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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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可以随着时间淡去,而爱上代表要用一辈子来刻记,如果这个人跟自己不适合,还是不要展开爱情好,人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懂得拒绝不适合自己的人和事。

“没有。”赫连胤冷冰冰回答,这一刻,他心里是矛盾的,她说她不愿意爱,那么他应该继续坚持么?

少年心中似有一团火,用力搓着手中的衣服,想将心里的压抑之情发泄出来。

赫连尹见他不想说,也就没逼他,拿着手中的薏豆进屋去了。

过了一会,他也把衣服洗好了,晾在衣架上,抛下独自洗碗的元熙,也进屋去了。

元熙内流满面。

赫连尹坐在电视机前穿针引线,打算把洗好的薏豆用线起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1995年的《廊桥遗梦》,影片讲述生活单调沉闷的家庭主妇在家人外出的四天里遇到了一名杂志摄影师,这个烂漫的男人让女主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她爱上了他。

四天的爱情,抵过了她与丈夫20年来的温吞感情,她疯狂地爱上他,就算备受邻居的争议也不在乎。可是她有家庭,有孩子,她痛苦地沦陷于道德和爱情中。

最后一场戏,是在大雨里,摄影师将车挡在女主与她丈夫的车前,将女主送他的定情信物挂在后视镜上,希望她与他离开。

女主的手紧紧握着车把,她很想下车与摄影师私奔,可一想到她的家庭和孩子,她只能无声泪流。很快,丈夫开始按喇叭催促前面摄影师开车。

摄影师慢慢开车了,在拐角的时候,注定了他们永远分离,女主默默落泪,到了家中,她假装若无其事,把音乐开到最大,走进储物房里,咬住自己的手指痛哭。

那四天之后,他们没有在见过面,可这份爱却是今生的最挚爱,伴随着女主度过了清寂的一生。摄影师死后,将他的遗产都留给了女主,而女主亦要求死后,骨灰能洒在廊桥上,生前不能与他一起,但愿死后,共他长眠。

赫连胤怔怔地看着,尤其是影片中,女主对摄影师的思念及期待,当摄影社对她说,他不能去邀约时,女主眼眶里泛着泪,却笑着说,没有关系。

那种酸涩的感觉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心灵。

如此挚爱,却要等到死后,才能共眠。

而他的挚爱在眼前,却因为对方说了几句不愿接受爱情的话,他就如此挫败,呵呵,他真是太不成气候了。

挚爱之所以叫挚爱,便是一种你想放也放不下的感情,你想逼自己忘记也忘记不了的感情,就算被强行逼着放下,也会让自己怀念一生的感情。

这部影片开启了赫连胤对爱的全新意识,因为爱着对方,所以可以受尽委屈,可以受尽流言蜚语,因为爱着对方,可以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他忽然起身,‘蹭蹭蹭’跑上阁楼,拿了自己的书包,又‘蹭蹭蹭’地跑下来,将自己书包中的薰衣草花环和绿鹤拿了出来,对着赫连尹道:“小尹,你可以教我怎么用针线么?”

灯光下,他的笑容美丽耀眼,哪还有刚才愤怒的样子?

他想过了,小尹的家庭不像自己的那么幸福,她会抗拒也是应该的,他要放宽心,去体谅他。

假如今日他放弃了小尹,让她以后嫁给别人,他一定会遗憾终生的,为了不留下遗憾,他的革命需要多多努力。

赫连尹愣了一下,笑容清和,“可以啊,是不是衣服破了?要我帮你缝吗?”

“不是,我想做个风铃。”他想把小尹给他的这些东西,做成一个风铃,薰衣草花环为架子,绿鹤为吊饰,加上薏豆珠子,满满的都是小尹给他的礼物。

“风铃?”

“对,就是那种可以挂在窗前的风铃。”他把薰衣草花环放好,然后拿着绿鹤在上面比划,“你看,薰衣草是紫色的,做架子,千鹤是绿色的做吊饰,这两个颜色还蛮适合的,然后薏豆是白色的,参合在其中会很好看。”

赫连尹静静聆听,第一次觉得哥哥很有才,这个提议是真的好,把出去玩的纪念品做成一个饰物,闲暇时候看着,也能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

“但是,薰衣草会枯的啊。”赫连尹眉眼透着不忍,虽然看时漂亮,可枯时,看着就难受了。

“我知道啊,先做出来嘛,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拿回去叫人加工成不会枯萎的,不行我就去定制一个,只属于我赫连胤一个人的风铃。”

话刚落音。

赫连尹目光露出了微微的赞赏,她似乎有点说不出话,左右想了想,才说出一句最真诚的话。

“这主意太好了,哥哥,真的很棒。”

得到称赞,赫连胤又有点飘飘然,坐在她身边,就着她的指点,笨拙地将薏豆串了起来。

赫连尹额外给他穿了一串薏豆戴在手上,快完工时,她将串好的薏豆放在在手上比了比,然后笑道:“好了,薏豆手环完工了,我给你打上死结吧?”

“好。”赫连胤点头,目光交汇间,心中甜蜜,其实这样是最好的,起码小尹一直在自己身边。

如果他总为了自己的感情去闹小尹,久了他会觉得自己委屈,而小尹却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最重要的是,那样会失去她。

他们的年纪还小,在等等也不会怎么样,说不定等小尹进入了花样年华,有了青春萌动,就会喜欢上他了也说不定,他这么帅,又这么温柔,专一,哪个春心荡漾的女孩子不着迷啊?

这点赫连胤倒是说对了,以他的皮囊,是没几个女子抵挡得住的。

暖黄的灯管下。

赫连尹低下头。

慢慢将赫连胤手腕处的薏豆绕成一个死结,然后低下头去,用她的牙齿将绳子咬断。

漂亮的脑袋就在自己跟前。

赫连胤心中一动,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赫连尹仰头问他,眼睛沉静如海水。

“没有。”少年摇头,却抑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大咧咧的笑着,一手勾住赫连尹的脖子,被迫她贴到自己怀中,调皮道:“手环做好了就帮我看看这个风铃,我的薏豆老是挂不上去,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尹听他这么说,也没挣开他的怀抱,端详了那薰衣草半天,一本正经道:“这薰衣草是真植物,有点软嫩,挂不住这么长的薏豆的,你试试把那串薏豆改短一点吧。”

“可是这是就是要长才好看啊,短了就丑了。”

“那你觉得是能挂上去但丑比较重要呢?还是不能挂上去但漂亮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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