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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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

顾七无语,看着他笑得不怀好意的邪肆神情,暗暗咬了咬牙,强忍了下来,扯出一抺僵硬的笑,道:“天色渐暗,在下就此别过,今日,就多谢公子了。”说着,不待他多说什么,便迅速下了马车。

马车里,红衣妖孽见顾七匆匆下车,不由的低笑出声,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只看到那抺纤瘦的身影往那清河镇而去,看着那抺纤瘦的身影,他眼底掠过一抺光芒,放下了帘子,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又再一次的勾起唇角:“走吧!”

进了清河镇,顾七以防万一的多转了两个圈,这才朝那最大的客栈而去,一路走着,一边猜测着那个红衣妖孽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看出了她是女儿身?要不然怎么拿了她的香囊?那人诡异而危险,如果可以,真希望不要再遇到他。

来到客栈,一进门就被小二迎上了二楼厢房,她随着小二来到厢房,进去只看到花千色一个人坐在桌边,她爹爹却不见人影,眉头一皱,问:“我爹呢?”

“你可算来了。”桌边的花千色喝着酒,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浑身上下半点伤也没有,诧异的轻挑起眉头,而后笑道:“不用紧张,你爹他毛病发作了,我只能把他打晕,呐,在里面睡着呢!”

闻言,她往面走去,挑开帘子,果然见她爹爹在床上睡着,她上前,给他把了下脉,心下在思忖着,怎么样才能治好她爹爹的疯病?

“七小姐,现在,你总该帮我把把脉了吧?”花千色也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只落在顾七的脸上,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如果有人可以治好他的伤,此人,非她莫属。

顾七瞥了他一眼,站起来,挑了下眉:“你看我现在穿的是女装?”

花千色一噎,上下扫了她一眼,一身月牙白衣袍,身板虽然纤瘦,但那眉宇间的英气,以及那双清幽而自信的眼眸,说她是男的,估计也没人会不相信吧!

“那,七公子?”他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顾七收回视线,迈步走出外面,来到桌边,倒了杯水酒喝,又拿起筷子吃着东西,饿了一整天,在那马车上也因有那妖孽在不敢放松,此时终于可以好好的喘口气了。

酒足饭饱之后,让小二把东西撤了下去,换上了热茶,她这才对那坐在一旁等着的花千色道:“把手伸出来。”

花千色看了她一眼,拉高衣袖,伸出了手,心底竟不知觉的有一丝的紧张。这伤,能否好?这伤能否治好,对他的影响极大,原本不抱期望是一回事,如今有了期待,心情自是紧张起来。

把脉时的顾七,神色中透着一股认真与专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花千色的脉博上探查着,好半响,这才收回了手。

“如何?”见她一收回手,花千色屏着呼吸带着一丝紧张的问着。

如今他的实力因这内伤的不愈,只剩下五成,五成的实力他尚能对付像轩辕鸿烈这样的人,可若是对上那些人,五成的实力根本不堪一击,他若想回去,若想拿回属于他的一切,他就必须恢复实力!

“你这伤少说也有五年时间了,非一朝一夕就可治愈,而且,我就算有办法治好,可这灵药也极为难寻。”

听到她的话,他心中升起了希望,当即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伤,需要什么灵药你尽管说,我一定想办法弄来。”

闻言,顾七轻笑一声,瞥了他一眼,道:“千年雪莲一株,千年份的金边灵芝一株,这两株千年份的灵药你若能找来,我再告诉你其他的灵药,若是无法找到这两种灵药,就是找到其他药材也没用。”她站起身,伸了伸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起程去关东城。”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她回头,看向他道:“如果你想要我帮你治疗,那你就得听命于我十年,这是我向你收取的诊金,如果不同意,明天你可以自行离开。”

看着那抺往外走去的身影,花千色皱了皱眉,两株千年份的药材?这可不是容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就是在他们那个地方,这样的两味千年份的灵药也是极为珍贵,但,既然有希望,他断不能放弃,至于她所说的听命于她十年……泛着精光的眸光一闪,抿着唇,沉思着。

次日清晨,顾七打开房门正准备走出来,就见门外站着的花千色,她眼底掠过一抺笑意,问:“有事?”

