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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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已经是血迹斑斑,还有好些油迹和烧灼的痕迹,皮肉焦灼的味道拼命往人鼻子里钻,厚厚的云遮了月,只能凭着火光往外看。

姜佑心里焦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闷头帮忙,马成在一边怕她伤着,急的直叫唤。

就在这两边胶着时候,忽然听见西边传来山崩地裂一般的巨响,像是太古时候混沌初分开天辟地的动静,轰隆隆地响声直击着人的耳朵,好些人耳朵都暂时失聪,只能看见一道极亮的光彩撕裂了天际,灼灼如曜日,让人不敢直视。

姜佑怔了半晌才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人都摇了摇头,就听见门外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听声音好像是方才准备进攻东边宫的人,不过片刻外面就没了声息,宫内的人正在惊疑,就听见重重地拍门声,然后燕南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我们东厂的人,叛军已经被肃清了!”

燕南的声音颇有特色,寻常人也模仿不来,马成还是小心踮脚从一处巴掌大的小洞往外看,才瞧见真的是东厂的人,身后还跟着南边的几位将领。

众人都欢喜起来,慌忙开了门,七嘴八舌地问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燕南受了薛元的叮嘱,进门第一件事先看姜佑,见她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一向阴森的脸色也露出笑来;“方才厂公带人诛杀了临川...叛王韩昼瑾,又命人冒充韩昼瑾的样子发号施令,把叛军余孽都引到最西边,在那里早早地买下火.药,送他们一窝上了天。”

这狠绝的行事作风倒真的像是薛元所为,众人钦佩这计策之余,又难免有些胆寒,暗自提醒自己绝不可得罪这位督主。

姜佑见他左右说不到自己想听的,禁不住急问道:“掌印呢?他还好吗?可有伤到?怎么不见他人?”

燕南正想答话,就听见有道声音越众而出:“臣在这里。”

姜佑听见这声音,原本一直提着的心落了地,心里一堵,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巴巴地道:“掌印...”

薛元瞥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其他人的神情,带着她漫步进了正殿,确定正殿里没人,他抱胸淡淡道:“皇上想跟臣说什么?”

姜佑想到这些日子的绝望,忍不住去拉他的手,话到嘴边又有些磕绊;“朕,朕这几日跟自己说,只要你能回来,不管天下人怎么想,朕都要迎娶你为君后!”

☆、第118章

距离那场宫变已经过去三日了,任是韩昼瑾深谋远虑,也没想过薛元死而复生,带着人又杀了回来,只是那日晚上损失最重的应当是金陵行宫,被薛元闷不吭声地炸塌了一半,幸好抄临川王府的家也够修缮皇宫了,不过姜佑也没打算修缮,只是让人略微修正了一番,干脆就让它只有原来的一半大小。

修建皇宫之事自有旁人操心,也用不着姜佑着急,那日宫变晚上向薛元求亲,本以为他要么是欣然应下,要么是冷脸拒绝,没想到只是淡淡撂下句‘再说吧’,转身就回了自己宅子,让姜佑在原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这三日一直惦记着他,但又怕去见他又被他冷嘲热讽的,只好在宫里硬是闷着,只是派人时时打听薛元近来的动向,今儿个忍到下午终于忍不住了,好好把自己收拾整齐了就要去见他。

马成见她一身团龙常服兴冲冲就要往外走,忙微抬了声调道:“皇上这是要去见督主?”

姜佑脚步一顿,转头问道:“是啊,怎么了?有何不妥?”

哪哪儿都不妥啊,要说皇上聪明是够聪明了,但在讨好心上人这方面还差得远呢,跟个糙汉似的。马成在心里感叹一时,才开口道:“皇上和督主闹矛盾不就是因着朝堂上的事儿吗,督主心思细腻,如今您再穿这么一身过去,那岂不是更给他心里添堵?”

薛元确实是个精细人,姜佑想了想,虚心求教道:“那依你看,朕该怎么穿戴?”

马成知道跟她说不清这个,便告了罪,请了香印过来,直接指挥宫女给她梳妆打扮,上着白色对襟双织暗花轻纱裳,下面是水白纱裙,头上梳了个桃心髻,用一只点翠花枝凤尾簪绾住,又剪下朵新鲜的玉兰给她簪上。她打扮完起身走了两步,头上的花瓣颤巍巍,越发衬得唇红齿白。

马成瞧得眼睛有点发直,皇上这幅模样,难怪督主恨不得嵌在心坎里疼,配其他男人真是糟蹋了。他忙竖起大拇指:“皇上这样极好,督主瞧了定然是欢喜的。”

姜佑别扭地扯了扯裙子,撇撇嘴道:“你也就一张嘴伶俐了,要是不成,仔细你的皮。”

她说完就抬步出宫,薛元住的地方离行宫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坐马车很快就到了,她有些忐忑地扶着马成的手走了进去,幸好这次没被挡在门口。

薛元瞧见她过来似乎并不意外,但看见她一身装扮却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起身半欠了欠身行礼:“皇上怎么有空过来?”

