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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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不谢,老夫是镇国公请来的,自然尽心尽力。”

“那如今这可用开什么药方?”

“不用不用,贵府少爷并没有什么病症。”

太医走后,屋中陷入一片沉静。

严嫣强忍着怒气,没有去看沈奕瑶,她看到一旁几上放的润瓷描金药碗,皱起眉头:“把这补身子的什么药,给我拿去倒了。”

芳草面露为难,小声说:“这药可是夫人专门交代每日为少爷熬的,里面全是珍贵药材呢,倒了多可惜,还没见过吃补药会不好的,会不会是庸医啊。”

严嫣没有理她,僵着脸继续说:“还有,让那专门负责给阿陌调理身子的大夫,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因严陌天生体弱多病,请太医有诸多不便,所以府里是有奉养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专门为严陌调养身体的,至今已三年有余。

屋中的气氛有些凝滞,芳草去看沈奕瑶,沈奕瑶面色怔忪,没有说话。

这屋里如今都是严嫣的人,自然听她的比较多,尤其董妈妈在一旁也是听出端倪的,夺了芳草手中的药碗便拿走了。

床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姐——”

看着小小的阿陌,眼中的忐忑。严嫣迫力使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坐在床边,摸摸他的手。

“阿陌,以后每日早起和姐姐一起锻炼身体好不好?”

“好。”

严嫣知道阿陌在担心什么,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怪她娘。说破了,她们都不懂医术。惯常想法便是身子弱了多喝点补药。被人钻了漏子,也是活该。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迁怒,可她没办法不让自己迁怒,没人知道她现在表面无事,其实内里早已怒火滔天。

这件事看似寻常,可她总觉得背后有某些人的影子,只是抓不住人手脚,又有交代熬药好好给少爷补身子的沈奕瑶在前,严嫣现在的心情没法讲。

她又安抚了严陌几句,才强忍着怒气走了出去,从头至尾没看沈奕瑶一眼。

刚走至院中,就听见有嘈杂之声。只见庭院之中有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吵嚷什么,旁边站了两个丫鬟。

“这是怎么了?”

☆、第30章

这须发花白身着一身宝蓝色杭绸直缀干瘦老者,姓田,人称田大夫。在威远侯府中呆了几年,专门负责与严陌诊脉看病兼调养身子。

侯府里的日子自然富贵,尤其他又被府中奉为座上宾。每月有丰厚的俸银拿不说,逢年过节还有三节六礼,日子过得自是惬意。这忽然被人撵出府,连个说法都没有,他自然不甘,便寻来吵着要见二夫人。

“三姑娘,田大夫他……”

严嫣自是认识这田大夫,打断道:“连个人都拦不住,让他闯进院子,你说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丫鬟喊冤,“三姑娘,田大夫硬要闯进来,我们怎么拦得住。”

严嫣懒得听这些个偷奸耍滑的掰扯,呵斥道:“既然你们拦不住,那就找几个拦的住的来。”

田大夫见严嫣只顾训斥丫鬟,也不搭理与他,让他颇感羞恼。

“三姑娘,可否说说为甚要赶老夫走,据说是您发的话。”

他行为举止有礼有节,如若再听细致点,便能听出他话里的不服气与不屑。

只差说,你凭什么撵我走,你家大人呢?

严嫣正眼看他一眼,扯出一抹冷笑:“怎么,想让你走,还需要理由?”

这口气非常恼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反正田大夫是这么认为的。顿时让一大把年纪的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并恼羞成怒起来。

“你这女娃,小小年纪说话怎滴如此难听!”

严嫣气笑了,手指无意识摸着腰间环在素白半夜水波腰封下的鞭子。

“这大夫,本姑娘说话哪儿难听了?你问为甚撵你走,我说撵你走还需要理由。我可没见过,哪家请个大夫现在不想用了,还需要给理由的。”

语毕,她环视四周一眼,“人呢?都死了?没死的把他给我扔出去。”

顿时从院中四角冒出来几个丫鬟婆子去拉那大夫,这下田大夫也不顾自己形象了,大叫着要见夫人。这老头力气颇大,几个丫鬟婆子都拿不下他,只能任他在这里吵闹。

正闹着,裴姨娘带着人疾步走进锦瑟院。

“这是怎么了?田大夫,你怎么在此,怎么就在夫人院子里闹起来了。”

裴姨娘一脸讶然,满是错愕。

田大夫把身边人一拨,理理衣裳,对裴姨娘一拱手,“裴姨娘,你来的正好,三姑娘命人撵老夫出府,老夫怎么说也为贵府少爷调理了这么多年身子。不说有功劳,苦劳也是有的,这不明不白便被人撵了,出去以后让老夫怎么做人,这不是断了老夫日后的生计!就算侯府富贵,也不能如此不讲理啊!”

这人也是个能人,说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又面带冤屈之色,顿时在场之人天枰倾斜了一大半,看着严嫣目光,都有些异样。

“这——”

裴姨娘满面为难,望了严嫣一眼,似有几分惧怕又不得不上前的样子,“三姑娘,你看——”

“怎么,我想撵个大夫还不成?”

“当然不是。只是无缘无故的……”裴姨娘顿了顿,又道:“终究于侯府名声不佳……”

严嫣简直受够了这些人,受够了眼前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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