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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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别仗着自己有的就任意开价,我不吃这一套。”

白幻柔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继而又在地上打滚,灵魂被咬噬的痛苦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而那个咬她的人,正是她曾经最大的依仗,曾经唯一在乎的人,曾经的爱人。她不知该后悔,还是恨,她的眼睛慢慢失去了焦点,继而又一亮,闪着狂喜的光,向门外飞奔。

霍水仙一把捉住她,“白幻柔”楚楚可怜道:“相公,放过我吧。”

“萧绝天,为了活命你还真是叫的出来。”霍水仙将从茯苓储物袋里摸出的定魂钉一把拍进了她脑门。这钉子会将修士的灵魂与肉身永远固定在一起,再也脱离不开。

萧绝天自然也认出了这钉子,绝望地大叫一声。

一旁看热闹的萧鸣放哈哈大笑,他从霍水仙手中夺过了人,拱手致意道:“多谢霍兄弟!”

“客气。不知萧教主,要怎么处置这位‘姑娘’呢?”霍水仙猜到,萧鸣放早就对暗地里对焚音派指手画脚的萧绝天不服了,毕竟,哪有叔叔听侄儿指挥的。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血海湖的异兽梵妖鲸对这肉身也嘴馋得厉害,为兄不能白扔了这块肉。”萧鸣放是坏在明面上的,根本无需遮遮掩掩,也不管“白幻柔”怎么声嘶力竭的咒骂,当即带人去了血海湖,拿“她”钓异兽。

可怜萧绝天整整四百年的谋划,最终成了异兽口中的诱饵,死的尸骨无存。逃脱了一条命的真元宗众弟子也对他怨恨非常,无人立碑。当然,也有人猜萧鸣放不会放过这冰灵根的绝顶炉鼎,抢回去消受美人恩了。

当日之事,见证者太多,根本隐瞒不住,萧绝天身为魔教中人,却藏身真元宗为非作歹,肆意虐杀正派修士的事情也被抖了出来,成为真元宗的耻辱,不能提及。

而曾经的龙岩阁步步衰落,真元宗的大权最终又回到了龙鸣阁手中。龙鸣、凤饮一系向来与茯苓亲近,真元宗最终承认了白灼与茯苓的关系,风光大婚。

而李铁牛的魂魄,对白幻柔最终的后悔很开心。他终于知道,他的妻子并没有真正忘记那段生活,她没有!如果他有那样的实力,白幻柔同样会选择他。

她不是高不可攀的仙女,而他亦不是贱若蝼蚁的凡夫。

李铁牛燃烧了魂魄,点亮了传送阵。

走之前,霍水仙和狐狸长谈了一整晚,谁也不知道他俩人说什么。从此,名噪一时的五灵根逆天奇才就消失不见了,有人说飞升了,有人说被妖修白灼杀了,也有人说隐世修炼了。

狐狸什么都没说,哪怕是茯苓问,他仍旧闭口不谈。但茯苓知道,从那天以后,她的丈夫变了。

第96章 民国少女的枭雄(1)

霍水仙带走了狐狸的恒魂,那是她的东西。有了恒、勇双魂,霍水仙的魂魄之力强了不止一倍,不过,很快这种力量又都被压制住了。

传送器把她送到了下一个世界。

这是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奸贼当道,乱世英雄。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21世纪的白领云子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穿越回了一百多年前的民国时代,借着自己熟知历史、曾经又常常看军事频道,他一步步走上了军事的巅峰,成为一代枭雄。

少女宋觅曼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遇见他,两人从不打不相识的冤家对头,慢慢互生情愫,最后喜结良缘,引无数人羡慕。剧情中最让人心动的,就是云子濯对宋觅曼断舍不得的爱情。最初相遇时,云子濯是东北傅系军阀政府交通部的部长,而宋觅曼则是一个连书都快读不起的穷学生。

一次偶然的机会,云子濯去电影院看电影,正巧看见了抬头望着电影海报的宋觅曼。少女。优美的脖颈,微微眨动的睫毛,渴望的眼神让他一下子有了想接触的兴趣。云子濯上前搭讪,宋觅曼以为又是一个无聊的登徒子,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百战百胜撩妹狂魔云子濯碰了一鼻子灰,记住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

那时,傅系一派正想往学生中渗透实力和思想,计划派几个有高等学识的政府人员去学校任职、做讲座。派的人不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就是当地的大儒。教育部部长为了拍马屁,把云子濯也请了过去。

云子濯一个地缝里冒出来的年轻人,什么学历都没有,凭什么?凭他的岳父,傅系一派的领军人,傅元德。云子濯的妻子,正是傅元德唯一的女儿,傅家大小姐,傅梦曼。因此,他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交通部长。听说大小姐和云部长只不过这个交通部长有名无实,云子濯觉得自己有才得不到施展,有志没法实现,他表面上和妻子相敬如宾,私底下却对这样的生活很反感。这不是他要的生活,不是他的未来,他心底抑郁。

然而,在燕北大学,他看见了自己的阳光——宋觅曼。女人是什么?不过是追名逐利的东西,他这样想,就算是统帅府的大小姐也是如此,不然,为什么要他一个好看不好用的交通部长之职?

