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第628章所以别伤心(2 / 2)
桌案,人身,银刀。
三样东西齐聚,一切变得更加诡异,更是充满了可怖的沉重氛围。
莫征衍却不着急起身,修长的手指提过西服前襟,他取下了那方银白色的巾帕,这才幽幽而起。系来冬亡。
“莫总难道是有点热?”尉容笑问,可这玩笑很冷。
莫征衍望着那两人,他的回话更是冷,“我怕血。”
尉容骤然一凝,瞧见他将那巾帕覆住自己的眼睛。下一秒,银刀已经在手。
莫征衍握起了那刀具来。
这简直是可怕的一幕,此刻不是变魔术,飞镖掷人,只要一丁点偏差,就会出人命。那个被钉在桌案前的男人,吓得双腿直打颤。另一个男人,他的手受了伤,血还在流淌。
被蒙住的双眼,巾帕后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手起银刀就将飞出,一刹那有人闭上了眼睛,有人闷声惊叫——
尉容低头品着茶,咚一声响,银刀插入桌案,狠猛的插了进去。
这一刀,没中。却是不等那飞刀而出,那个被钉住的男人已经吓的晕了过去!
另一个人瘫软如一潭烂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样倒地不起。
莫征衍站在那里,尉容道,“莫总,可惜了,这才一刀,人就禁不住晕了。”
那巾帕被摘下,莫征衍不曾看过一眼,他沉声道,“这两个人,我只当是死了,从今天起,我不想在港城在看见他们,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莫总请宽心,他们已经死了。”尉容回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莫征衍不曾回头,更没有看向那倒地的两人一眼,只丢下了这一句话,便是踏出了包厢。齐简和何桑桑立刻信步跟上,双双离去。
那包厢里,尉容吩咐道,“把他们给我弄醒。”
端来的冷水在冬日里狠泼在他们身上,一下被冻醒的人醒了过来,那个最先昏迷的男人清醒过来,整个人却还是迷茫的,只是浑浑噩噩里发现包厢里没有了莫氏一行,只看见了尉容,那人连爬带走的来到了他的脚边,激动的去抓住他,“表舅……”
“表舅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莫氏的人,莫大少,他会杀了我的!”男人哭诉起来。
尉容低下头去,他温雅的面容,此刻却是冷凝无际,“你这一声表舅,到今天为止。离开港城,好自为之。”
“表舅!你不要不管我啊,我可是你的侄子!”男人不断的哀求。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和我母亲相识一场,我才不会管你。从今往后,再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来找我。”尉容淡然说着,那手里的茶杯终于放下了,轻轻一落,这一桩事件好似落下了帷幕。
……
有些事情,既不是公事,那么去找上尉氏公司倒也是不合常理。午后,宋七月到了一个地方。
那一处幽静的林荫道,有一家画廊坐落于此。
那一家画廊,外部瞧上去很是简单,爬山虎今年爬满了半边,透出的文艺气息像是要将整家店侵袭。走的近了一些,可以看见那巨大的古式玻璃窗户,连花纹都是繁杂的雕工。远处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了那橱窗里的巨幅图画。在那垂落的流苏窗帘遮掩下,隐约还可以看见凌乱摆放的人体模型。
艺术家的画廊,许多的布置都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喜好吗,我可以给您一些帮助。”店员小妹很是热情的迎上来。
宋七月微笑,“那么就说说这幅画吧。”
“这幅画里的是黑天鹅,采用的绘画手法很是精细,您看看这里……”那店员积极介绍起来,将这副画作的一切都细细描述,宋七月也在一旁聆听。
宋七月不大懂画,但是她只是注意到了,这幅画上的符号,那个属于画着的记号。
宋七月问道,“为什么这里的黑天鹅只有一只?”
