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第635章凛冬已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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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莫名,可是在这一刻想不通,“苏赫少爷,这个项目如果拿下,那和公司近期拿下的项目可以凑成双,这样就能达成项目链了!”

这是绝佳的机会,任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但是周苏赫只是站起身来,他不疾不徐,走到那落地窗前,抽了支烟道,“不用了。”

“是。”江森应了,这是苏赫少爷的决定,纵然不明白,他还是要照办。只是心中还有狐疑,让他不愿意离去。

周苏赫背对着他,“你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江森忍不住道,“苏赫少爷,您这么做,还是因为七月小姐吗?”

一提到莫氏来,就会想起宋七月,这几乎都是成了本能反应。可若是不关注,又何必会如此介意。可若是关注,又怎会置之不理。到了这一刻,真是明明暗暗,看不明白。

落地窗外边映照着一片冬日里的天空,虽非晴朗,可却也算是云淡风轻。

周苏赫只是微笑,他一言不发。

江森看见了他的笑容,这一刻愕然间却又仿佛觉得,一切都好似已经一笑而过,所以才会这样淡然。

……

眼看着二月年关将至,在这年关前夕,久远集团的股价一路往下跌。哪怕是频频放出利好的消息,却也是无济于事。在这样的走势下,一定是有人大庄家开始坐庄。

如此起起伏伏的股市风波,已如早年的股灾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这一天,孙颖滋接到了远在森城的邵飞来电,作为证券所行长的邵飞,现已管辖森城附近城市地区的证券交易所,他告知了近日的动向。而股市波动最大,引起轰动的自然是久远的股票。

大盘股指一路往下跌,从而造成各盘各行股票也是纷纷下跌,最惨烈的自然是久远的股市。

听到这消息,孙颖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刚撂下电话,陆展颜进了来,“请问孙总在烦心什么?”

陆展颜这自然是好友之间的笑言了,但是孙颖滋的烦恼却是真的,“最近股市不太平。”

“有人坐庄了。”陆展颜哪里会不听到风声。

都说证监会是公平公正的地方,可是这个世界这么黑,股市说白了只是一场公开的赌局。有赌徒,自然有人坐庄。那些散客一百万砸下去,连湖心的石子都不算,波澜都不会起半点。

“这庄坐的可不是一般的大。”孙颖滋接了话,她的女声一沉。

岂不是大,能够让久远如此波动,陆展颜道,“这一遭估计旁边的看客都要捞一笔了,据你所知都有谁出手了?”

“难道秦世锦没有和你私下聊聊?”孙颖滋反问,陆展颜道,“倒是聊了一会儿,能动的都动了。”

孙颖滋蹙眉,陆展颜报出了那几家来,“五洲的总经理唐紫陌,她也出了手。”

那位圈内出名的冰山美人,此次竟也出手,着实让人惊讶。唐紫陌出手,又是为何人,两人一思量,唯有一个人可知,那便是龙源的掌舵人聂勋。早先聂勋设宴,为就龙源办事处建成款待众人,就已经听闻唐家千金和他交情不浅。此刻这一来,真是突显出来,可见是真的。

“她一出手,唐家洛少也是跟了。”孙颖滋应道,五洲熟人不知当年那内部争斗,胜任过总经理的唐洛焕如今为副总,却原是和唐紫陌是一脉的。

“只不过,你又知不知道,还有两个人也出马了?”陆展颜突然发问。

孙颖滋也是一惊,“你说的是哪两个?”

唐家诸位,出了名的那几位高层首脑,一人已经销声匿迹,那是唐家二少唐仁修,而剩下的另外两人,其一是入狱的那一位,剩下的一位那是——

陆展颜作了回答,“唐家三少唐允笙,唐家大少唐韩琛。”

“他们也出手了?”孙颖滋不得不惊奇。

“听说是这样的。”陆展颜点头。

孙颖滋怔愣中,“可是当年,宋七月不是传闻背叛了唐韩琛,和唐允笙也闹翻了吗?”

“只是传闻,谁知道呢。”陆展颜轻声说,她又是问道,“就你看来,你觉得她会是这样的人?”

