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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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比我镇定,举起口红接着路灯仔细看了看道:“这上面有一行字你看看。”说罢将口红丢给我。

随后我借着灯光在口红下部转管上看到一行很小但印刻极为清楚的小字“榕城市殡仪馆专用。”

我赶紧将口红丢在地下道:“这是给死人化妆用的唇膏。”

第18章 鬼门关

小小的一管口红居然是榕城市殡仪馆的专用物品,难道在我们离开后有殡仪馆的人来过?

我和王殿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面面相觑,两人的脑子都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些什么。

在门口僵立了很长时间王殿臣道:“边哥,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要不然你进去吧,这两天我可能招惹了点麻烦,老是遇到邪门的事儿,我还是太平点白天再进去睡觉吧。”

“那不成,我可不是不讲义气的人,你不进去,我也不进去。”他斩钉截铁的道。

我颇为欣慰,这小子还是挺讲义气的,于是进一步劝道:“我没事儿,陪着我熬夜也没什么意思,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一再坚持,王殿臣最终进入了漆黑一团陈旧的老式宾馆中。

那年头也没有网吧之类的地儿,我先是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来回逛了几圈,后来实在困的不行了,于是找了一株相对而言比较宽阔的白桦树,蹲坐在树身上闭目休养。

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一个人道:“你确定没看错,他人在里面?”

“我敢肯定他没出来,当时豹子他们进去砍人的时候让我守大门,除了那个被砍死的小子,还有一个始终没出来。”

“既然警察已经来过现场,这人他们能不带走?”

“没有,我一直守在这儿,住在楼里的那伙儿人也接受了调查,但是没有把那小子送出来,他指定在里面待着。”

“斌子,你跟我不是一两天了,这种事儿千万不能看走眼,我这进去说不定就会撂倒几个人,如果完事儿我发现你的消息有误,你知道后果?”

“峰哥,你放心吧,我敢肯定那臭小子被住在旅馆里那帮人藏起来了,你想这小子身上有咱的三万多块钱,拿出来买条命还是绰绰有余的,这里面住着的不就是一群苦力吗,为了三万块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难怪旅馆落下了殡仪馆的物品,原来下午真的发生人命官司了,可是这帮人居然贼心不死,甚至想要连施工队的人一锅端了,其心何其毒也。

夜色中我的身体几乎被白桦树身阻挡,所以这些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可问题是现在我能做什么?

就听峰哥道:“斌子,你还是带两人守在楼梯口,千万别让人跑了,老虎带两个兄弟搜楼梯右边,其余的人跟我搜左边,如果有人抵抗,就砍他妈的,但是切记一点,可不许出人命,都记住了?”

“明白了。”

到这份上我也没有选择余地了,虽然紧张的心脏嘣嘣跳,但还是鼓足勇气趁这些人不注意,弯腰从树后窜了出去,一路冲进旅馆随后拉下门口的卷闸门。

这些人没有想到身边还埋伏了一个人,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卷闸门彻底关上了,但铁门年久失修,锁舌已经坏了,所以我只能用脚踩住门把手,以防被他们再度踢开,随后对着楼上吼道:“快跑啊,有人要害咱们。”

话音未落就听卷闸门发出哗啦一声大响,外面这些痞子们开始接二连三的踹门,还有用刀在门上乱砍乱劈的。

卷闸门没有铁门那么坚固,被连续狠踹了几脚后门边已经开始变形,估计也顶不了多一会儿,可奇怪的是任凭我喊的山响,楼上居然没有一点动静,就算他们全睡着了也该被这嘈杂的响声给吵醒了。

又被踹了几脚之后,只听“咔嚓”一声卷闸门的左门边被人生生给踹脱落了,一条缝隙露了出来,接着明晃晃的刀刃接二连三的劈在门边上,裂缝越来越大,有人试图从缝隙处钻进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刀,这要全部招呼在我身上,还不被他们活活剁成肉酱?

我也是无法可想了,只能朝楼梯跑去,有人透过缝隙看到我的动作大声嚷道:“这小子跑了。”

哗啦一声,卷闸门被人抬开五六个手持砍刀的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旅馆是在一栋老式房屋的基础上修建成的,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虽然正常走动没事儿,可逃命时下脚没轻没重,也不知是第几个台阶一脚上去居然把木板给踩裂了,左脚陷入台阶急切间却又拔不出来。

我心里狂呼“吾命休矣”,就听身边脚步声响,四五个手持砍刀的人把我围住了。

只见一个满头硬发的黑脸大汉拿着一柄开山刀走到我面前道:“你娃是不是活够了?敢坏老子的事情。”

“我……”看着明晃晃的大刀,我浑身都发软。

“我看你是没吃过亏。”其中一人举刀作势要砍我,我下意识的用手阻挡,忽然看到身着红衣,皮肤雪白的“女人”站在他身后,随即她鼻子贴着对方的左耳上,只见一道柔柔的光晕从那人耳朵里飘了出来,随后化成两道气雾般的气体,钻入了她的鼻子里。

举刀的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刀停顿在半空中,他摸了摸左耳,接着一翻白眼人从楼梯上栽了下去。

一群人愣了会儿,不知谁道:“这臭小子下了暗招。”他话音刚落就见“红衣女鬼”又在他耳朵边吸出了那口氤氲之气,这人也和之前那人一样,两眼翻白摔下楼去。

痞子们怕了,纷纷退下楼梯,再看摔倒的两人虽然有呼吸,但人以处在了昏厥的状态,面色越来越白,嘴唇颜色发紫。

“你……”那黑脸大汉用刀对着我,抖个不停,他哪里知道我的身前就站着那个多少年来一直阴魂不散的上门阴,她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邪邪的笑意,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我确实很努力的想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怎奈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僵硬的犹如铁板一块,根本连半寸都动不了。

“他妈的,这里简直太邪门了,先撤。”黑大个不敢和我纠缠带着他的手下和伤者离开了,而那个上门阴的鬼魂也也在黑暗中变的越来越清透,最后消失在黑暗的空间里。

我不免有些糊涂,她到底是要害死我还是要帮我?

这时我听到楼上微微传来一丝响动,抬头望去只见宁陵生静静的站在三层楼梯护栏前,面无表情的望着我。

“我刚才嗓子都喊冒烟了,你们没人听见?”几天的不痛快积蓄到这一刻,我借由别的事情爆发了,扯着嗓子对宁陵生吼道。

宁陵生并没有回答,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中。

我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出陷在木板中的脚,直接去了三楼他的房间。

宁陵生似乎知道我要过来,门没关,微微露出一条缝,推门而入只见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

“宁哥,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如果不是因为、因为那个女的,大家伙儿今天晚上就要倒大霉了。”

“我认为你高看那帮流氓了,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比垃圾多两条腿而已,他们没有机会伤害到我的人。”宁陵生一如既往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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