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周惟可没他这么乐观,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周全能不吓尿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两人藏在树冠里看了一会儿,交|配大战渐渐接近尾声,那只被咬豁了耳朵的大个子慢慢占了上风,虽然伤的最重,挂彩最多,但浑身的彪悍之气完全震住了其他雄性。几只受伤的“情敌”互相看看,不敢再向它挑衅,四散开来让出了雌性熊猫所在的草坑,但并不走远,期待女王大人临幸了豁耳朵之后还有心情再和它们来一炮。
豁耳朵王霸之气满格,冲着卢瑟们发出震慑的嚎叫,施施然转身往雌熊猫走去。就在周惟准备绕过去接周全的时候,它的脚步忽然停了,扭头往周全藏身的雪堆吼了一声!
“嗷!”周全本来已经心惊胆战,听到这一吼立刻崩溃了,爪子一软扑倒在地,肥囊囊的身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有那么一些出人意表,豁耳朵大王瞪着抖成一团的怂货,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放弃了女王大人,转身往周全走去。
“它要干啥?!”周惟惊悚了,掐着珀西的脖子道,“快过去,它要痛打落水狗了!”
“……等等!”珀西爪子抠着树干,纹丝不动,“不对,我感觉不到杀气,它好像没有揍人的意思……你看它的脚步多轻松,眼神多温柔……卧槽它不是看上周全了吧?”
“……”周惟一头黑线,难道搞基这种事是遗传,不对是传染的吗?他的熊猫也弯了?
不对,周全貌似还是直的,弯了的是豁耳朵而已!
哎哟卧槽,他的熊猫居然自带“百分百掰弯情敌”气场!
这技能也是没sei了!
就在两个爹目瞪狗呆的时候,豁耳朵已然接近了怂货,低头用它带血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脑袋将周全筛糠般颤抖的肥硕身躯顶得翻了个个儿。
“……”周全已经出离惊恐以至于完全僵硬,像个硬壳乌龟一样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用“大王饶我一命”的眼神看着豁耳朵。
豁耳朵果然已经被它掰弯,含情脉脉瞅了它半晌,忽然伸出舌头温柔地舔了舔它嘴角恐惧的哈喇子。
周惟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尼玛这位兄台的萌点得是有多歪!
几米之外,原本已经退避三舍的卢瑟们被眼前奇葩的一幕震惊了,包括女王陛下在内,个个都像中了神经毒气一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良久女王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钻出草窝扑到周全面前,伸开五指一把挠了过去。
周全被女神的耳光抽傻了,张着嘴流出了更多恐惧的哈喇子,豁耳朵立刻挡在了它面前,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扛住了女王的暴击。
场面太过狗血,即使放在城乡结合部乡土伦理耽美小黄文里也显得有点辣眼睛,但当事熊猫丝毫不觉得羞耻,仍旧保持着极为天然的演技,仿佛冥冥之中有十八个于正在为它们精心执导。
女王、壮汉和怂货白莲花的三批大战持续了足有五分钟,终于一个心机的卢瑟抓住了谄媚的机会,飞奔过去冲散了战团,向女王发出忠心耿耿的表白。伤心的女王已经对豁耳朵彻底死心,于是接受了心机卢瑟的献媚,带着它往自己的草窝走去。豁耳朵用大头将戳在雪堆里的周全拱了出来,示意它跟自己走。
目赌一场精彩的大戏,周惟的心情有点无法形容,戳了戳珀西的脖子,小声道:“跟过去看看。”
“看什么?”珀西问,“你没见过熊猫搞基吗?”
“……”周惟黑线,“带周全回家啊!难道真要看着那个豁耳朵把它日一顿吗?”
珀西道:“注意文明用词,什么日,人家那是正经的求偶好么?作为家长不要随便干涉子女的私事,更不能歧视子女搞基!”
“你特么在胡说些什么!”周惟怒道,“不行你给我跟上去,周全那么傻,会受伤的!”
