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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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娘里娘气地用针线当武器,人们也只当她天生娘娘腔。

当然,自己声线早年受损,声音嘶哑,也容易给人造成错觉。

她语气平静无波,毫无嘲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

越清风默默听着,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只是语气怪异地开口,“……真的不是因为看起来就像?”

奚玉棠:“……”

手指用力,某人立刻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好不是!轻点,疼!”

得了便宜卖乖!

奚玉棠胡乱将绷带打了个丑得不行的结,低头凝视着越清风惨兮兮的脸,见他眼底有无辜之意,沉默许久,淡淡道,“越清风,我知你话没说全,你最好告诉我一个让我觉得不杀你值得的筹码,除了奚玉岚……否则,你当信我能迟早杀了你。”

见她如此平静,越清风也收起了情绪,同样认真回道,“我知道的所有事都足以让你杀我灭口。”

奚玉棠懂他的意思,但却没有回应。

知他今日若不给出一个交代,恐难收场,越清风沉默许久,眼眸微垂,平静道,“我知道《素九针诀》和《太初心法》的上半部在玄天教……我有下半部的消息。”

奚玉棠:“……”

……真想杀了他……

如果有一天这个人离奇死亡,一定是因为知道太多!!

“谁告诉你的?”她冷声问。

“奚玉岚。”

“……”

你怎么不干脆跟他成亲啊混蛋!!

忍了又忍,奚小教主终于压下了奔涌的杀意,向天竖起三根手指,“奚玉岚有消息之前,本座……不杀你。”

不用说什么天打五雷轰一类的誓言,对两人来说,有这句话就足以。

发完誓,奚玉棠二话不说转身离开,生怕再留一会,就忍不住要反悔动手。越清风无奈地捂着脖子,没起身也没送别,只望着她恨不得赶紧消失的身影远去,疲惫瞬间奔涌而出。

他默默起身,动作缓慢而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已是懒得做任何思考。秋远抱着重新沏好的茶回来,乍然见自家公子幽灵一般在院子里游荡,惊呼了一声。

越清风注意力回笼,疑惑地看过去。

“公子,你你你……”秋远惊恐地指着他的脖子。

越少主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系得松松垮垮的纱布,“是不是很难看?”

后者捣米般狂点头。

“水平这么烂?”

继续点头。

“……”

唉。

就知道不能指望她。

☆、第19章 懒得起名

且不说当秋远将纱布取下,看到越清风脖子上那一圈切得极为整齐、仿佛断头鬼降临般的伤时差点吓得泪奔,奚玉棠回去后练功出错,不得不闭关一天两夜,直到梳理好真气、调整好心境时,已是摊牌事件的第三天清晨。

推开房门时,门口,沈七、司离和吕正并排而立,目光灼灼地看过来。三人眼下均有着乌青之色,显然守了两天。

奚玉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见她安然无恙,三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该张罗早饭地张罗早饭,该煎药的煎药,一个个若无其事,像是完全忘了她练功出岔的事,如同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和以往没有不同。

吃饭间,司离叽叽喳喳地说着听来的八卦,吕正从旁补充,吵得奚玉棠头疼,但又忍不住笑吟吟地听着,时不时给司离夹一筷子菜,换他一个甜腻的笑容。

听司离说,昨夜越少主犯了病,二更天时秋远急匆匆来观澜院找沈七,直到四更才回来。

与此同时,昨夜有刺客摸进了欧阳盟主院子,欲行刺杀,被负责守卫的林渊发现踪迹,两人大战一场,刺客逃脱。欧阳玄雷霆大怒,连夜搜寻整个武山,不放过任何角落。

盟主二弟子韩文彦负责观澜院一带,恰奚玉棠闭关,本欲硬闯,秋远正好前来寻沈七,顺口说了越少主旧病复发,是因前日和奚教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所致,两人均内伤深重,奚教主定是在闭关,此时闯入恐不太好。

韩文彦不敢擅专,将此事报给了欧阳玄,后者亲至观澜院,凭深厚内力确认了奚玉棠的确在疗伤,而屋内确实除她外别无他者,恰好别处又起了骚动,搜寻这才停止。

武山乱了一夜,刺客未落网,无人敢入睡。吕正和司离一商量,决定继续给自家教主掠阵护法,沈七则从旁待命,三人已经想好,若是教主走火入魔,他们拼死也要冲进去阻拦。

好在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心境已平,心魔未生,实力反而更上一层楼。

言笑晏晏地望着司离眉飞色舞讲故事,奚玉棠内心安宁而喜悦,一顿早饭下来,身心俱归于平静,比之从前,气息更加内敛。

身边吕正和沈七对视一眼,终于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昨日之事确有蹊跷,奚玉棠不得不承认,自己怕是承了越清风的情。

秋远来的时辰怎么能那么巧?又怎么能那么恰到好处地道出她闭关是因为内伤,还不着痕迹地恐吓了一把韩文彦?还有别处的骚动是真是假?想来,若是昨夜韩文彦带人硬闯,司离和吕正守不住的。

若是没有越清风背书,她定是要遭一番罪的。

奚玉棠一点都不怀疑这是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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