现在,他就要用这个交通部长的位置,去勾这个小姑娘。

云子濯三番五次的招惹不仅没让宋觅曼感动,反而坚定地认为他是个花花公子,不仅多次拒绝了,更是告诉了不少女同学,让云子濯丢尽了脸。谁料,一次刺杀,宋觅曼无意间救了云子濯一命。

从此以后,云子濯对宋觅曼另眼相待,宋觅曼也在后来的相处中,发现云子濯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军阀子弟,而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却被军阀以婚约压制住的有志青年。甚至,这个男人有着彻底改变这个混乱年代的决心。

前后的对比差异让宋觅曼大为震动,无形中,一颗少女心慢慢沦陷,最终两人逃离东北,去了南方,同甘共苦,在战乱的年代,以爱情为相互支撑,一步步爬上了权利的巅峰。

而傅元德作为最后一支被打倒的军阀政权,反而被人们说成是云子濯大发善心,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留到了最后。傅云德战死,傅系军队四分五裂,傅家大宅被攻破,傅梦曼在被逃难的人流裹挟着出了城,逃到了哈尔冰一山村里,在一同逃难的人的劝慰下,嫁了村里的一个农民,最终磕磕碰碰过完了一生。

她没有特别恨,也没有特别的爱。这个女人就像是忍者神龟,容忍父亲的强权干预,容忍云子濯婚后依旧拈花惹草、偷了家中钱财跟女人私奔,容忍嫁到山村以后丈夫吃饭前不洗手,容忍孩子成为一个泥巴里打滚的农二代,甚至容忍了传送器无缘无故把她关在其中,要替她复仇。

霍水仙醒来的时候,还在回味这个故事。傅梦曼的前半生荣华,后半生落入泥中,遭遇丈夫背板,家破人亡,却没有多少不甘,甚至连报复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太过麻木,所以什么要求都没有吗?

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她没有欲望,你不知道要怎样做,她才会满意。

一进入这个没有灵气的世界,传送器就和霍水仙失去了联系,包括暂居传送器的傅梦曼。这就麻烦了,如果对方没有满意到愿意以灵魂作为谢礼,那不就被困在这里了?张斌这家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想害人,霍水仙心中起疑,但多想无益,从床上坐起身来。

门外两个丫鬟立刻推门进来,一个端着洗漱用具,一个进前来替霍水仙穿衣。房间布置的中西结合,床还是绣着龙凤的红木帷帐婚床,墙上却挂着大幅油画,地面铺着通着地暖的青砖,梳妆台却是大理石的台面。

“小姐,今天梳什么头?”丫鬟小春恭恭敬敬地问道,一点儿也不像贴身侍奉的大丫鬟,然而记忆中这两人已经伺候傅梦曼有三年了。

如果那天呆在内宅,傅梦曼就会梳老式的妇人头,簪花、珠钗,穿长布襦裙,若是要出席外院的活动,应傅元德新政军阀的形象,她就要梳西洋头,把头发卷起,带上蕾丝发带,穿西洋套裙。问清楚了梳什么头,小春才会去拿衣服。

霍水仙看到她手中已经抱着白色的洋裙了,看来傅元德又要让她出席外宅的活动了,当即挥挥手,示意小春弄头发。

“姑爷呢?”结婚以前,傅元德的外宴都是女儿陪着,结婚以后,傅梦曼去宴会,挽着的都是云子濯的手臂。

“回小姐话,姑爷早晨就出门了,上午在交通厅办公,下去在燕北大学作讲座,晚上六点回来吃饭。”另一个丫鬟小夏端着脸盆,在旁边回答。

“嗯。今天父亲有什么活动要我出席吗?”

“大帅说,待会儿带您去东郊牧场骑马,到那里再另外换衣服。”丫鬟小春小心拿起梳妆台的珍珠耳环替她带上。东海的粉珍珠,又大又圆又亮,这一对,抵过了后院姨奶奶们首饰盒里所有的珍珠首饰,小春又替她系好发带,镜子里的女孩看上去年轻稚嫩,就像是俗事不知的仙女。

“小姐,大帅等您用早餐呢。”小夏后退一步,小心地说道,出乎意料地,小姐这次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地问她:“都九点了,父亲还没有用早餐吗?”

记忆里,傅元德是个很勤政的人,往往清晨五点多就出去练兵了,从来没有一起吃过早饭。

小夏又道:“大帅一向不等到小姐,不用早饭的。”

小春胳膊往外一动,又立刻止住了,霍水仙五感敏感,余光看到了她瞪了小夏一眼。小夏有些不服气,悄悄瞥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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