马成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姜佑见他还是透着生分,憋了半晌才道:“来瞧瞧你。”

薛元扬了扬唇,这时候天还是有些热,他拿檀香骨扇子随意扇了扇,底下吊着的水晶扇坠叮咚作响:“臣在在这里,皇上瞧完了就走?”

姜佑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在他身边坐下:“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朕身为皇上,总有些事儿身不由己啊。”

薛元哦了声,把手里的檀香扇合拢到一处,微扬起眉毛瞥了她一眼:“比如选妃?”

姜佑一怔,立刻叫屈道:“这真的不怪我啊,我没有一时半刻想要选妃的,是那起子混账硬把人拉到殿上,这事儿才传了出去,我后来不都把人撵走了吗?!”她眼巴巴地道:“就算我对不住你,可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啊!”

薛元的目光掠过她微敞的襟口,懒洋洋地道:“皇上来道歉就空口而来?这般没诚意?”他说完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有意无意地轻扯了扯领子,姿态慵懒暧昧。

姜佑瞧见他摆出一副勾人样子就知道他想什么,犹豫了片刻,伸出手臂让广袖滑下一截,两弯雪白的手臂环了上去,主动含住了他的两瓣唇。

两人许久没有如此亲密,姜佑心里感怀了一下,慢慢地用舌尖逗弄他,薛元甚少见到她如此主动,微怔之后便迎了上去。

这么点程度肯定不能让薛督主满意,姜佑一只手已经从他衣襟里探了进去,小心地抚过那两点,引得他身子僵了僵,却鼓励似的环住她的腰。

她得了赞许,指尖顺着往下滑,到了腰间的时候一按玉带上的勾扣,他上身的衣襟便散开了,她搭在他腰上迟疑了很久,直到薛元斜斜乜了她一眼,她才滑进素绸的长裤,迟疑着握住了地方。

那地方直挺挺的有点吓人,姜佑拿捏住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薛元轻轻哼了一声:“皇上...”

姜佑手忙脚乱,还抽空应了一声,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站在原处喘口气:“臣带皇上去洗澡。”

按照她对他平日的了解,他这时候都应该忍不住了,怎么还能想到洗澡?姜佑狐疑地看着他,他抱着她进了里间,里间有条小道,小道的尽头便是一方半露天的温泉,直接从宅子外面引了温泉水过来。

姜佑被转移了注意力,两眼放光的赞叹道:“上回来没仔细瞧,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她一不留神身上被剥了个精光,他抱着她直接下了水,按在白玉的池壁上吻了个痛快,直到她气喘吁吁才道:“皇上不是来道歉的吗?总得拿出些诚意来才作数。”他隔着水汽望过来,有种烟行媚视的味道。

姜佑迟疑着探手过去,他倒也不拦着,只是似笑非笑地道:“皇上也太轻省了些,难为臣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些时候。”

姜佑有点恼:“那你想怎么样?”

薛元没说话,垂眸看着她秀气的唇,含义十分明显,姜佑捂着嘴退了几步,又低头偷偷瞄了小掌印一眼,慌得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朕做不来这个,大小都不对...”

薛元被她的话引得一哂:“皇上不愿意服侍臣,那就让臣来服侍皇上吧。”他说完竟然真的取了巾栉给她擦身子,擦了一会儿便觉得是隔靴搔痒,直接换做了手。

姜佑被他撩拨呼吸急促,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却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突然轻叫了一声,被猝不及防地进入惊得忍不住退后了半步,却被他扣住腰牢牢地揽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腰杆酸麻的靠在池壁上,身上绯红一片,两手有气无力地勾着他脖颈:“你...你轻点...唔,什么时候能好?”

薛元吻了吻她的脸颊却并不答话,抱着她出水,把她放到池子边的白玉床上,把她置在自己身上,脸贴着她的脸摩挲着:“臣好些日子没跟皇上亲近了,自然得把这些日子的都补上才是。”他贴着她的耳廓暧昧道:“皇上不是一心想觉着东厂是朝堂大患吗?要是有本事在床上压倒臣,那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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