“我想跟你谈谈。”花千色看着她,神色带着认真。

“进来吧!”她转身往里面走去,在桌边坐下。

花千色走了进去,顺带的关上门,来到桌边坐下后,看着她,道:“我可以答应听命于你十年,但我想问,药材的事,你有没什么办法?”

顾七挑了挑眉,笑道:“我想你搞错了,我要你听命于我十年,是为你治疗的诊金,你得自己寻找药材,如果想要我帮你解决药材的问题,那,你就得认我为主。”

听到这话,花千色脸色一变再变,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着,活像是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忽的,扬头大笑起来,冷不防的出手袭向了她……

第33章 出手教训!

“你以为你是谁?要我认你为主?你也配?”他阴沉着一张脸,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喉咙,一寸寸的加紧。

那扣在她喉咙的手一点点的收紧,掐得顾七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整个脸都冷了下来,那清幽的目光泛动着丝丝冰冷摄人的寒光,如同一把利剑,直视着花千色,在花千色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两指夹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便剌向他膝盖之处的关节穴道。

“嘶!啊!”

那一瞬间,花千色只感觉到一股酸寒剧痛的感觉在膝盖处的经脉漫延而开,让他整个人吃疼的松开了手,那股酸痛让他整条腿无力的软了下去,刹那间感觉浑身的力道都被抽离了一般,可还没让他缓过神,稳住身体,就见眼前的顾七手里拿着银针如穿花剌脉般的再度朝他剌下,速度之快,让浑身酸软无力的他无法避开和阻止。

“你!”

他怒火中烧,可却在抬头触到她清冷而冰寒的目光时,心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顾七,是他这一路都不曾见过的,这样的她,莫名的,让他有种心惊的感觉。

顾七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跌坐在地上额头上渗着冷汗强忍着剧痛的花千色,眸光冷清而冰寒:“若不是见你有几分本事,就凭身负重伤还狂傲自大的你也配入我的眼?你既然无意,我也不会强求,但你要记住,哪怕你的实力再强,也不要对我出手,因为就算我没有玄气,我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悄然无息!”

清冷的目光,冰寒而泛着杀气的声音,那隐隐自她身上散发出来属于强者的气息,以及那份连他都有些自叹不如的狠厉,竟是深深的震住了他,让他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面前离开……

他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直渗而出,身上经脉之处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着,酸而痛,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调动起体内的玄力气息。

直到,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经脉处的那种酸痛感才渐渐的消失,浑身的力道也才缓缓的恢复过来。他坐在地上,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膝盖之处,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抿了抿唇,心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站了起来,也离开了客栈,往关东城而去。

在一条山道上,恢复着神智的顾浩天看着他女儿,问:“小七,花千色怎么没跟来?”

“他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没跟来,很正常。”顾七开口说着,靠着马车,想着事情。

听到这话,顾浩天也不再问关花千色的事情,只是问道:“我们不是要去关东城吗?怎么改道了?这是要去哪?”

顾七坐直了腰,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爹爹,我想先治好您受创的经脉,让您可以重新修炼玄气,因此,我改变了道路,打算先找齐要用的药材给您炼制丹药,还有一件事,我希望您可以告诉我。”

“什么事?”

“您的身体各方面正常,但却有时会疯疯颠颠,我想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这病发作的?只有找到病因,我才有治愈您的可能,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告诉我。”

闻言,他的目光微闪,眼中有着回避之意,似乎不想提起。他看向外面,视线落在外面的风景上,叹了一声,道:“我这疯病是治不好的了,你不用花心思,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了。”他不想说这个事,便转移了话题,看向她:“小七,你在医药方面的品阶有多高?当真能炼制出可以恢复我受经脉的丹药?在这云天国里,我还没听说有丹师出现过,你当真已经到了丹师的品阶了吗?”

见他不想提,她也不好多问,便道:“爹爹,我没去考核品阶到了哪个阶段,不过一些丹药我却是可以炼制出来的,只是如今缺灵药也缺炼药的炉,所以我打算找个地方落脚,先稳定下来才能安排。”他之所以不去那关东城是因为目前不想被花千色找到,她不知道花千色到底有什么背景,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但,若想收服他,就要他真心实意,既然他已经拒绝了一回,那第二次的机会,她不会轻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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