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272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了,你才说不稀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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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下。

夜离一手托腮,一手慵懒地翻着书卷,嘴里呵欠连天。

不知第几次看向屋角的沙漏了霰。

凤影墨那家伙竟然还没回来询。

钦天监已经看好黄道吉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现在他虽还没有登基,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所以,朝中之事还是在处理。

而他说,刚刚交替,宫里太乱,不安全,需等他整个肃清一遍,才让她进宫里去住。

所以,暂时他们就还住在这个郊外的宅子里。

外面院门似是传来响动。

总算是回来了。

她回头看了看更漏的时辰。

这还没登基做皇上呢,就忙成这样。

往后的日子不用想,也已经可以预见。

低低一叹。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夜离忽然生出一丝玩心,连忙将手中的书卷一阖,快步来到床榻上,躺好,缓缓阖上眼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入了门槛,许是看到她睡了,脚步声当即就轻了下去,连关门的声音也显得小心翼翼。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来到了床边,脸上的光线一暗,想来是他伸手想要抚她的脸。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陡然睁开眼睛吓他一吓,却是蓦地听到外面细碎的敲门声。

凤影墨的手顿住了。

所以,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到他转过身,又往外走。

待房门被他拉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是谁?

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男声:“凤儿。”

是陌篱殇。

夜离眸光微微一敛。

凤影墨说白日里去找过他,他没在一直住的那个小屋里,两人没碰上面。

凤影墨是想去问问自己的身世的,毕竟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陌篱殇一人知道了。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想到这里,夜离也坐起了身。

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钟家和宁阳王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陌篱殇小声道了句:“去书房”,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离也下了床。

************

书房,凤影墨捻亮了烛火,转过身,问向墨袍铜面的男人。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陌篱殇反手掩了门,没有回答,然后,举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你用手臂替陌千羽挡了一剑,受伤了,让我看看。”

边说,边握了他的手臂。

凤影墨本能地想要抽出,后又想了想,就任由了他去。

其实,面对这个父亲,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如果,如果他是皇子,张硕是这个男人的儿子的话,那么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直在忍受着亲生骨肉分离的痛苦。

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让一个人如此。

他记得他曾经跟他说过,他没有死,却没有现身出来跟他相认,是因为想要让他得到历练,也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带来危险。

或许这就是他培养他和保护他的方式。

因为他是皇子。

是这样吗?

凤影墨凝眸看着他,看着他轻轻撩起他的衣袖,缓缓解了伤口上的绷带,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给他上药。

“张硕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问。

他用的是“爹”。

这是自知道这个男人活着到现在,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一直他都是直呼“你”。

世事就是这样难料,以前他是他爹的时候,他却没有这样叫他,如今知道他不是他爹了,他反而想要叫了。

似是没想到他这样,陌篱殇的手微微顿了顿。

沉默了片刻,眉目未抬:“不是!”

不是?

凤影墨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眸子。

“他不是?”难以置信,凤影墨急急问道:“那,那他是谁的儿子?我又为何在宁阳王府,成为爹的儿子?”

陌篱殇好半响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将他手臂上的绷带缠好,才徐徐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淡声道:“爹是宁阳王,你是宁阳王的儿子,你说,你不在宁阳王府,应该在哪里?”

凤影墨心头一撞。

不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懂了?

什么叫他是宁阳王,他是宁阳王的儿子?

“爹的意思是……我就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彻底懵了。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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