商场上那些所谓的道义品德,似乎都无关紧要,可是有句话却是说的好,盗亦有道,哪怕是这世道阴险,有些会做,有些却是必然不会。此刻,那传闻竟是不攻自破,孙颖滋道,“是假的了。”

陆展颜坐在那里,也是默然同意。

“现在久远未来又要怎么样呢。”孙颖滋幽幽说道,眼中却也是有了未知的深凝来。

这一切都像是风暴。

坐庄之人手段狠辣,将久远股价逼向低估。这些推波助澜的人里面,却也有是意料之外的,比如说是宋氏汇誊。

聂勋道,“宋家今天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宋七月正是裹着毯子,一到冬日里,她就已经懒洋洋的,她生性怕冷,中央空调还不够,还需要暖手袋。一瞧见她冻僵的如此,聂勋笑着,为她将毯子盖好,宋七月道,“不知道为了什么,他们是要赚一笔也好,或者是凑个热闹都好,都由他们去。”

宋七月却是在想,又一个月了,天这么冷,不知道绍誉他怕不怕冷。

相对港城的寒冷,海城这里稍微暖和一些,可是也是森冷。

夜里边宋家别墅顶层那一楼,那是宋连衡的领域,今日的书房里边却是聚了两个人,那正是宋向晚和宋瑾之。两人已经听闻宋连衡的决策,对莫氏出手了,便是来问个近况。

宋瑾之道,“大哥,这么做真的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做,也会有人做。”宋连衡坐在椅子里回道。

宋瑾之却是在想,“你是想替七月姐出口气吗?”

此番宋七月回国重返港城,所有人都瞧出来了,她步步为营,只为了要将莫征衍打垮。而这一个半月来的节节部署,听的人每每都是心惊,却也是为她的手段的折服。

宋连衡不曾说话了,而此刻宋向晚道,“她如果是要打垮莫氏,大哥也已经进了场子,就往下走了。”

宋瑾之一愣,此番宋向晚竟是没有反对。此刻唯有他还没有出声,宋瑾之更是道,“那就继续吧!”

……

过年的前夕,久远的股市犹如寒天冻地一般就要冻僵,骆筝从新城心急如焚的赶回来询问情况,“征衍,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说初期的时候还一直在旁观,可是到了今日骆筝回归,这事态已然仿佛马上就要崩断的情景了。

然而莫征衍没有任何话语来解释,更像是不愿多言,他只是说,“骆筝,这里是公司,公司就该有公司的规矩。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回自己的部门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这一刻的焦灼,对上了他这一刻的冷淡,骆筝好似没有回过神来,可是她却也知道了莫夫人的现状,她又是道,“好,公事我可以不谈,但是傅姨呢?”

骆筝回到港城后才得知莫家早已经大变,她想去探望傅姨可是没有允许,就连莫宅都不得进入。而傅姨如今已经住回到近郊的山庄去了,带着姜姐一起。

“骆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你说是么?”莫征衍反问了她。

骆筝一下不明了,只能愣住在那里。

“出去!”莫征衍一声令下,骆筝只得离开。

骆筝没有了办法,她必须要去见莫夫人一面。于是马不停蹄,立刻赶去了近郊的山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庄这里没有限制禁出,所以骆筝还算是顺利的见到了莫夫人。

“傅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骆筝急忙询问,“莫宅的管家也换了人,赵管家也走了吗?”

莫夫人却是一言难尽,这一切改变的太过突然,让人无从去理清楚,只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骆筝一听后,也是震惊,“他怎么能这么做?”

“可是之前,他不是还让她见绍誉的吗?”骆筝又是询问。

“自从那些消息被媒体报出来以后,就开始不一样了。”若说起因,莫夫人只想到了这一层。

骆筝狐疑,而她所能想到的唯有:难道是因为宋七月要出手了,所以他才不愿意让绍誉见孩子了?

“可是您是他的妈妈啊!他怎么能这样对您?”骆筝喊道。

此刻莫夫人道,“骆筝,两年前,我的话他就已经不会听了。”

骆筝想起两年多前,莫夫人被限制出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一刻骆筝也是六神无主,“可我的话,现在他也早就不会听了。”

若说从前,还有一个宋七月,可是现在还能又如何?

