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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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一向很畏强权,她垂下头cos鸵鸟,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恨不得立马晕过去。这个人的出现,毫无疑问勾起了在拉斯维加斯的所有记忆,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记起的夜晚,冲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巨墙,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天知道她多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和陈锐笙。

如果不是陈锐笙失恋,她就不会被拖到这个地方来,如果不是陈锐笙发酒疯,她就不会被甩进这个包间,如果她没有进这个包间,就不会遇见封霄……大爷的,说来说去,全特么是陈锐笙的错!这个死温桑!

安安很想四十五度忧伤望天,想问天问大地,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啊,她为什么会再次遇见这个人,这是特么的什么奇葩孽缘!我靠!

她不敢抬眼,更不敢去看封霄的面容与表情,视线里是铺满了整个地面的米色地毯,一双男士皮鞋也在这个范围,往上些许,长腿笔直,修长有力。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安静站着,无声无息,如果不留神,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封霄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一言不发,以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

听见房门在背后合上,安安真的要哭了。尼玛现在才关门,早干什么去了!这个举动传达的信息显而易见,那就是封霄不打算让她离开,至少短时间内。

隔着不远的距离,引起恐慌的始作俑者好整以暇,安静端详着局促不安的少女。

拉斯维加斯一别,迄今不过两天,可少女的身上却有惊人的变化。牛仔裤和运动鞋的搭配打扮随意,宽大的外套使这副身躯更加娇小青涩。和那时的苍白脆弱不同,此时的她显得朝气蓬勃,透出年轻鲜活的生命力。

她的拘谨和恐惧都显而易见,垂着头,他看不清她的脸。

知道他注视着自己,安安听见自己的心跳紊乱到了一个境界。两只手的掌心都开始出汗,她紧张地捏着衣摆,下意识地咬住嘴唇。

半晌,她听见对面淡淡的声音传来,熟悉到令她心尖发紧的冷漠语气,“抬头。”

田安安两只小细腿发软,几乎快开始打摆子了。命令式的口吻似乎是他的习惯,威严不容置疑,她承认自己欺软怕硬,面对封霄,她萎得没有反抗之力。

仔细想想,她和这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如今见了面,像个陌生人那样似乎也说不过去。算了,就当熟人见面,她大度一点,不要和他见识好了……

内心自我安慰了会儿,安安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抬起了头,将好对上那双暗沉的眼。

封霄如墨的瞳仁里映入她的脸,和记忆中一样,白皙如雪,不施脂粉,干净得透彻。每一处的五官都长得恰到好处,精致灵动,面上强自维持着镇定,慌张不安却从眼神里流露出来。

漂亮的双唇没有涂唇膏,呈现出健康的粉色,淡淡的,看上去很清新。

他沉静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田安安呼吸一窒。心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因为她捕捉到了男人眼底病态的兴奋。再被这种视线打量下去,自己不被吓出心脏病才怪。

她弯起眼睛悻悻挤出个笑,鼓起勇气,尝试着改变这种古怪的氛围,于是道:“没、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封先生,挺巧的哈,呵呵。”

封霄漠然地勾了勾唇角,“的确。”

“……”田安安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正常人说话,都是你来我往才能进行交流,这人却很另类,这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将后面的一切话头都堵死了。

不说话,那就只能干笑,这种笑容持续了很久,直到安安看见沙发上优雅如猎豹的人身子微动,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套,她的笑容才彻底僵在了有些苍白的小脸上。

他的十指暴露在空气中,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安安不明白这个举动的用意,却记得这双手在她身上留下的种种印记。背上的冷汗瞬间浸了出来,包间里的空调似乎温度太低,凉意使她毛骨悚然。

远离危险是人的本能,她咽了口唾沫,干笑着结巴道:“封、封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您了啊……”说完就迈着步子往后退,两只汗津津的小手挥了挥,“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啊,拜……”

第二个“拜”字还没出口,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淡漠的语调,声音不大,却重重敲在她心里。他说:“脱了衣服,过来。”

“……”

田安安当场石化,感觉这个人仿佛在逗她玩。过去就过去,脱衣服是个什么鬼?她愣在了原地,圈儿里约|炮的还没有一见面就上的呢,他把她当什么,炮|友?难道这位大哥觉得给了她五千万,她就得卖身?

泥煤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安安瞠目结舌瞪着他,“封先生,我觉得您恐怕有点误会。我是说,虽然咱俩第一次见面就那啥了,可是……”她吃力地抡着舌头组织语言,“可是不代表每次见面都得那啥,我们可以唱唱歌,聊聊天……”

显然,封霄没有耐心听她喋喋不休。

他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安安下意识地掉头就跑,他微蹙眉,长臂一伸将她拦了下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夹带着侵略感袭来,她吓傻了,紧接着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他冷硬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坐回沙发,紧扣着她娇小的身躯坐到了自己腿上。

田安安惊呆了,这个姿势实在很羞耻,自己两只手腕被反擒在身后,他修长有力的双腿挤在她的两腿间,带着绝对的强势,丝毫不容反抗。

她浑身僵硬得像石头,背脊笔直一动不敢动。

面对面,男人的五官隐在阴暗中。安安抬了抬眼,看见他的双眸沉静无波,并没有那种可怕的幽沉。她略松一口气,浑身稍微放松几分。

忽地,他笑了,嗓音低沉,“不脱,这样也行。”

田安安怔了怔,来不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男人的五指已经从她的衬衣里伸了进去,粗粝的指腹抚过光洁无瑕的皮肤,带起阵阵颤栗。

“……”双手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也无法挣扎,她瞳孔惊恐地放大,瞪着他道:“封先生,我觉得咱们很有必要把话都说清楚!”能不能不要这么莫名其妙,好歹让她死得明白点行吗……

带着薄茧的双手毫不留情地检查着她全身的每一处肌肤,封霄的目光淡漠而清冷,透过镜片落在她惊恐的小脸上,问:“没有其它男人?”

“……”您老每次能不能把话说完整,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田安安一脸生无可恋。

封霄漠然看着她,冰冷的五指检查完上身,开始转战下一个目的地,巡视领土一般严谨冷静。

瘦弱娇小的身躯骤然一僵,安安用力地咬紧牙关,让自己无视他的动作,然后颤声说:“拉斯维加斯那晚之前,我连男朋友都没有……”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之后也没有。”

他唇角勾起一丝笑,点头道,“很好。”

“……”安安此时的表情就像吞了个死蚊子。她惊惶惶地瞪着他,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瑟缩了下,估摸着这人的心理已经不是一般的“变态”能形容的了。

少女的眼眸晶亮,虽然仍旧胆怯,可是与之前相比已经生动了许多。从她身体青涩紧绷的反应来看,封霄判断她没有说谎。

检查完所有,可怕的十指终于从她身上离开。然而尽管如此,田安安仍然丝毫不敢懈怠,面上的神态如临大敌,随时提防他的下一个举动。

未几,尖俏的下巴被捏住,她被迫抬头,惶惶迎视男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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