珀西无奈驮着他飞了起来,远远跟着豁耳朵和周全,只见它们翻过一个小山坡,在小溪边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豁耳朵怜爱地舔了舔周全脸上一个小伤口,从灌木丛里扒拉出几个嫩嫩的竹笋,示意它吃。
“这完全是甜宠啊。”珀西蹲在远处的树冠上,啧啧道,“还知道投喂!”
周惟蹲在他背上,真不知道是应该附和还是应该反驳,纠结了半天只叹了口气。
周全不愧是个吃货,得到竹笋以后立刻对豁耳朵好感度飙升,发出傻逼一样的欢呼。豁耳朵十分得意,等它吃完两个竹笋,贴着它的屁股蹲了下来,腻腻味味地蹭来蹭去。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儿少儿不宜,即使作为家长周惟也不好意思继续偷窥下去,在看到豁耳朵成功地把自己塞进吃竹笋的怂货之后,无奈地揪了揪珀西的短翎:“走吧。”
“不看啦?”珀西小声问,“不等它们完事儿带周全回家吗?”
“算了。”周惟有些意兴萧索,摇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咱们回家吧。”
两人开着巡林车回到宿舍,时钟已经走向凌晨四点。周惟心情不好,一回家就恹恹地躺到了床上。
珀西去洗澡了,周惟将他丢在床上的衣服踹到床下,忽听“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兜里掉出来了,捡起来一看,是个远程监视仪,指示灯亮着,显然还在运行。
周惟猜测他是担心周全,所以在豁耳朵的领地里放了漂浮探头,刚想收起来,到底不放心,点开了同步播放键。
全息监控投影在半空中,豁耳朵竟然还没完事儿,正在草丛里压着周全各种疼爱,背面疼完正面疼,正面疼完侧面疼。周惟看了五分钟,感觉自己四年大学学的完全不够用,原来熊猫交|配还能搞出这么多花样!
音响里传来熊猫们欢乐而又痛苦的叫声,作为一个资深熊猫控,周惟第一次觉得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竟然从那销魂的二重奏里听出了各种高|潮。
知识有时候也是负担啊……
寂静的春夜,周惟被自己渊博的知识勾起了某种不可说的兴致,关了监控貌似也没什么用,侧躺了一会儿没能平静下来,趴着又感觉压得慌,仰卧撑着被子……最后只得将珀西的枕头拖下来两腿夹着蹭来蹭去……
还没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珀西洗完澡回来了,带着水汽的身体贴上来:“我的枕头呢?”
“……”周惟僵硬地往床边挪了挪,示意他抽走自己的枕头。珀西抽了抽鼻子:“你在自读吗?”
“……”你知道的太多了!
珀西靠过来,分了他一半枕头,鼻尖贴着他的后脑,长臂穿过他腋下,带着湿气的大手从胸口一路往下摸到自己的枕头,咬着他的耳朵道:“弄脏了。”
周惟浑身僵硬,不知道是应该道歉还是应该叫他滚,正纠结间只觉下腹一凉,珀西已然取代了枕头的位置,轻车熟路地动了起来。
“再弄脏点吧。”珀西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背,冰凉的手指慢慢被他笔挺的部位熨热了,哑着嗓子道,“两个人一起弄。”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终于完成了弄脏枕头的大业,珀西可怜的寝具被丢到了墙角。两个不讲卫生的饲养员交抱着挤在同一个羽绒枕上,睡得如胶似漆。
半梦半醒之间周惟依稀觉得他们发展得有点儿快,但想想自己已经求过婚了,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于是心安理得地陷入了沉睡。
珀西对枕头的触感很不满意,十分想换个工具,比如周惟的屁股……或者是大腿再来一发,但鉴于他可怜的未婚夫刚刚经受了失去熊猫的打击,便没有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用自己强大的意念平息了内心深处不和谐的欲|望,也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周,周全始终没有回来,周惟的气压低沉,连大夫开的那一堆生长素也没有吃,每天只沉默地出去巡逻。珀西偶尔去豁耳朵的领地查探一番,发现怂货和它的新饲主生活非常和谐,大脸上被女王挠掉的皮毛重新长了出来,貌似还胖了点,吃得油光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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