“那是因为……”店员小妹就要解释,后方处一道男声响起,“因为黑天鹅是一夫一妻制,一只死了,另外一只终生不会再成双。”
那温煦的男声响起,店员回头,“老板!这位小姐来看画……”
“她不是来看画的。”尉容应声,他望向宋七月道,“她是来等人。”
“尉老板,你终于来了。”宋七月微笑道。
店员一瞧原来如此,是来等老板的,赶紧就去一旁了。
尉容上前去,宋七月道,“这幅画不错。”
“不错在哪里?是因为黑天鹅?”尉容微笑,“女人似乎对这些衷情的动物都有偏爱。”
宋七月却是摇头,那手指往画的一处一指,“这幅画好在这里。”
尉容一看,那是画作的字符,正是那一个“J”字母。
两人游走在画廊里,宋七月道,“容少,我很感谢你这次的相助。”
“我答应过那个人,要帮你。”尉容回道,“只是这是第二次了,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这最后一次的机会,看来我要好好把握。”宋七月笑应。
尉容又道,“不过,这件事上我也有私心。”
“怎么说。”宋七月问道。
尉容驻足于一副画像前方,立定后道,“那两个记者,其中一个是我的表侄。”
突然好似全都又明白过来,宋七月扬眉道,“容少,那这第二次机会,你可是赚回来了。”
“我刚刚见过莫总。”尉容又是提起莫征衍来,宋七月并不奇怪于这一点,“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宋七月道,“我都能找上你,更何况是他。”
“你不想知道,经过是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尉容告知于她,“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这样也好。”宋七月道,“我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我以为那位莫大少是。”尉容再一次提起了莫征衍来,“把人按在桌板上,玩了一把蒙面飞刀的游戏。刀还没出手,人已经吓晕了过去。要是有心脏病,恐怕现在已经进医院去了。”
“看来,人没进医院,也没有心脏病。”宋七月只抓住了这关键点。
尉容道,“最后的时候,他说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宋七月一凝,尉容道,“他应该已经猜到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说穿。”
若非是揣测了一二,又怎会有这样的一局,可纵然是揣测,他这样的大胆,还真是没有几人。
“他的演技,要说第二,没人是第一。”宋七月对上那幅画,眼前仿佛浮现起他所言的一幕幕来。须臾,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容少,还是谢了。”
“客气了,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尉容再次提醒,转身时候道,“回去以后,请你告诉聂先生,不要再继续追究。”
宋七月点头,走过那片回廊的时候道,“刚刚那幅黑天鹅的画,我买了。”
“这可是我这里最后一幅画,价格不菲。”
“那正好,我就是喜欢绝版货。”
店员立刻包起了那幅画,而后交给宋七月,送别了她离开。
尉容站在窗前看着宋七月离开的身影,却是想起方才和莫征衍的会面,一切都还在凝聚。这是尉容第二次和这位莫总打交道,实在是惊心动魄。
莫家大少,果然名不虚传。
忽而一通电话响起,尉容接了,那头是下属道,“容少,刚刚送往码头的时候被人拦截,他们被人毒打了一顿……”
“是哪方的人。”尉容问道。
“是龙源的聂先生!”
聂勋。
尉容的目光落向午后地面的阳光,这两个男人,一个心思缜密,一个黄雀在后,却一样的心狠手辣。
这样一个女人,夹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又是怎样的立场怎样的结局?
……
从尉容处归来后,宋七月告诉了聂勋,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对于宋七月而言,只要媒体不去打扰绍誉,那么其他对于自己而言,都已经无所谓。
“我知道了。”聂勋也是答应了,他只是好奇,“你知不知道,这位尉先生是什么来头。”
“看来好像很厉害。”宋七月一听他的话语,也知道他已经调查过了。
聂勋道,“你又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我和他并不认识。”宋七月回道,聂勋蹙眉,“那他怎么会帮你?”
“因为我帮过他的朋友一个忙。”宋七月简单回答,“这是从前的事情了,总之,这次算了。”
聂勋也不再追问,瞧见她要走,又是问道,“才刚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学校。”
“绍誉今天不是没有上学。”
“我只是去看看。”
前往学校的路,已经熟悉了,可是今天却是茫然的,因为绍誉没有来学校,她也不会看见他,可是她还是去了。茹老师瞧见了她,前来接应,却也是狐疑。
“我来看看,”宋七月笑着解释,“想起来那天绍誉走的时候,好像忘了一支蜡笔。”
蜡笔?茹老师便和她一起前往,之后到了会客室里,宋七月蹲下来,在地上翻找着,终于找到了那支蜡笔来,“昨天走的急,我也给忘了,今天来拿。”
茹老师看见这一幕,突然心中动容,望着宋七月呼喊,“绍誉妈妈。”
宋七月停住,“什么?”
“最近的新闻有很多,很多关于您的消息……”茹老师似要提起,可又觉得不妥,所以说的这样断断续续,更是歉然,“抱歉,我不是来打听什么,我只是……”
“没事。”宋七月接了她的话,“那些报道我也有看见,你是想问我什么吗?”
“不是的……”茹老师否认,她蹙眉一想,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说,我不相信那些报道说的,你是一个好妈妈!”
“我知道,那两个记者的事情,给你们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茹老师更是鼓起了勇气,“绍誉还小,他虽然听进去了,但是我相信他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他这么喜欢你,这么喜欢妈妈,哪里会真的讨厌你。”
“所以,所以你不要伤心!”茹老师这样认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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