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先去睡觉,过了子时我在去找你。”宁陵生道。
一下午没喝水嘴巴是真有点渴了,只能用纱布沾了水擦擦嘴唇和舌头,心里把那对夫妻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也不敢抽烟,看电视一直到凌晨十二点之后宁陵生准时敲响了房门,开门后只见他背着一个大包裹道:“走吧。”说罢径直朝外走去。
王殿臣还是不敢出门,这次真把他吓的不轻。
江边的深夜不但寒冷而且潮湿,但是酒吧一条街依旧灯红酒绿,嘈杂的人声不停传出。
“宁哥,咱们这是要去那儿?”
“郊区。”宁陵生干脆的道。
在酒吧一条街上等生意的出租车很多,上了车后宁陵生道:“去郊区。”
“哪个郊区?”
“最近的,总之是郊区就行。”木每团血。
司机顿时警惕起来道:“老板,这么晚了你跑那种地方去干吗?”
“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去郊区是有事要办。”
“不是我拒载,这大半夜的去郊区,您两位真要把我给办了,我……”
“你今年特背吧?”宁陵生突然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他有些愕然。
“你妻子有外遇了?”
“你……”司机先是一脸的愤怒,随后愤怒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过、伤心与失望。
“不好意思,其实我不想这么说这些话伤你的心,但我确实有急事需要去郊区,帮个忙吧师傅。”
司机没再说什么发动汽车一路向前。
路上他并没有说话,渐渐的道路两边越发荒凉,我们已经出了城区,来到一片市郊处。
临江是高速发展的城市,市郊已经看不见半块农田,到处都是破开建设的工地,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路灯设备全不能用,四周一片漆黑。
宁陵生道:“就在这停车。”
不等他掏钱驾驶员道:“不用给钱了,你是高人能送你一趟也是我的荣幸。”
宁陵生将一百块钱放在驾驶台上道:“师傅,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看你能不能挺住了,鲜血或是残忍无法证明你存在的价值,可是如果你能活的比她更好,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这个钱不是给你的,一趟夜班开车辛苦不还是为了孩子而奔忙,早上回去的时候给孩子带点他爱吃的早点吧。”
听了宁陵生这番话,司机留下了无声的眼泪,他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因为用力过度浑身抖动,随后抹了一把眼泪干脆的道:“大师,是您救了我,救了我的孩子,否则……唉,为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算是明白了。”
“饶恕罪人并不是你软弱,而是因为你对所爱人的不舍,所以你的善良是在家人身上。”
“明白了,我再也不会做糊涂事,虽然没了老婆,但我还有儿子呢,就算是为了儿子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这是个聪明人,拉一把就能回头,事实上这个人后来确实混的也不错,借着出租车市场早期运营证免费办理的机会,后来陆续买了十几辆的士,十多年后有一次我与他巧遇,这人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仅仅手上的运营证就价值上千万,而每个月出租车的固定收益也有头十万块钱,那日子过的是相当惬意。
我虽然没问他老婆的状况,但他主动说了起来,说这个女人后来跟的男人又把她踹了,并且还得了梅毒。我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啊,你也大仇得报了?”
他却淡淡一笑道:“报什么仇,我花钱给她治好了病,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儿子的生母,虽然已经没有爱了,但我希望儿子能过的幸福,所以不想他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低人一等,对别人松了手,自己过得也是真舒服,心里一点事情都没有,睁开眼就笑,闭上眼就睡,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没白活。”
我真的很惊诧宁陵生一句话居然能彻底点醒一个即将走上死路的人,所以有时候机缘真的很重要,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遇到宁陵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第33章 破降头
宁陵生告诉我这就是人生,跨过一步海阔天空,所以人的思想境界真的很重要,直接和你的运势走向挂钩,心胸越宽广。越能做成事,反之很有可能早早就在人生旅途上一败涂地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我两下车后我首先追问的是宁陵生如何看出这人老婆出轨,他想要行凶杀人的?
宁陵生道:“这就是命相学加上一点推理学了,先从面相来说,这人上中下三停消瘦,一对眼睛炯炯有神,这叫福薄之相,有这种脸型的人大多命运之道都不太顺遂,尤其是当这人一脸憔悴,两眼乌青时,就足以说明这人活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中。”
“而这人年纪已是中年。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压力自然不会是来自于事业,那只能是家庭了,而家庭方面的压力可能来自于妻子。也有可能是孩子,而我上车看到排挡杆与座位的空隙处有一把用报纸包裹的砍刀,露出的刀刃锋利异常,照理说出租车驾驶员带一把刀防身也能说得过去,但他藏在这个位置,而且是一把砍刀那就有说法了。”
“我曾经和出租车驾驶员聊过,他们防身一般都是用匕首,而且基本上是藏在左腰处,因为右边身体暴露在对方控制下的,有可能会被对方夺走,而一旦遭遇劫匪那就是生死相拼,匕首的杀伤力远比砍刀要大得多,且使用也更加方便灵活,所以这把砍刀不是为了防身的,而是为了砍人的。”
“出租车驾驶员也不是流氓。他砍人的原因只能是泄愤了。”
“你说的有道理,但有一点我没想明白。即便是他与自己老婆有矛盾,难道就一定是男女方面的矛盾?”
“出租车司机,尤其是夜班的司机,老婆睡觉时他上班,他回家休息了老婆又上班,两人虽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但基本上很难有交流,食色性也是人的本性,时间长了是人都受不了,所以最容易发生的家庭风险就是出轨。”
“可这也不能百分之百就断定他老婆一定是遭遇外遇了,如果不是那多尴尬啊。”
“没错,所以我问他:你妻子有外遇?其实是有退路的,如果他的老婆没有出轨,我就可以解释说他听岔了口音。我问的是‘你妻子有买玉。’咱们这的人大多都会买块玉带身上辟邪,只要这句话说出来十有八九都是对的。”
听得我是啼笑皆非道:“宁哥,你这不算是看面断命啊,有点像是耍手段糊弄人了。”
宁陵生微微笑道:“看相的本来就有一套行走江湖的伎俩,需得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句话说出口如何进、如何退?心中得有数,我这不过是算命行当里的雕虫小技而已。”
见我还要问他道:“你还想解了身上的水崩降吗?”
“是,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该怎么做呢?”
“你要做的很简单,把嘴闭上就行了。”我不敢说话了。
宁陵生对我道:“你把身子转过去。”我依言而行,随后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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