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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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豫见她坐着不动,干脆站起来,走到她身前,探手就抓住宋玉汐的左手,宋玉汐只觉得脸没由来的就红了起来,心里头打鼓似的,本能的想抽回手,可他抓的紧,根本反抗不了,大手包裹着小手,那种感觉,就算是历经两世,她也没有感受过。

萧齐豫倒是没察觉宋玉汐的异常,仔细的看了看她手背上的口子,确定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开了她,让宋玉汐的手得到了自由,宋玉汐用自己的右手包裹住左手,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可谁知道萧齐豫转身去脸盆架子那儿拧了一块松江锦的巾布过来,在宋玉汐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中,再次抓住宋玉汐的左右,用巾布替她擦拭伤口,仔细的程度不亚于处理他自己的伤口了,然后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玉大口径的瓶子,露出里面橙黄透明的膏脂,用他修长的中指挑起一些摸在宋玉汐的手上,轻轻的揉匀,一边涂抹还一边吹气,细致的让宋玉汐简直羞臊的想要有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末世重生之养弟防老。

尴尬的欲言又止:“这个……我,我有……药……”

萧齐豫一边涂抹,一边说道:“他那药是治跌打损伤的,我这个是专门治擦伤疤痕的……”涂抹完了之后,萧齐豫才恢复正常,放开宋玉汐,抬头与她对视,宋玉汐被他敲得有些慌乱,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就见萧齐豫突然对宋玉汐伸出一只手,宋玉汐只觉得自己眼角真的想要抽搐了。

这位高贵的皇太子殿下,今天晚上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萧齐豫见她没反应,这才压低了不悦的声音,说道:“他给你的药呢?”

宋玉汐愣了愣,什么他……阳光瞥见桌上放的小药瓶之后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从贴身内袋中取出了那只树上少年抛给她的翡翠小瓶,递到了萧齐豫的手中,萧齐豫看了看药瓶,勾唇一笑,然后头也不抬,就将桌上的白玉瓶拿着递到宋玉汐面前,宋玉汐不解,一直没接过去,他才抬头瞪了她一眼,宋玉汐这才愣愣的反应过来,伸手接过了他的瓶子。

萧齐豫满意的对她勾了勾唇角:“我的……比他的好。”语气听起来十分得意,和他的沉稳外表十分的不搭,那样子就不像个活了那么多年,又重生回来的人,简直比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还要幼稚!

“看我干什么呀!收起来呀!”

“……”

果然幼稚!

宋玉汐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是没敢,看了看手里的这小瓶儿,无奈的正要塞入袖袋中,却听某人又阴测测的在旁边来了一句:

“放内袋,贴身放着。”

“……”

宋玉汐简直想扑上去摇醒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和语气,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重生的过程中忘记重生他的脑子了,真是莫名其妙!

宋玉汐腹中腹诽不已,不过面上却是不敢多说什么的,毕竟她还在他的地盘上,并且依旧没有搞清楚,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大半夜的把她劫过来,到底是为个啥?难不成就是想替她上个药,换个药瓶给她不成?

萧齐豫见她乖乖的将白玉瓶放入贴身的内袋之中,这才倨傲的抬起了头,打开西窗,将那翡翠小瓶从窗外,咻的丢了出去,那样子就像是在丢他的心腹大患一样,毫不留情。

宋玉汐一阵黑脸。

“好了,你失踪的够久了,我让人送你回去。”萧齐豫处理掉‘心腹大患’之后,再次恢复了他的高冷和正常,对宋玉汐这般说道。

宋玉汐勉强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她失踪这么久,到底是谁害的?也不知道落荷和绿丸那儿怎么圆过去呢。

“对了,你明天会上台吗?表演什么呀?是你自创的鼓上舞吗?若是跳那个,我给你打个满分!”说完这句之后,萧齐豫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追加了一句:“你知道,明天我也是有评分资格的。”

鼓上舞是宋玉汐上一世自创的舞蹈,跳起来好看是好看,只可惜难度非常大,她可不想再费那心思了,头也不回,冷冷说了一句:

“抱歉……并不是。”

