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格里佛站在离他五米外的空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像是定住了。
“乔格?”周惟感觉他表情有些不对,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格里佛忽然像被电打了一样抖了一下,右手狠命搓了搓右眼,瞪大眼睛看着他,嘴巴慢慢张成了“o”形。
卧槽那是什么?
亮了!
两个都亮了!
苍天,幸亏我今天也戴了隐形眼镜!
第42章 谁是英雄谁是美ep03
于是……是谁?
瞬间惊愕之后,格里佛探照灯一样的双眼立刻在周惟身边方圆两米之内扫射起来。
侍卫、驯兽师、裁判、角斗士……厄玛。
厄玛!
这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劈进格里佛心底,直觉告诉他,他长期以来面对某人时那种奇特的惊悸和战栗绝非巧合,上天绝不会让他这样强大冷静(并不)的变形人对一个普通人产生想要了解、想要呵护的感情!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不过出于谨慎的考虑,他还是得先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你没受伤吧,陛下?”格里佛飞快收敛神色,若无其事走到周惟身旁,“无论如何还是让医生看一下吧。”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医务室带。
“我没事。”周惟跟着他走出人群,低声道,“厄玛这一场算败了吧?我们的钱都输掉了对不对?回头你千万别告诉珀西那五个金币的事……话说它应该数不清吧?龙会数数吗?”
“……他肯定数不清。”格里佛心不在焉地安慰穷逼陛下,“他只有八个手指,算不清十进位的加减法,你自己别告诉他就行了。”话说你这种打个牌生怕回家跪搓板的怂德行真是深得天|朝男人的真传啊!
“哦哦。”周惟松了口气,“你说得很有道理!”
走出七八米远,格里佛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厄玛,你胳膊在流血,过来让医生帮你看看。”
“啊,是啊,厄玛大人。”一名裁判忙附和着劝道,“您受的伤也不轻呢,赶快处理一下免得发炎。”
“只是一点擦伤,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厄玛毫不在意地说着,不过还是往医务室的方向走来。格里佛站在原地等他,眼睛的余光注视着他的脚步,双手下意识攥紧,紧张得额头都开始冒汗。
一步、两步……五米、两米……亮了。
是他!
格里佛不动声色地深深吸气,刚才那三秒钟简直就像走在地狱与天堂的分界线上,差一点就紧张得变了形!此时此刻,看着厄玛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近,他感觉世界美妙,鸟语花香,自己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一生终于有了归宿!
甜蜜的归宿!
虽然现在只能证明厄玛和周惟是他和珀西的注定伴侣,暂时还无法确定具体的对应关系,但格里佛直觉厄玛的可能性大于周惟。一方面因为珀西对周惟的占有欲太强烈了,远远超过他的;另一方面他对厄玛明显有着与对周惟不同的感应——他对周惟只是出于责任感的保护,并没有一见钟情的感觉,面对厄玛的时候内心却总有一种温柔的东西在荡漾。
至于为什么会见了周惟就想跪,他猜这应该不是注定伴侣之间的感应,而是因为周惟的血统——任何有兽|性基因的生物似乎都对周惟有着天生的敬畏,包括珀西这种嚣张的装逼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补钙!
“那个……陛下你觉得怎么样?”格里佛目的达成,迫切地想要和厄玛独处,立刻就觉得主君陛下有点多余。
“呃?”周惟还没反应过来,讷讷道,“还好吧……脚好像扭了,但也不太疼……”
“要不您早点回寝宫休息,让侍女拿点喷雾给您处理一下?”格里佛冲他别有深意地眨眨眼,“我房间有一瓶从地球带来的云南白药,祖传秘方特别管用,比医务室的好用多了!”
“……哦!”周惟恍然大悟,想起格里佛此行的目的,再看看往医务室走的厄玛,识相地顺着他的剧本往下演,“那行我回去自己处理,你别急着回来,帮我看看厄玛大人的伤要不要紧,顺便送他回住处。然后你跟彼尔德王说一声,我有事要和他谈,请他明天早上来和我共进早餐!”一定要把该问的都给我问出来啊亲!
陛下你太英明了!简直就是丘比特转世,月老的化身!格里佛感激不尽,拍着胸脯保证:“是,陛下!”你就放心地回去和珀西数钱吧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独自离去,格里佛大人奉旨钓凯子,光明正大跟着厄玛进了医务室。医务室里人满为患,刚才和厄玛对战的两名角斗士都受了伤,医生正在为他们包扎,另外还有三名早先受伤的角斗士,也在那等着换药和检查。厄玛乖乖站在后面排队,格里佛可等不及了,挤到前面跟医生要了个清创盘,对厄玛道:“这里人太多,不如去更衣室处理伤口吧,你不是晚一点还要当值吗?”
“哦,好。”厄玛看看时间确实有点紧张,便同意了,伸手来拿清创盘,“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大人,您还是回去伺候陛下吧。稍后我当值的时候会帮您向彼尔德殿下转达陛下的邀约,您不必亲自跑一趟了。”
格里佛挡开他的手:“我帮你,你一只手没法处理。陛下交代我的事我必须亲自完成,不用你转达。”
“……好吧,那么麻烦您了,大人。”厄玛感激道,“抱歉让您输了钱,陛下是不是也下注了?”
“没事都是小钱,你不必在意。”格里佛摇头,示意他跟自己去更衣室,“陛下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小气起来简直不是人,呵呵!
两人回到更衣室,小小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乱七八糟的衣服堆在长椅上。格里佛指了指窗下明亮的位置,让厄玛坐在那里,自己坐到他对面,用消毒液帮他清理伤口,问:“疼吗?”
“不。”厄玛额头有点冒汗,习惯性地摇头,见格里佛瞪眼,无奈地笑了,“有一点,不过不要紧。”
他左臂有三道链球刮出来的伤痕,中间一道足有两公分深,格里佛细心地为他粘合了伤口,裹上绷带。厄玛吁了口气,道:“谢谢您,您的手真准,皮肤完全对齐了。”
“唔,这样不会留疤。”格里佛说着,拇指摸了摸他肩部一条长长的扭曲疤痕,皱眉道,“这是谁帮你粘的,跟狗啃的一样。”
厄玛抽了抽嘴角:“我自己……那天没有镜子,我看不清。”顿了一下,有点不甘心地解释道,“其实我也学过护理,光线好的话完全能做得跟你一样好。”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像是在抬杠,脸色一下变了,想说点什么补救,嘴唇嚅动了好几下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措辞。
格里佛看着他尴尬的表情,暗自叹气——他太谨慎,太在意身份与阶级了。
不过他能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放松的话,已经比在亚大陆那次的情形好了很多。
“看得出,你什么都会,是个全才。”格里佛半开玩笑地说着,示意他转过去,把马甲脱下来。
厄玛见他没有生气,松了口气,转身露出纤细的脊背。他的骨架很窄,但肌肉非常结实,一看就是后天辛苦锻炼的结果。格里佛给他几处擦伤消了毒,目光扫过他肩胛骨上的奴隶烙印,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到底没敢摸上去,干咳一声,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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