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不行吗(1 / 2)
沉迷在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的那种熟悉却又不敢再去想、不敢再留念的感觉里,又害怕自己再次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间的气味清冽又灼热,柔软滚烫的触感,他的鼻尖抵着自己的,空气中,耳边,都是津液相溶的暧/昧声音,顾如水缓缓张开自己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他紧合的狭长眼睑,乍一看,就像情动之极的模样。
他伸出手,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捧出了她的脸。
顾如水指尖都仿佛窜过了电流,狠狠的一颤。
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回吻,手伸到他腰上,抱住了他。
感受到腰上轻轻颤抖的软腻,叶凉倏然被睁开了一双沉冷如冰的眸子,残存的欲/望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消失无踪,眼中不知是超出了深沉的境界,还是此时本就没有任何情绪,他眸光平静得吓人。
看着面前紧闭着眼睛的小脸,睫毛还在微微颤抖。
他盖住了她办张脸的手慢慢往下移动,往她脖子的位置滑去。顾如水感受到了异常,在他猛地掐住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同时,她手指狠狠的一弯曲,以一种阴狠又阴损的招式掐住了他脊椎骨的最后一节。
只要她的手一用力,叶凉整根脊椎都会被废,当场死亡。
然而,同样的,只要叶凉手一紧一掐,她的脖子也会瞬间断裂。
“看,在床上果然是杀了你最方便的方式。”叶凉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就像在掂量,应该用怎样的力道才能一招轻松的送她上西天。
顾如水面不改色,里里外外都诠释着‘清冷’二字的五官,报以同样的额度,她的手指往下狠狠一压,叶凉那一节骨头已经微微凸出来。
她说:“这话我原封不动送还给你,据说我这一招毙命的姿势最适合男上位。”
叶凉阴狠的瞪了她一眼,“想死我成全你。”
“你想死我也会留着命送你一程。”
她说完心中自嘲的想了想,那不是他们连死了都要共赴黄泉吗?说不定还要一起投胎,以相互憎恨的方式。
最后是顾如水率先放了手,“想杀我吗,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过我死了,没人给你做挡箭牌了。”
叶凉笑着拍了拍她的脸,“你以为我没了你就什么都做不成吗?相信我,笑到最后的人,不会是你。”
他慢悠悠从她身上起身。只是此时他不知道的是,笑道最后的那个人,也不是他自己。
顾如水凉凉的看了他麻利从床上退站到床下然后往门口方向走去的背影一眼,心中冷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笑道最后,因为都无所谓了。
最终结果不就是孑然一身吗,本来她的人生就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接受着特工专项训练,不到八岁她的师父就在任务中身亡,同年她就已经被送进特工营,接受更加惨无人道,但样样都必须做到顶尖的训练。
她没有被人口中所谓的童年,只有竞争和杀戮,也没有感受过别人口中的父母之爱,更没有甜蜜的爱情,她难道不是注定孤独终老吗?
叶凉只是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但却没有改变最终的目的地,他只是让她走向‘孤独终老’的过程更加艰难曲折。
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该为难对方。对彼此动过那么点感情,才会让矛盾爆发的时候,显得更加的惨烈。
很不得你死我活共赴浴火。
顾如水在叶凉打开门的那一刻,细腻,刻骨冰冷的嗓音淡淡说了一句:“不管你想干什么,你都好像忘了,唐敛并不是好惹的角色,你耍他、算计他的同时,他也在耍你,算计你。”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顾如水揪着床单,就像刚才他将她压在床上,那不到一分钟近似和平又情/趣的逗弄只是幻觉。
不过,难怪会那么自然,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原来细细一想,是曾经的场景,就像是记忆倒退般,回到了当时的一瞬间。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人心已变。
叶凉关上房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沉稳又飞快,途中,他突然顿了顿,穿过倒映着模糊景象的一百八十度环景落地窗,俯瞰了半个A市霓虹闪烁的夜景。
他看着自己映在落地窗上平静中暗暗蕴含着戾气的脸,想起了自己在吻上那双唇的时候,短短的时间里,想被蛊惑了一般,挪也挪不开碾压着她的唇齿。最后他才不得不用那样掐着她脖子的方式,急切的证明自己是清醒的。
叶凉深吸了一口气,顿时,一脚踹翻了放在客厅某处当摆设的盆栽。
夏繁锦早上是被强制吻醒的。一大早有种被猪拱了的即视感。
孕期的孕妇嗜睡非常严重,昨晚睡得又晚,这种时候,八点不到就被吻醒,还是带着清晨未刮的胡茬的吻,唇和满脸的皮肤都有刺又痒又痛。夏繁锦忍着脾气才没有一巴掌呼过去。
她睁开眼,满眼满脸的怨气和愤怒,“以后晚上麻烦回客卧睡,或者我去睡客卧,也别半夜偷偷溜进来。”这样她起码可以睡个好觉。
“起来给我系领带。”
夏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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