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此人正是许梓娴的师父,长白山独修侠女——百里惜烟。
百里惜烟正在同王氏闲聊,聊得都是许梓娴在长白山上的日常生活。有个共同话题,两人聊起来也不显尴尬。
虽是曾见过她数次,但再乍见百里惜烟,饶是心中有太子殿下,他还是再次怔愕,太赏心悦目了。但这种怔愕只是带着欣赏,却无任何亵渎之意,单纯只是被她的美貌所折服而已。
许梓娴一看到自己的师父,脸颊两侧出现两团可疑的红晕,她扭捏地领着许辞走到师父面前,低头羞答答道,“师父,这是我哥哥许辞。”
又对许辞道,“这是我师父百里惜烟,你们两年前见过。”
许辞弯腰鞠了个郑重其事的大躬,恭恭敬敬道:“晚辈许辞见过百里前辈。”
百里惜烟浅浅一笑,道,“我记得你,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我还发现不了梓娴这个练武的不世之材。”说罢又揉了揉许辞的乌发。
她独居长白山已久,是个不喜言辞的冷傲孤僻之人,能对许辞做到这般亲近已是极限。
接着转头又对林氏道,“梓娴这一年里勤奋刻苦,武功较之去年又精进不少。虽还做不到拈花摘叶间伤人,却也能做到真气护体,已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只是梓娴这性子软糯害羞了些,我恐她只身在外会受欺负,所以这次便随她同来。”本来打算再像第一年一样花钱雇人送她回来,却又担心羞答答的梓娴受到欺负。
王氏一口温茶差点没咳出来,她仪态端庄地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拿眼斜瞅了一下站在百里惜烟身边低头羞笑的许梓娴,这孩子软糯害羞?
才怪!这孩子差点没把她这个老娘折腾死。人家养两个孩子,个顶个是个乖巧的。她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一个大混世魔王,一个小闯祸精。
如今在她面前踢天弄井的闯祸精,居然被眼前这位美丽不可方物的侠女制得服服帖帖,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也不拆穿许梓娴,王氏含笑忙道:“劳百里女侠费心了,这孩子平时就是这样,乖巧害羞,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总害怕她受什么委屈。如今见百里女侠对梓娴如此关爱,我也就放心了。只是愚妇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女侠以后还要对梓娴多多关照一二。”
误会了也好,百里女侠定会不遗余力,好生保护好梓娴,她也乐得不拆穿此事。
见识了王氏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本事,许辞一只手背到自己身后,使劲掐肉抿嘴,小脸通红,才憋住了一肚子的笑。
梓娴见状,拿脚便要碾向许辞的脚尖,许辞忙退后一步,朝着王氏和百里拱手作揖,“前辈,母亲,我同梓娴妹妹一年未见,还有好多话要说,便不打扰您二位了。”说罢拉起许梓娴便跑了出去。
实在是受不了母亲面不改色的扯谎了,还是先走为妙,以防露馅。
中午的时候,许长宗、许老太太、王氏盛情款待了百里惜烟一番,因林氏和许梓涯还在闭门思过之中,也没有出来。
百里惜烟寡言,席间也没说几句话,气氛有些冷。
倒是坐在许老太太身旁的许梓颖,一个劲儿地给许梓娴夹菜,一口一个姐姐的唤着,竟不知何时同许梓娴这般亲近了。
许梓娴当着百里惜烟的面一直放不开性子。乖乖受了许梓颖的菜静静小口小口吃着,也没怎么回许梓颖的话。
许梓颖觉得索然无味,夹了一会儿便不再继续,转而同许老太太闲聊起来。不一会儿便活跃了饭桌,将一屋子人逗得一乐一乐的,一扫刚才尴尬气氛。
只有百里惜烟、许梓娴和许辞未曾笑过,百里惜烟是因为性子素来冷淡,自不会因这些笑话就动容。许梓娴是守着百里惜烟害羞,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笑话,许辞却是不屑一顾。三个没有笑的人又都挨坐在一起,颇觉无奈,三人相识一笑,默默低头优雅吃起饭来。
午饭过后徐辞去房中休息,刚要躺下便听念白来报,说是许梓颖一吃饭完就去了许梓娴房中,不知在捣鼓些什么。因着前世的事情,许辞很不愿许梓娴与许梓颖多有接触,留下念白,忙起身向梓娴房中疾步走去。
走到许梓娴门前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猛的拉开。许梓颖一脸不愉地打开门,见到许辞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寒着一张脸无视他就走开了。许辞进了房中,见许梓娴正要脱鞋午睡,脸上没有多大起伏变化,就问道:“刚才怎么了?”
许梓娴脱鞋的手顿了顿,半晌才道:“没什么,来认亲的。”
“认亲?”许辞蹙眉疑道,“本就是亲,为何要来认?”
许梓娴听了,冁然一笑,“此亲非彼亲,不过我是不会认的。”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许辞也懒得再问,只是嘱咐了一句:“莫要与她过多来往,她娘和她哥哥刚因我被罚,心中定有多番怨恨,多有间隙,心必不在一块,也玩不到一块。”
他本想说此人阴险狡诈,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突然想到对方只是个八岁的孩童,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就只说了表面的东西,希望她能听进去。
许梓娴听后扬眉一笑,“自然如你所言,咱哥俩才是统一战线上的。”
许辞皱眉,“什么哥俩,越来越没个女孩儿样了,是兄妹!”
许梓娴但笑不语,指了指门。
许辞了悟,道“你刚回家,好生休息吧,我不打搅了。”后便关门出去,回房去了。
第11章 番外——许梓娴的一生(上)
他醒来的时候简直要崩溃了,无端穿越不说,还从二十好几的爷们变成了一个粉嘟嘟的女婴。
搞什么鬼,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他刚刚参加完的那场命悬一线的战斗。
他跟随陆战特攻队与c国和y国边境处的大毒枭及其团伙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三天三夜的拼斗后,终于把大毒枭的老巢一锅端了,正打算回部队洗了个酣畅淋漓的澡,便失去了知觉。
等再醒来,就成了这个未出满月的粉嘟嘟女婴。
因为还是婴儿的原因,他不仅无法控制这个身体的排泄,一天要被脱衣十几遍,还需要奶妈喂奶。这种窘迫境况对他这个素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大老爷们来说,简直是糟糕透了!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大体了解了这个身体的情况。
女婴叫做许梓娴,是许家大夫人起的名字。而她的亲生母亲,是许家小妾,因难产而死,女婴也跟了大夫人。
这个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家主是朝廷四品命官,家里仆役半百人。这要放在现代,女婴就是个官二代加富二代,绝对羡煞一堆旁人。
可不幸的是这里是封建的古代社会,这种家庭中的女孩,注定要被培养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阁之女,而更悲哀的是自己还成了这个女婴。
想想暗无天日的未来,他只想到一个词:人间悲剧啊!
他一个性子粗犷心思简单、在部队呆了近十年的士兵,习惯了刀尖上舔血、打打闹闹的狂野日子,哪里能做得来古代闺阁中娇滴滴的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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