☆、50|25

第四十九章

绿丸和落荷揉着后颈,两人都十分纳闷自己怎么走着路都能打瞌睡,居然把灯笼都给弄熄灭了,要不是她们醒来的时候还站着,简直都要怀疑是不是撞鬼了。

宋玉汐回到房间之后,绿丸和留儿伺候她洗漱后,便在她床头留了一盏灯出去了,宋玉汐将贴身藏着的内袋放置到枕头下面,回忆了一下萧齐豫今天的不正常反应,总觉得他对自己的关注度太高了些,可要说到为什么,宋玉汐可不敢往其他方面想,只敢归咎于两人都是重生的身份吧。

不过,像这种庸人自扰的问题,向来不会困扰宋玉汐的,她上一世就是个比较现实的女人,这一世更加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想去投注太多的精力,她现在该在意的是她今天跟闵蓝谈的那些内容,如果这条路子行得通,那么也许真的可以给她开辟出一条致富之路,毕竟她比旁人更加看的清局势和发展,知道未来卖什么能赚钱,光是这样就可以比其他人少走不少弯路呢。

越想越澎湃,宋玉汐将被子裹到头顶,暗爽在心头,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一世,她终于可以不用看男人脸色,不用想着去依附男人过活,终于可以自己做一番事业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就这样,刚刷过存在感的某人,就被某个财迷小女人抛弃在冰冷的一角……

***

第二天清晨开始,女眷客苑之中就传来一些丝竹雅乐之声,宋玉汐还在睡着,就被宋玉蝉亲自过来喊醒了。

“哎呀,你可真沉得住气,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睡。”

宋玉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在刚才,她把带着凉风的冰手毫无示警的盖在了宋玉汐温暖的脸颊上,生生把某人给冻醒了,迷糊着睁开眼睛,看看外头的天色,似乎太阳还没出来,不过是天方鱼肚白罢了,不禁小声嗫嚅道:

“不是巳时一刻才开始吗?这才什么时辰啊?”

她每天在宋家,若是轮到她去宁寿院伺候,卯时就起,平时睡到卯时两刻,三刻的样子,可外面的天色看来,估计现在连卯正都没有,怪不得她清醒不过来。

宋玉寒从外头走入,也是穿戴整齐,一身的香气,见宋玉汐还没起,也加入了催起的行列,宋玉汐被她们左右夹攻,无奈就坐了起来,只听宋玉寒说道:

“就咱们宋家的姑娘最懒,其他家的小姐寅时就起来练习了,我还以为我最晚,没想到这儿还有更懒的。快起来快起来,好些姑娘已经去了暖阁练好一阵子了。”

“……”

宋玉汐从被窝里被拉了起来,揉揉眼睛,黑发如瀑,香肩如削,刚睡醒的皮肤,透着珍珠的润色,粉颜桃腮,唇红齿白,如海棠般艳丽,这般美景就连宋玉蝉和宋玉寒都看呆了,宋玉汐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大姐二姐你们先去吧,我这就起。”

宋玉蝉和宋玉寒想了一会儿,也知道宋玉汐就是现在起来,一番梳洗换装也要不少时候,她们就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别人说宋家的姑娘每一个勤快的吧,好歹去两个,这才点头说道:

“行吧,那你快些,我和寒姐儿先去登记领牌子,一会儿我把留儿带去替你拿牌,你梳洗完了就赶紧去啊。”

宋玉汐闭着眼睛点点头,宋玉蝉和宋玉寒为这个小妹真是操碎了心,想着她到底年纪还小,也不想太逼她,便赶紧出了房门,往暖阁走去,比赛就设在暖阁前的空旷院落中,院子里早就搭好了精美的看台和舞台,姑娘们不比赛的时候就在暖阁里候着,然后按照取得的号牌,一个一个按次序上场,而本次比赛的最高评判就坐在二楼的中央高台之上,各亭宇间都隔着纱帘,正中的位置有好几个亭宇,比其他亭宇高出两三寸,便是专门替皇家准备的单独看台了,正中间的亭宇里设有凤椅,因为有公主参加,所以,皇后娘娘十有八九也会驾临。高出来的几处亭宇周围的纱帘乃透光鹅黄纱帐,与其他亭宇周围的普通白纱区分。

宋玉蝉和宋玉寒离开之后,带走了留儿去拿牌子,吩咐绿丸进来伺候宋玉汐起身,可宋玉汐只是咕哝的吩咐了一句:留儿取了牌子回来再喊我。

然后就继续倒头睡了。绿丸甚至连一句劝告姑娘早点起来的话都没说出口,宋玉汐就转身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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