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终究是自己低估了这些男人弱弱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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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如此骇人一举,是为了那一纸休书。

女子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纷纷看向她话中提到的两个男人。

一个请求他降罪的帝王,一个请求赐她休书的丈夫。

而这两个当事人却都齐齐看着说话之人,脸上无一例外地露出震惊的表情籼。

这时,有人端着一盘荔枝从人群后面悄声上前,一脸疑惑看向屋中众人。

边上的常喜发现了他,皱眉低问道:“夜大人怎么现在才来?”

前方太后闻见,亦是回头看过来。

钟霓灵眸光微闪,垂眼看向手中荔枝,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方才腹痛,去了一趟茅厕。”

末了,又抬眼指了指屋里厢,眼露担忧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妹妹她怎么……”

场中很静,常喜唯恐自己私语动静太响不好,且又对她因为去茅厕误了太后的大事而心生不满,只道:“夜大人还是自己看吧。”

太后也将落在钟霓灵脸上的目光收回,再次看向屋中,明显流露出不悦,应该说,极为不悦。

屋中三人处于无声对峙状态。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夜离跪在那里始终低垂着眉眼。

眼角虚光瞧见霓灵已男装端着荔枝出现,她终于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险。

方才陌千羽完全失控,她根本反抗不得,情急之下,她陡然想起自己袖中用来试毒的银针。

就在陌千羽松开她被举压在头顶的手腕,腾出手去撕碎她的外袍,又准备扯开她的里衣时,她快速自袖中取出银针,刺向他虎口下方的穴门。

平素在戒坊,那些毒.瘾发作者失控疯狂,她就是用银针刺入此穴,让对方安定。

果然,陌千羽停了下来。

而她根本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因为她知道,太后以及文武百官肯定转瞬及至。

她若是此刻出去,定然会跟他们碰个正着。

且她的发带断了、腰带断了、外袍更是破碎成缕,如此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又如何逃?

于是,心念电转间,她快速做了一个决定,又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做了几件事情。

首先,她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快速下榻,将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拾起,塞到了床榻底下,一起塞进去的,还有腰带。

然后,快速将跌落在蒲团上的瓷盘和荔枝收拾干净,摆于案上。

看到自己穿的软靴是男式,又毫不犹豫地脱下,连带袜子一起,也统统塞到了矮榻底下匿好。

拾起炭炉里已经烧化的黑炭,快速在发带上写了几个字,塞到一脸震惊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陌千羽手里,让他待会儿给霍安。

甚至连给陌千羽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她刚刚扯下矮榻上的薄毯裹在身上,门口就传来“砰”的一声。

厢房的房门洞开,她在最后一刻跪于地上。

她做出的决定便是以夜灵的身份出现。

发带没了,外袍碎了,她的里衣早上跟霓灵并没有交换,原本就是女子的。

所以,此刻她只能是女子。

而且,女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好处,可以帮陌千羽脱困。

太后想让大家看到陌千羽的龙.阳.断.臂之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而“君悦香”已是燃尽,不留一丝痕迹,他又不能跟众人说,自己是被下.药。

就算被提起下.药,众人也不会相信,而且,她目前还不能跟太后撕破脸,就算撕破脸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太后完全可以一口否认。

如此一来,还会将凤影墨牵扯进来。

毕竟此事发生在凤府,他难逃其咎。

所以,她只能牺牲自己。

她说自己是为了气凤影墨当众以吻给沈妍雪度气,故意前来勾.引帝王做出两人有关系的假象来报复凤影墨。

这是唯一舍己却能三全的办法,陌千

羽能成功脱困,凤影墨不受牵连,太后那边也不会太怪罪。

当然,她也有她的私心。

若是凤影墨能因此赐休书给她,她便从此不用再这样提心吊胆地游走刀尖、左右逢源。

她让陌千羽给霍安的那一截断发带,她写的是,“给夜灵,让大哥端盘荔枝速来。”

对于霍安,既然她已决定以女子身份出现,就等于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因为她进来之时,是夜离。

她想过了,霍安是陌千羽的随侍太监,是陌千羽的人,知道便知道,也无妨。

霓灵看到发带上的话,不管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那一句,让大哥端盘荔枝速来,她就应该知道她的意思是,让她作为夜离的身份端盘荔枝前来救场。

霓灵也不负所望地来了,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在走,现在就等着接受帝王的惩罚和凤影墨的休书了。

可看这两个男人的脸色……似是都盛怒到了极点。

夜离微微蹙了蹙眉。

“你想要休书?”

最终,还是帝王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负手立在夜离的面前,其声沉沉。

夜离怔了怔,没想到他关心的竟然是这个问题,休书,她是问凤影墨要的,对他,她是请求降罪。

“夜灵一时糊涂,做下如此不知廉耻之事,既冲撞了皇上,又让凤大人蒙羞,夜灵已无颜面对凤大人,也无颜在这凤府之中呆下去,所以,请凤大人成全!”

夜离抬眼朝凤影墨看过去,见他面若冰霜、目光阴鸷,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夜离眼帘一颤,连忙又轻垂了眉目。

凤影墨一直沉默不语。

帝王却是发出一声冷嗤:“夜灵,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给朕什么感觉?”

夜离一愣,不由地抬头看他。

“你让朕觉得,什么做出跟朕有关系的样子来气凤影墨,都是假的,你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凤影墨的休书,对不对?”

陌千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眸中寒气吞吐。

当然,他也不是傻子,她的前提是为了帮他脱困,他自是知道的。

这一点让他心魂俱震。

不仅震惊于她临危不乱的那种智慧和气魄,也震惊于她对他的维护。

可是脱困的方法有很多种,偏偏她用了最极端的那个。

他两次开口想跟凤影墨说,他们是遭人陷害,有人下.药,可两次话都被这个女人给打断了去,她主动承下所有罪责,除了帮他脱困,也帮凤影墨脱困吧?

不仅帮凤影墨脱困,还顺理成章地让凤影墨休了她的妹妹夜灵。

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又岂会不知?

见夜离不吭声,陌千羽又眼梢一掠,瞥了一眼边上的凤影墨,冷声道:“当初跟朕说情投意合的也是你们二人,朕为成人之美,才赐婚与你们,如今这才几日时间,你们就给朕整出此种事端,你们是想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吗?”

夜离愣了愣,她跟凤影墨的事,怎么就成了他的笑话?

正有些发懵,陌千羽的声音继续:“朕自登基以来,第一次赐婚,三日时间不到,你们就想着休妻下堂,不管凤台主答应不答应,朕第一个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

帝王顿了顿,再次看了凤影墨一眼:“何况,大婚当日,本就是凤台主不对在先,当时,妍雪晕倒,虽说救人要紧,但是怎么轮也不应该轮到凤台主这个新郎官。若说误以为是毒.瘾发作,当时戒坊坊主夜离就在现场,而且戒坊还有很多其他人在,任何一个都比凤台主有经验。如凤台主所说,妍雪不是毒.瘾发作,而是突发哮症,那也有太医院院正在场,也轮不到凤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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