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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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

“属下在。”

“查清楚这一单的主人是谁,然后告诉庄娴雅。”

让他血影楼损失了这么多人,这笔债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至于说庄娴雅,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死。

庄府的祠堂里,庄娴雅翘着小腿优哉游哉地晃着,粉唇嘟起,有点不乐意的看着对面的林氏,“母亲派人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你现在连来看看我这个母亲也不乐意了?”林氏一拍桌子冷冷的看着庄娴雅,眼神诡异无比。

“知道我不乐意还叫我。”庄娴雅撇撇嘴,捏着帕子甩了甩,放在鼻子上闻闻,舒了口气,二哥送来的玫瑰露可真香。

“你这逆女!”林氏面色陡变,恶狠狠的瞪着庄娴雅,“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哪里对不起你竟让你三番五次的在老太太跟前排挤我?别忘了,再怎样终究我也是你的母亲!”

“谁知道呢。”

庄娴雅扭了扭身子,继续甩帕子,她真是懒得搭理林氏这个母亲,有些事情她不说并不代表她就是傻子。母亲?真是好笑。

“你说什么?!”林氏忽的站起来走到庄娴雅跟前,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你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出不了祠堂?”庄娴雅仰起笑脸挑衅的看着林氏,敢动手打她?上辈子她被人欺负的还不够吗?这辈子谁若是再敢朝她动手她就弄死谁。

“你这个孽障!”林氏气得浑身发抖,扬起的手最终也没敢落到庄娴雅脸上,毕竟庄娴雅在老太太跟前的分量可是一日比一日加重,若是她真的动手打了她,难保她不会真的这么做。

“孽障也是你生下来的。”庄娴雅自顾自的捏着帕子,她早就知道林氏这种人欺软怕硬,你若是在她跟前露怯,便会被她压制一辈子。

“我要从这里出去。”庄娴雅油盐不进的样子让林氏彻底歇了敲打她的心思,这冰冷昏暗的祠堂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庄娴雅既然能把她送进来,就一定能把她弄出去。

“凭什么?”

庄娴雅晃着双腿,笑眯眯的看着林氏,放你出去霍霍我么?我没那么贱。

“你不要逼我。”林氏看着庄娴雅冷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逼你了么?哪里有?分明是你在逼我才对。”庄娴雅对了对手指,忽地抬头看向林氏,笑若春华,“说起来母亲失踪的那两天都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呢?”

“哼,让你失望了,我在你舅舅家过得很好。”林氏面色变了变,咬牙切齿道。她不敢确定庄娴雅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只能咬死了这个说法。

“是吗?母亲和舅舅的感情还真好。”庄娴雅捏着帕子捂住嘴笑了笑,有些人就是在自作聪明,可惜,人蠢没药医啊!晋王传来的消息,她的好母亲分明是被人捉住了并审问了一番,差点丢了小命,最后似乎还被威胁了一番呢!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审问了些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大概在有四五日便会有消息了吧?

“我再说一遍,我要出去。”那两日的记忆宛如噩梦无法磨灭,林氏一点也不想在提起,她要出去,她要从这该死的祠堂里出去!

“你要出去便出去好了,腿长在你自己个儿身上,叫我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背出去么?真是笑话。”庄娴雅面色倏冷,起身就往门外走。既然不说实话,那就慢慢受着吧!

“不孝女,我若出不了祠堂,你也活不了!”林氏气得砸了茶杯,心里愤恨无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就该……

☆、29中毒

?距过年还有七八天的时候,终于传来了老爷子要回府的消息。收到消息的时候庄娴雅正窝在暖呼呼软绵绵的矮榻上,抱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暖炉,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人。

距阿尧落水已经满一个月了,她给府医徐大夫的时间也到了,今日,这徐大夫一进府便来了她的院子,听说是有话要说。庄娴雅左右无事,便让丫头小厮们将人带进外间。

“徐大夫这是养好了么?我怎么瞧着这气色还是不怎么好?”庄娴雅捏捏手指,打量着下方的徐大夫。

“多谢六小姐体恤,老奴已无大碍。”徐大夫额上冷汗滚滚,月余不见这六小姐的性子是愈发的古怪,他委实捉摸不透这六小姐究竟要做什么。

“徐大夫今年已经五十有九了吧?”庄娴雅一派天真的看着徐大夫,“听说春香这丫头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不知大伯母和二伯母知道了会怎么样。”

“……”徐大夫浑身发冷如坠冰窟,一滩烂泥一样的跌在地上,半响才从这个让他头脑发昏的消息中清醒过来,顿时跪爬到庄娴雅跟前,痛哭流涕的哀求道:“求六小姐救救老奴一家吧,老奴一家愿为六小姐做牛做马,只求六小姐开恩,老奴给你磕头了。”

徐大夫年近六十,却无儿无女,如今春香有了身孕,他本就是大夫,算一算时间那就是他的孩子,这辈子只得一根独苗,不管是男是女徐大夫都要豁出去保住了,是以磕头如捣蒜,只盼能求得六小姐开恩,保下他一家就好。

“做牛做马倒是轮不到你。”庄娴雅冷笑,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了么?上辈子他给她下了多少药怕是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只要六小姐能发发善心保下老奴一家,老奴愿意把老奴所知道的全都告诉六小姐。”徐大夫此刻丝毫不敢拿乔了,原先他还仗着自己府医的身份,外加各房的夫人们都要用着他,从不把自己当奴才看,到了这会儿子也顾不得了。

“嘘,隔墙有耳你知道么?”庄娴雅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瓣上摇了摇,抬头看向秋菊,“拿笔墨纸砚来。”

虽然说她不介意被那么多人以监视为名的保护着,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尤其是后宅阴私什么的,被人知道了还能得了。

徐大夫闻言松了一口气,六小姐这般想是已经答应了,遂举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在外间的桌子边坐下,将这些年来他所知道的和经手的事全部写下来。

“小姐,二少爷来了。”青梅提着一壶新茶掀开帘子低声道。

“徐大夫,我的病好全了么?”庄娴雅闻言笑眯眯的看向徐大夫,拿起桌上已经写好的签纸吹了口气,有了这玩意儿在手,还怕找不来证据么?正好人就要齐了,正是算账的好时候,不是吗?

“回六小姐的话,您的病已经大好,只是病了这么些许时日,身子虚了些,今后必须得好生的养着才是正理儿。”徐大夫拿起药箱拱了拱手,低声提醒道。

“那就麻烦徐大夫了。”庄娴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一旁站着的秋菊无意间瞥了一眼,霎时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她从来不曾想到府上竟会…竟会……

庄娴雅仿若未觉的将纸张递给秋菊,曼声道:“放好了,这可是保命的好东西。”

秋菊抖着手接过,她觉得这张纸烫得几乎让她拿不稳,她不敢想,若是这张纸上的东西都是实话,那么单凭这张纸就足以毁掉整个庄府。

“秋菊,你说你家小姐能信你么?”庄娴雅忽然想起了什么,蓦地抬头看着秋菊,笑吟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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