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怀王淡淡一笑:“都坐。”
围着大圆桌坐下来,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很是精致,可小李子却只是为怀王盛了一碗清粥,再布了一些小酱菜,简单的令在坐的人除元无忧外眼底都闪过讶异,怀王却引以为常,显然是习惯了。
顾安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怀王,顾依依却不留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元无忧,只见她优雅的喝着羊乳汤。
讶异过去,廖青云微微一笑,他有一种感觉,这恐怕是无忧公主所主张的,所有人皆以为病人需要大补,其实不然,简单一些才不会给本就虚弱的身体添加负荷。
……
用过早膳后,一行人来到了庭院里的凉亭落坐。
秋末时分,早晚的气候已经有寒气,但今天显然是个大晴天,绚丽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寒气也被驱散了不少,不会太冷也一点都不热,这样的气候令人舒适。
看着这会天空如此绚丽,顾安安很是诧异,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还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的,还以为要下雨呢,没想到这会儿倒出现如此好气象。
“朝霞似锦。”顾凌看着天空赞道,天公作美。
“姐,你觉不得觉得今天的朝霞格外的好看?要不你将它画下来送给王爷作寿礼。”顾安安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顾依依笑了笑:“安安,我已经准备了给王爷的寿礼了。”
顾安安有些可惜的说道:“是哦。”不知道是不是以往她没留心观看的原因,她还是觉得今天的朝霞很漂亮。
顾依依转身取过身后侍女手里拿着的画卷,朝怀王福身道:“依依献拙,愿王爷福寿安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劳七表妹费心了,本王甚是感激。”怀王温和的出声。
小李子上前接过打开,一幅仙鹤贺寿图跃然在卷上,画功细腻中又隐含精练,画这幅画的人用了心思。
元无忧看的倒是很是赞叹,不愧是大家族里精心培育出来的女子,这样的画功让后世那些大师级的画师都得汗颜。
元无忧虽未出声,但她眼底毫不吝啬的赞赏众人都看入眼底,心里都生出一些涟漪,世人皆知无忧公主自七岁起就被圈禁在冷宫,琴棋书画自然无人教导。
元无忧回过神来后,见大家都面有异色,略一想,她哑然失笑。
怀王见她微笑,转念了想,也暗自摇头,倒是他见识短了,她哪里需要会这些?
廖青云看着她的笑,唇角也浮出一丝笑容:“七小姐这幅画精妙绝伦。”
顾依依福身一礼:“谢廖大哥赞赏。”顿了顿,她又落落大方的朝元无忧福身一礼,真心的感激道:“谢公主赞赏。”
元无忧笑容加深,这顾七小姐让她想起了昭平公主,她们是同一类人,只不过是性格上有些许的相差,昭平公主张扬倨傲,而顾依依却内敛平和。
“看了七小姐的画,本公主这才明白八小姐刚才为何那样惋惜了。”
顾安安一愣,她没想到这无忧公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元无忧看向怀王:“父王,无忧想借花献佛呢?”
怀王淡笑:“无忧想如何做?”
扫视了一眼众人皆好奇的目光,元无忧说出自己的打算:“这样吧,就按八小姐所言,请七小姐为我们现场画一幅画,不知七小姐意下如何?”
顾依依微笑:“依依很乐意。”
元无忧脸上笑容加深:“七小姐画人物肖像想必也驾轻就熟了?”
顾依依想了想,坦言回道:“可能比不上画景物。”
“没关系。”元无忧也直言。
顾依依端庄沉静的面容上绽放一抹浅笑,她虽然有些不明白无忧公主为什么突然对她抛以好感亲近起来,但是她确实感受到了她的真挚和她的坦诚,她不是在作假。
很快,下人们就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顾依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再打量着凉亭里的人,除了无忧公主,其余四人全都正襟危坐,她想了想出声提醒道:“大家像公主那样随意一些就好。”这样坐久了会累,她只需要时不时的看几眼取景,不需要他们像石雕像一样全身僵硬的摆在那里。
众人都看向元无忧,发现她姿态悠然,想着自己的正襟危坐都面有赧然,尴尬过后,也都调整了一下姿态,尽力做到自然随意。
顾依依全神贯注的投入,却依然画了快一个时辰才终于完成了这幅画。
她一搁笔,顾安安就迫不及待的冲过去第一时间观看了。
“姐,你真厉害,不仅把我们画的弱栩栩如生,还把你自己也画了上去。”顾安安惊奇的出声,动作轻柔的把画展开面向凉亭里坐着的四人。
难怪画了这么久,原来她还把天空那片朝锦也画了几片,给这幅画增色不少。
“哥,王爷,你们看,是不是画的很好?”
元无忧看着这幅画,比起照片,这幅画自然不能相比,不过,能描绘出在场人七分神韵,顾七小姐的画功非常了得。
怀王看着这幅画了难得的出口赞扬。
顾凌指着顾安安手里那张画像上的廖青云,挑眉问道:“青云,感觉如何?”
廖青云看着画里的自己面色木然眼神漠然,忍不住轻蹙起眉头:“我……是这样的?”这画中的自己看起来确实有些……不讨喜。
“公主,您觉得呢?”顾凌问向元无忧。
元无忧看了一眼画像,看了一眼廖青云,抿唇一笑:“十之八九。”
顾凌轻咳一声,有些不厚道的揣测着青云此刻的心情。
廖青云确实郁闷了,别人说不觉得,他自己照镜子也不觉得,可此刻他的画像和一旁的人相比,就形成鲜明的对比,顾凌的潇洒,她的悠然,顾八小姐的灵动,甚至怀王的宁静都比他的呆板木然出挑。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心不甘情不愿呢?
顾依依在侍女的服侍下净手,听着众人的赞扬声,心里也由衷的高兴,这怀王府太冷清沉寂了,这样的气氛恐怕怀王从不曾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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