又是匆匆一个来回,骆筝来不及多作停留,赶回了城区去。她试图想要找莫征衍再谈一谈,但是却都没有了机会。当下莫氏危机重重,莫征衍早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连过三天都不见他,这一天骆筝前往财务部,亲自找财务部部长谈项目的一笔资金问题。待和财务部长会过面,对方却是为难,只因为公司资金紧缺,恐怕还需要再等待。

骆筝道,“这是年后要到账的资金,不着急。”

公司内部如此混乱,资金不足够也是重要原因之一,骆筝当时是知道的。心中却是不安宁,她离开了财务部。走在那回廊里,她回港城后也是听到了许多消息,若说有内鬼,那这内鬼一定是——

骆筝一抬头望去,却见面前一道身影正是走来,光影处这样的醒目。

不正是莫斯年!

却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刚好,骆筝和他撞了个正着,骆筝的步伐一停,在那回廊里看向了他。

莫斯年见状,他也停了下来,“听姗姗说你回来了,前两天我出差去了。”

这件事情骆筝是知道的,所以回港城后也没有见到他,今日一见面却是在这地方,骆筝一双眼睛紧紧注视着他,“莫斯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算是个尽头?”

“你在说什么。”莫斯年问道。

骆筝的声音压低了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公司现在一团乱,你有份!”

“笑话,他处事不决办事不利,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莫斯年笑着反问道。

骆筝道,“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所有一切,我最清楚,从前过去现在又发生了什么,我也都看的到!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结束的时候?你非要把你哥拉下位来,看到他一败涂地,你才算是甘心才算是心满意足了?”

“莫斯年!他是你大哥,不是你的仇人!”骆筝愤然于兄弟之间的争斗,却又不知要如何将这场数十年来的争斗休止,她是这样的无力,“就算你不念他是你大哥,那你也总要念在这么多年,他对姗姗一直这么照顾!”

提起姗姗来,莫斯年就脸上一下阴郁,“你不要再跟我谈姗姗!”

“难道不是吗?我怀姗姗的时候,你在哪里?是他保了我保了姗姗!我和姗姗在英国的时候,你莫斯年又在哪里?”

“那是你从来就没有告诉我!”

“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你从来没有去问一问你自己吗!”两人理不清的恩怨纠葛在飞逝而来,骆筝喊道,“莫斯年,你放手吧,你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可以。”可是突然,莫斯年竟然答应了。

骆筝愣住,他的话语又是传来,“只要你嫁给我——!”

骆筝却是惊住,他所提出的条件,完全在意料之外,让她回不了神。沉默里两人定格在这回廊的一片天地,莫斯年看着她说,“怎么,做不到么?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只是让你嫁给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做不到?”

骆筝一颗心凌乱着,她来不及去理清楚那思绪,莫斯年又是说,“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也没有当真……”

可是下一秒,这一次打断莫斯年的却是骆筝,“可以!”

那仿佛是狠了心,骆筝一开口,换成是莫斯年怔住,骆筝道,“只要我嫁给你,你就会放手是吗?可以!”

“什么时候?我随时都可以!”骆筝询问起来,莫斯年却是眸子渐渐凝起。

莫斯年道,“你晚了一步。”

骆筝又是愕然,莫斯年沉声道,“我已经和他谈好了条件。”

和他?是谁?骆筝凌乱起来,莫斯年说,“他同意将抚养权变更到我名下。”

莫征衍同意将姗姗抚养权变更?

骆筝不敢置信,她这样坚决的说,“这不可能!”

“骆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以为还风平浪静?你以为他还是那个能够保你保姗姗的莫征衍?现在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莫斯年阴沉着眼眸,这样认真道,“他已经转交律师处理!”

他的坚决让骆筝一颤!

“不可能!”骆筝一下往前狂奔,她一把推开了莫斯年。

骆筝一路狂奔,她要去找莫征衍谈一谈,可是却找不到,她只在总经办的办公司里等。她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天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黑透了,办公室里亮着灯,骆筝痴痴而坐。

突然,门被推开,骆筝一下起身。

却是终于瞧见莫征衍归来,骆筝忙道,“我从莫斯年那里听说,你要变更姗姗的抚养权,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骆筝说了一通,莫征衍只将外套脱下,他身上带着外边而来的寒气。慢条斯理的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他回过头来,很是冷漠的声音说,“骆筝,我照顾你们母女这么多年了,总该为我做些事情。”系丰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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