀑,慵懒地散落在枕头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白蝴蝶般轻盈地伏在枕边,还有那看他的眼神,迷离而诱惑,性感而妖娆……,周世礼的心“嘭”的一声,刹那之间犹如烟花一般,四下绽放。

他心脏“怦怦”剧跳,几乎是疾言厉色地喝道:“韵致,不许你这么胡闹!”

欧韵致“咯咯”笑。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她再没想到自己一个随意的玩笑竟会收获这样激烈的效果,她笑得前俯后仰:“不是吧周少,没这么夸张吧?”

周世礼气结。

偏那恶作剧的小女人还不自知,一面笑得在被子里打滚一面说道:“周……周世礼,我以前还不相信人家说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现……现在是相信……了……”

周世礼直气得浑身发抖。

他“嚯”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面气急败坏地穿鞋一面怒道:“欧韵致,我若真是下半身动物,你现在就不会有机会毫发无损地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欧韵致愕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问:“你去哪儿?”

周世礼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直至门边,才蓦地站住、回头,语气不无幽怨地说:“出去冷静冷静,我的欧大小姐……”

“哗啦”一声,欧韵致又笑倒在大床上!

她是带着微笑入眠的。梦中仍在甜甜的笑。

半夜里照例被女儿依稀的哭声吵醒,睡眼惺忪地从枕上抬起头,茫然四顾,房中仍不见周世礼的踪影。

她穿上外袍走出去,陈嫂已经在喂明珠喝奶了。小家伙饿得狠了,眼也不睁,两只小手急切地搭在奶瓶上,“咕嘟”“咕嘟”狼吞虎咽。欧韵致见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抬头看看壁钟已是凌晨时分,客厅里并没有周世礼的踪影,她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怕是自己玩笑太过,令他尴尬气恼到连房间都不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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