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公主抬起手来,伸出两指,示意她们退下。领头的女子有些不放心,向上前来阻止,那公主理都不理她。墨黑的昭君兜尾部拖在了地上,沾上了厚厚的尘土,但是她还是毫无反应,只一直向着永贞走去。
千随往旁边站了站,愈发的靠近永贞了。而永贞低眉瞅到公主还在往她这来,小白兔似的往千随身上靠。
“小妹妹,刚刚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呀?”公主的声音放地低哑,在这空荡荡的废弃食堂里,更显得诡秘。
公主刚好抬起头来,掩藏在昭君兜里的面貌一下子暴露在了永贞的眼前。黑黑大大的瞳孔,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就像一只眼睛里没有影子的灵魂一样。红红的嘴唇,像是刚刚放出来的热腾腾人血晕染出来的。
永贞这紧张害怕了几天的心,终于崩溃了。钻到千随怀里就是一阵嚎哭,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不是我母亲,这不是我母亲。师傅说了,我母亲是好人的,师傅说了的……她不是!”最后一句那尖利的嗓音刺穿了众人的耳膜。
看她这样的排斥自己的生~母,情绪几乎是崩溃掉了。千随没有恨下心来,让永贞面对这一个陌生的母亲。
昌平今天本来是为了祭奠自己夭折的女儿的,没想到行至半路竟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琴音。
这是她和他的歌,所以她停住了脚步想进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永贞说的有些含糊,但是昌平离得近,她还是听到了一些关键的字眼。
“母亲”,难道……
昌平吸了一口凉气,但是又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悲戚的笑了一声,这不可能,她那个皇兄怎么可能放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呢。
难道是有心人的利用。
一想到,自己和丈夫的定情之曲被人拿来骗自己。昌平的杀气一下子升了起来,和永贞一样一样的大眼睛,眯了起来,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番外一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坐在琴台上弹曲子。昌平还记得那时的他穿着一身白衣,皮肤也很白,白得让她这个金尊玉贵的公主都有些羡慕。他侧着身,背部的曲线很流畅挺拔,想一颗饱满而新鲜的青竹一样。
离得那么远,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双匀称修长的手。轻拢慢拈,抹复挑,一声声绝美的琴音从他的指尖倾泻~出来。
迷得她不由自主的斜声说了一句,这首曲子真好听。
引她来的那家闺秀有荣幸焉,兴致勃勃地回了一句,这首曲子叫《醉清风》,是这个琴师莫笙的成名曲呢。
回去的那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着了又醒。外面守夜的女官来问了好几次,她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事。
她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了刚刚自己所梦到的那个画面,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裙面上的金凤好像要展翅高飞一样。而莫笙也同样着一身红衣,映着他那白得过分的脸,竟然有些着血色。然后两人透过正燃烧着的龙凤烛,两两对望,一时间都痴了……
梦醒后,她摸着自己坨红的脸蛋,感觉到自己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心里吼着,我有事,我当然有事。
她已经醉了,但是醉倒她的不是清风,而是他那个人。
她以为这一件事,就这样就过去了。毕竟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个琴师。她警告自己,一定要忘了他。却不曾想,莫笙这个名字却在上京出了名。
人人都说他是这世间最高洁的琴师,不畏强权,最是不阿。她不信,她生长在权利的顶端,最是清楚权利的美妙。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她知道的,她忘不了他。她已经中了他的毒,如蛆附骨。
打着揭露琴师莫笙“道貌岸然”的旗号,公主开始了她计划。
昌平谋划着将他拉下神坛,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她知道位高权重的长公主做不到的事儿。但在公主的计划里最重要的目的却不是这样的。
昌平想让莫笙和她一起在这权利的海洋里沉迷,让他和她一起做完那个她没有做完的梦。
设计将他弄回公主府,威胁他不准离开。她做到了,最后所有人的说这举世无双的琴师莫笙只是个浪得虚名的伪君子,假正经。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她做什么逾礼的事儿,就连她故意让人诱导他,在她沐浴是闯进她的浴~室里,他都能做到目不斜视。
她不服,她很不服。昌平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娇花一般的面孔,很想将莫笙那个柳下惠给强了。
对,强了他之后,看他还是不是一副圣人模样,昌平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点点头。
不料,莫笙就算是自己春~药给烧的意识全无,却还是不肯与昌平行那夫妻之礼。
我就这么让你难以下口吗?你滚,你滚!昌平哭喊着,觉得这绝对是他此生最为难堪的时刻了。
莫笙强忍着体内撩人的欲望,咬着牙道,我不想你只是因为不服,因为想征服我,就想用这手段来答道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的坚决不从,能让你一直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能够一直喜欢我,我宁愿一辈子都受这种折磨。
昌平抱着他又哭又笑,你傻呀,我不喜欢你的话,难能让自己这种苦呀。
毕竟,皇嫂给我说过,破~瓜之……可痛苦了。
就是那最后一句,最后还是让莫笙失去了理智。他直接将昌平按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将自己的双~唇凑了上去,一口啃在了昌平白玉般的颈项中。
完事儿之后,莫笙将昌平一个公主抱,抱到了软软的床~上。
昌平幸福地在自己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面尽是笑意,然后拥着平躺在她身旁的莫笙问道,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吧?
莫笙有些心酸,但是还是附和道,当然。
……
半年后
昌平抱着他的尸体,轻抚他薄唇上的纹路,悲戚地问道。
当然呢,你欠我的当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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