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他们位及人上人,心思一动一拐之间便可扭转乾坤。
上次他杀了魏氏,太康帝怒不可遏,也多亏太子殿下及时赶来,三言两语便化解了一场危机,到后来更是力挽狂澜,更是反击了魏氏,给她安了个刺客的罪名。
这段时间因着许梓颖被宇文天成带走,他的动作太大了,他太焦躁和冒进了。
这次如果他当真让白秋将这项发明贡献出去,强大的国力背后,便是数不尽的责难。
上辈子他临死前,元帝虽是强盛时期,可已然显出衰败反叛的苗头,元帝的下场恐怕也是不得善终。
如今纵然他知道许梓颖的无底线,知道宇文天成的阴毒,更是知道炸弹的强横霸道威力,可是他无能为力。他对此心知肚明,却只能眼睁睁放任一切的发生。
猛然间,无力的颓废感袭来,让他浑身没有力气。
无奈、无助,他明明知道在此之后会有无数人为此丧命,可却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洛千雪见许辞脸上黑红交加,以为他是想到后果之后的后怕,便安慰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两个月前我们不是说要将宇文天成不是皇室血脉的事情散播开吗?”
“前两日我回了一趟月国,如今此事坊间已是流传开来,风声此起彼伏,有越传越凶之势,皇宫也早已听到了这个传言,如今月国皇帝龙颜大怒,要彻查此事。”
许辞阴霾的心中多少有些欣然,“听你这么说,结果倒是不错。”
洛千雪冷哼一声,咬牙道:“待宇文天成身败名裂,我便送他下十八层地狱!”
许辞想到一事,问道:“那许梓颖呢?”
“我当日伤了许梓颖的眼睛,历时两个月,宇文天成找人多方救治,也只是堪堪能模糊地看到东西,并看不真切,已算是半个瞎子。我只得从旁打听到这些,这许梓颖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我委实查不出更多东西。”
“关在屋中不知在憋着什么坏水,”说起许梓颖,许辞就想起了许梓涯,他顿了顿,拉起洛千雪的胳膊,“千雪,你随我去衙门停尸房去看一个人。”
洛千雪挑眉,“奥,什么人?”
“许梓涯,许梓颖的同父同母亲哥哥。”
……
入夜,停尸房
“咦,这个伤口!”停尸房中臭气熏天,两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厚厚的湿布。
听洛千雪的声音,许辞举着火折子探过来,“怎么,可有什么问题?”
“你看他的胸口这里,”洛千雪指了指遍体鳞伤的许梓涯胸口,“看到这道红线了吗?”
许辞闻言探过头去,的确在众多可怖的伤口中间,一条微不可见的红痕在那里。
“他正是被这伤一下毙命。”洛千雪语出惊人,“这武器我在江湖中见过,乃是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名为“蝉翼软剑”。此剑平日里可卷在腰带之中,全然不引人察觉,因剑身极软基薄,但又利又快,让人防不胜防,故而居于江湖十大暗器之内。”
“你是说许梓涯并非简单地碰上强盗?”许辞问道。
“是了,这剑一剑射进许梓涯胸口,许梓涯当场毙命。这剩下的刀剑,恐怕也是这人故意用刀剑所划。你之前所言的丢失财物和凌乱现场,我估摸着,也是对方可以伪造的。”
“那你知道此暗器的主人是谁或是为谁所用吗?”许辞接着问。
洛千雪顿了顿,眼中厉光乍现,“自是熟得很,正是宇文天成的手下,杀手阁的二十八宿之一。”
许辞惊叫一声,“宇文天成?!你可会看错?”
“怎么会看错,我上次手上,正是受了他的暗杀,否则又岂会被之后的七杀追上,险些要了性命。”
“许梓涯是被宇文天成派人杀的?”许辞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宇文天成跟许梓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突然他脑子一个机灵,“不,不是宇文天成,是许梓颖,是许梓颖要杀他。”
这么看来,许梓颖并非是恨梓娴,而是前世的梓娴或者今世的许梓涯让她有一个非杀他们不可的理由。
前世许梓颖用尽手段,非要杀了梓娴,这辈子却要杀了许梓涯。
自从五年前他们离开许家之后,梓娴也再未回许家,自然不会与许梓颖有交集。
而说不定,导致前世梓娴被许梓颖追杀的原因,恰恰在这五年间,被许梓涯发现了,这才遭到追杀。
许梓颖一个大么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又有什么秘密,是让不敢让人知道的?
许辞陷入沉思,脑中飞快地运转着。
“你是说许梓颖?许梓涯的亲妹妹?”洛千雪瞪大双眼,“虎毒不食子,豺奸不相残。许梓颖竟让人杀了她亲哥哥?!”
洛千雪虽然惊讶,可这事发生在许梓颖身上,却让洛千雪觉得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当初在巫神族,许梓颖就可那般对待养育自己十几年的亲生母亲,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明明没有出过闺阁,却又如此没有人性?!
“许梓颖是个异类,若是别人,这种事情我还要怀疑一下,可是如果是安在许梓颖身上,我却是信的。”许辞眯起双眼,冷冷道,“你当日若是能杀了她就好了!”
宇文天成他尚且能猜到他的心思,可是许梓颖,平日里不声不响,可做起事情来毒辣狠绝,从不按常理出牌,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这样一柄沾了毒液的利刃被握到了同样狠毒的宇文天成手里,真是毒上加毒!
第83章 腊八大宴
许梓涯惨死,王氏将其送往普华寺超度往生,莫成了这俗世中成了孤魂野鬼。
时光飞逝,不过眨眼之间,已是进了腊月。
白秋研究出炸药之后便不再继续,他那日独自将残骸收拾干净,便再没有摆弄过这些东西。近来无事,白秋又重新拾起旧手艺,在京城郊野做起了赤脚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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