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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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握着她绵软的手,道:“我们觉得如何都不重要,要紧的是你自己能接受,乐意过这日子。不然都是无用的。我们倒不是爱胡乱操心的,实在是祖父祖母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楚漫垂下头,她如何不知,尤其是这两天祖父祖母不好,她也是担心的要命,一来祖父是她的靠山,尽管当初祖父说了养她一辈子的话,可人要是不在了,谁还记得呢?再者,哪有嫂子乐意养小姑子一辈的?

祖父祖母一旦去了,四个房头定然分家,到时候三房的主母是继室,跟原配的子女比她又是庶出,真叫一个累赘了。

她闪着泪花道:“嫂子大着肚子还肯替我出门奔波,又来费心特地跟我说一声,我、我要是不知好歹,那我成了什么人了!嫂子有话只管说,我也是嫁过一次的,不是小孩子了。”

这样就好。周氏点点头,当下把家里的意思说了。

石初樱想了想,也答了先头楚漫的话,“其实这门亲事,我觉得也好也不好。好处在于孟二爷人不错,自己立得住,也做的家里人的主,嫁给他,只要跟着他的步调总错不了;如果稍微体贴一些,夫妻和美也不是难事;不好在于他们家挺缺钱的。媳妇的嫁妆得自己看住了,不然手一松可就填进去了。将来万一有个什么可没了倚仗。”

楚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垂下头去,道:“嫂子最爱笑话人了。人傻一次就够了,总不能傻第二次。嫂子们让我想想……”

楚漫微微垂着头,露出衣领里一截雪白的脖颈,已经不是刚回来时那破败不堪的样子了。

石初樱只负责开头,后面的事自然不用她操心,又去看了看老将军,见人已经醒了,安慰了几句话,便回府了。

一路上,石初樱也在想周氏教导楚漫的话,楚漫第一次成亲的不幸,除了人不对,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别人欺负你,肯定也是看你可欺。是她的心软养大了对方的心,如果一开始她就强势一点,虽不一定幸福但也未必会那么此凄惨。

再看她管院子,原本她躺着养病的时候,院子里有老将军和大家盯着,那些下人还算尽心,等她好转了,这些事回到自己手里,反而还不如病着的时候了。

贴身的丫头没个贴身的样,管事的婆子也不张罗,她自己也许是不想麻烦人,下头的跟着借机图省事。像那些摆件,府里不会没有,她自己不摆没什么,可待客就嫌失礼了。

比如她是隔房的嫂子,到底是分了府的,这么雪洞似的屋子待客,到底是失礼了。难怪周氏说起来也不留情面,实在有些敲不醒的感觉。

从楚漫身上,石初樱又想到了姐姐,姐姐到底还是比楚漫强,好歹是死里逃生过的,知道当断则断的道理。这么想着,也该为姐姐张罗一个了。

嗯,赶明个儿跟楚溆说说,看他那些狐朋狗友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在这之前,还得问问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第219章 第二百十八章探刑房

因辞了老宅的留饭,石初樱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只简单喝了碗云谷粥,便安置儿子睡觉了。这个时候的婴儿其实觉很多,今天昭哥儿格外兴奋了些,此时睡得也特别沉。

石初樱趁了这功夫在炕桌上铺开纸笔,写写画画。

现在能让她如此‘操心’的自然是皇太后的私库了。

别的不说,这私库的地点、看守、防护措施都得提前一一探明了,没有准备的仗她可不打,何况她现在还没有隐身能力,有家有业的,要动这地方必须谨慎小心。而且,她很想知道,皇太后不在京里的‘私库’都有哪些,又是个什么情形。

不是她贪心,实在是‘天上掉的馅饼’已经砸她头上了,不接对不住自己。

早知道还有着等捡漏的机会,她就该在圣人动手之前去给皇太后吃一颗,不过有钱难买早知道,后悔也没有了。

石初樱眯了眯眼,想来这些人已经到了圣人手里了,嘿嘿,这算不得什么,她有‘口吐真言’和‘醉生梦死’呢。

琢磨到这里,石初樱揣起东西,跟玉树交待了一声便往西路无名道长的院子里去,今天晚上昭哥儿有药浴,师傅定然在的。

“师傅!”石初樱一进门就见无名道长正在整理药材,他到现在还是不肯用小厮,就喜欢自己动手。

“嗯,有事?”无名道长抬起眼皮撩了徒弟一眼。

“瞧您说的,没事就不能看看您?!”石初樱撇了嘴,“您干嘛要把木华给送回去?不然现在也不用忙活了。”

无名道长从徒弟手里抽出一缕药材,慢悠悠地道:“它不回去,你的谷子和满山的东西谁管?到时候谁挨累?”

就他这小气徒弟,如果跟她说今年云谷没来得及收获着冬天的酒没来得及酿,你瞧瞧她还是这么样子不?早翻脸了!

“咳!农时不等人啊,唉,自打下山嫁了人,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烦琐啦。”石初樱感慨了一二,又瞥了师傅一眼。

无名道长也不搭理徒弟,看她能憋多会儿……

果然,石初樱见师傅没有再问的意思,手下也是不停,只好一挥手下了个结界,又凑近无名道长道:“师傅,我昨天晚上进宫去看楚溆,结果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

无名道长毫不掩饰的白自己徒弟一眼,还说什么‘有趣的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除了钱,她能觉得啥时‘有趣的事’?

“咳!”石初樱被师傅这一眼看的有些心虚,不过她还是继续道:“我听说,皇太后与外藩附属国有来往,偷了她儿子的盐和各种矿产,最后都便宜了这些附属国。”

无名道长这回正视了徒弟一眼,他捋了几把胡子,点点头,嘀咕了句:“愚蠢至极!”

石初樱连忙见杆就上,道:“可不就是!圣人很是生气,抄了皇太后的私库。”

无名道长瞟过来一眼,石初樱便继续道:“结果啊,里头的东西和帐目上的严重不符。我是说,明面上的东西。所以,圣人觉得一定还有大量的财物藏在暗处……”

石初樱目光灼灼地看着师傅,无名道长哼了一声,道:“你打上这主意了?虎口夺食,必然引起大怒,真查起来,你也未必没留下什么痕迹。”

石初樱想了想,道:“徒儿有‘醉生梦死’,还有,我会抹了他们这段记忆的。”

“所以呢?”

“所以,今天晚上请师傅带您徒孙,多泡一会也好,我得去找人问问信息。”而且,师傅说得对,真查起来,还好要小心,把吃馅饼的人的记忆得‘处理’一下。

“昭哥儿要吃奶怎么办?我老头子可没奶水!”这个真帮不上。

“不要紧,昭哥儿也吃奶娘的,饿了让奶娘先喂着,就说我药浴的时间长。本来也是,石初樱的药浴从准备到泡澡,没有三个时辰完不了。这个大家多少都有数。

既然都安排好了,无名道长也不说什么了。

反正徒弟要做的,师傅最后总是要帮着料理的。无名道长不过还是提醒了徒弟一下,便交待她晚上早点把昭哥儿抱过去,他顺便给小婴儿做做筋骨操,算是‘早点儿’启蒙了。

可怜的昭哥儿当然不会知道,本该三岁才开始‘启蒙’,因他娘‘一念之差’提早了三年!

石初樱喜滋滋回到药房给自己夜里的行动作准备,又张罗着让玉树和奶娘今晚都去师傅院子里听候差遣云云。

晚上八点钟,外头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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