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才露锋芒便招杀机(1 / 2)
萧逸面色阴霾,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大手一挥,便将他的天灵盖打碎了。
沐之秋未加阻止,人已经成了这样是不可能说瞎话的,他反反复复只说这一句,那只能说明这刺客知道的就这么多,他主子是谁,他应该真的不知道。
不过这一次并非一无所获,娘娘?毫无疑问,想要杀害沐之秋的幕后黑手是后宫的一位妃嫔。虽说宫里的妃嫔数量庞大,数不胜数,但总比没有目标要好很多,而且,相对于整个皇宫来说,只在妃嫔中间找,这范围便已经缩小了很多,至少皇子公主,甚至是皇帝萧震天都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萧逸一直没有说破,但沐之秋心里非常明白,她和萧逸心里其实有着一个共同的隐忧,那就是皇帝萧震天,此人城府太深,让人根本就看不透,从最早猜到倭人刺客和皇宫有关系之时,萧逸便开始怀疑萧震天了,这对于萧逸来说,是非常痛苦的认知。
所谓虎毒不食子,那是父母对儿女的血肉亲情,但这份血肉亲情并非只表现在父母身上,对于做儿子的萧逸也是一样。
别看萧逸整天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但和他在一起处得久了,沐之秋早就发现萧逸是个极其重感情的人,在他眼睛里,亲情、友情和爱情都是非常珍贵的,所以他不管是对自己的父皇、皇祖母,还是对萧良和萧楠这些兄弟,都是打心眼儿的好,这也是萧良和萧楠如此追崇他的原因。
许是幼时丧母给萧逸的打击太大,所以在萧逸的内心,萧震天与他的父子之情甚至比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还要重要。这一点在皇室中是难能可贵的,正是因为看透了萧逸的本质,沐之秋才由最初的厌恶转变成了现在欣赏和佩服,一直与萧逸为伍也不嫌他烦,甚至有时会和萧逸心有灵犀。
而萧震天这个父亲做得也相当称职,他确实是疼爱萧逸的,这从他对萧逸的纵容和萧逸在静安王朝的滔天权势中便不难看出。
但疼爱萧逸并不代表就疼爱沐之秋,表面上看,萧震天也十分看重沐之秋,对她的才华赞不绝口,甚至希望能收罗到自己麾下为己所用,但萧逸却深知帝心难测的道理,所以他最害怕的便是自己的父皇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不大,但却让萧逸一直如鲠在喉,眼下萧震天的怀疑被排除,萧逸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沐之秋的情形和萧逸差不多,她也不愿看见萧震天就是那个幕后之人,除了为萧逸和萧良等人考虑之外,她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和爹爹。
试想,如果在一个国家,想要你死的人是皇帝,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你该如何逃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这一切的刺杀和阴谋,甚至是娘亲褚婷芳的死亡都是萧震天指使的,那别说给娘亲报仇,即便是沐之秋自己和爹爹沐忠国,迟早也都得死翘翘。所以,只要对手不是萧震天,沐之秋和萧逸的压力都会单纯很多,也更有信心打败对方。
压力单纯并不代表压力就小,有信心打败对手并不代表对手就是酒囊饭袋,事实上此事让萧逸觉得异常沉重。若真的是父皇想杀秋儿,父皇定是经过综合考虑的,也就是说,他认为秋儿会有损社稷稳定才要杀她。可是,如今换成了后宫妃嫔,此事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萧逸自幼在深宫长大,宫里的女子世世代代都在尔虞我诈中蜕变,其恐怖、残忍和虚伪的程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一个妃嫔到底有着多么深的心机,连与她们日夜同床共枕的父皇都猜不透,更何况是萧逸。
这些后宫里的女人比蛇蝎还要可怕,如果她们要除掉秋儿,那么,此人对秋儿的威胁会如同鬼魅附身,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不放过,不死不休,那么秋儿的境遇便更加令人堪忧。
沐之秋的心情也不轻松,沐之冬想杀她是为了萧逸,那么后宫妃嫔想要杀她倒是为了什么?宫里的那些个娘娘自己倒是见过不少,但除了皇后之外,沐之秋一个都没印象。她和这些女人没有交集,连脸都没记住,又哪里会有冲突?
之前的十几年,她都是个人人不待见的废材,如今自己才露锋芒便招来横祸,沐之秋不会以为这是巧合。
上次在沐之冬的寝室内听见了紫衣和倭人刺客的对话,她便知道此事和萧逸有关,但这件事还是没有那么单纯,就算她死了,萧逸也不可能会娶沐之冬,更何况倘若沐之冬一朝为后,那幕后黑手又当如何自处?
但凡杀人者,她一定会有作案动机,没有动机,那人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没完没了地派人刺杀她?所以这件事还是和十几年前娘亲被害有关,倘若沐之秋的猜测没有出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场规划了几十年的大阴谋,目的和二十一世界的侵华战争一样,还是为了侵略。
相信这一点萧逸比她更加清楚,如果一个人的荣辱生死已经影响到一个国家一个往常的兴衰,那么,这个阴谋到底该有多么可怕?
一时间萧逸和沐之秋各怀心思,俩人之间的默契攀升,但嬉笑情调却少了许多,就连话也少了很多。
正月十五一过完,萧逸和上官云清便带着沐之秋返回了“死亡村”。此次匆忙返回“死亡村”是他们三人共同商议的结果。
早在大年三十晚上沐之秋和萧逸商议好对策时,萧逸便派人传出“死亡村”的麻风病又有复发的消息。上官云清配合得非常紧密,只在萧震天面前模棱两可地提了几句,萧震天便自己推断出“死亡村”的麻风病再次卷土重来,因此大年初一沐之秋被生死门门主掳走的同时,“死亡村”的警戒和隔离也恢复了之前的紧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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