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V.108歧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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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你不想参加今年的比赛了吗？”陈超海支开叶凡不理睬，“我们自己的篮球队已经有模有样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一次，叶凡妥协了。两周之后学校原本篮球队的学生不堪压力，申请了解散，取而代之的是陈超海所组建的新篮球队：香山中学篮球队。但是他的身边也因此聚拢了很多不良少年和混混学生，他们把陈超海当做狐朋狗友，经常逃课和违反校纪校规。

“我错了。”叶凡看着篮球队的现状：队员对身为队长的陈超海惟命是从，敬而远之；他的身边如同瘟疫一般纠缠着不良学生和恶习，在校园里横行霸道，人人避之……“我真的错了……”叶凡独自一人坐在篮球馆里，此刻是深夜，明天就是今年的冬季联赛第一轮比赛，叶凡却失去了自己原有的憧憬：在这样畸形的球队氛围之下，原本自己所信赖的他变得换了个人，不可一世……

“对不起……”叶凡双手捧着篮球顶在额头上悲愤的闭眼流泪，“我对不起你，海，是我向往的事物把你引导现在的境地……”没人听得见，篮球队早已散入沙，形同虚设。叶凡深刻的知道，等待自己的必然是失败，果不其然，第一轮的比赛中，原本大比分领先对手的香山中学，因为陈超海与对方球员的冲突，一怒之下挥手打翻了判罚的裁判……香山中学最终输掉了这场比赛，二年级的冬季联赛，香山中学仅仅打完第一轮就被淘汰出局。

“你们这些废物！！”陈超海喝了啤酒在球馆里发泄自己的情绪，“没用的家伙！都给我滚！！滚！！！”刚组建不久的篮球队已经面临解散的地步，球员们苦不堪言逃离了球馆，“不良学生！欺压同学！！”“恶习！不负责任！”“自以为是！！”“真是差劲！！！”

他们失落、愤怒、逃走，而我更难受。

他们走了之后，3个小时，夜里9点。偌大的球馆里只剩下倒在一边地板上醉醺醺的他，还有失落交加，沉默不语的我，以及另外一名今年新加入篮球队的一年级新生杨昊。

三人一球馆，沉默3小时。

“叶凡前辈。”杨昊缓缓的走到我身旁，看到我正在擦拭着手里的篮球默默的询问，“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回去吧……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是……”正说着，一旁酒醒的陈超海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呕吐一地，然后蹒跚的步子移动到球馆铁门外，嘴里还在抱怨喊着：“没用的家伙！没用！没……”

我想，他再也不会回到这个篮球馆里。

空荡荡的球馆里，我和杨昊彼此沉默片刻，杨昊缓缓开口问道：“叶凡前辈，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你为什么留下不走？”

“走？”

叶凡神态平静的擦着手里的篮球，那个已经擦了无数遍的篮球，缓缓的反问杨昊，“你要我去哪里？”

“叶凡前辈！！”杨昊伸出手揪着叶凡的肩膀说道，“你忘记你的意志了吗？我们是要参加全国联赛，我们的中学时代憧憬和向往的事物，叶凡前辈你还记得吗？”

啊，是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中学时代的梦想，参加全国高中生篮球联赛，在全国的舞台上展现自己，那个人是谁来着……

叶凡眼神中泛着微光，此刻他的四肢早已麻木，好在有人告诉他，这个人不是别人。

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