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她一手迟疑地探出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尽力宽慰道:“付珃带走南烟,一定是想用南烟作为对你一辈子的要挟,等着你找到她和南烟。这样的话,她不会伤害南烟的。依我看,她是因爱生恨,或者根本就是不择手段要嫁给你——要是这样,在她眼里,与南烟大概就是姑嫂关系。”说着说着,她就有了几分笃定,“你就放心吧,南烟不会吃苦受罪的。”
俞仲尧手势一转,握住了她的手,语带笑意,“若是到了风溪,她用南烟作为要挟,要我做她的上门女婿,我跟你可怎么办?”
“……”她红唇微启,眼神一黯,说不出话来。
眼睁睁看着他和别人成亲……一想那情形,她就已难过起来。
那样的话,他就不归她管了,他们再不能这样每日见面。
她会失去他。
“我跟你,难道真的只有一程的缘分么?”她无措地看着他,“可是,你说过,要带我回京的。”要是成了风溪人的上门女婿,他还回什么京城?
这个小傻瓜,又钻牛角尖了,她怎么就忘了他手里还有付琳?她怎么就忘了还有很多问题要他回答呢?
但是,看到她这样的反应,他满心愉悦。
因为,她在意他,比他或她想象中更在意。
“若是我不能带你回京,不就对你食言了么?”他手上用力,让她不自主地起身,站到自己面前。
她小心翼翼的道:“那,你不会食言么?最起码,会带我回京吧?”
他看着她澄澈无辜地大眼睛,笑,“不会食言。”沉了沉,又问,“你这话可有些听头,难不成是认定了与我的缘分只在这往返途中?”
她现在是不想这样认定,但是,那是能由得她选择的么?“我没认定,但是,你要是改了主意,我也没办法的。”她低声道出自己的看法。
她总是不能看到自己的好,总是无法对自身对别人抱有乐观的想法,总是以为自己会随时被打回原形。明明是最清艳夺目的一朵花,却始终以为自己入杂草一般无人在意——这一点,让他心疼。
他托起她的脸,凝着她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我一定要做点儿什么,才能让你确信,我要赖着你,一辈子。”
语毕,他双唇落下去。
☆、第31章
章洛扬慌乱地眨着眼睛,抬起手来,试图去阻止他俊颜的趋近。
俞仲尧将她的手捉住,绕到她背后,双唇牢牢按在她唇上。
章洛扬身形一颤。那是她以往无从想象的一种奇妙感受,让她的心狂跳着,心弦战栗着。
她失去力气,只是茫然地看着他,试图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他的眼睛。
那不安颤动的睫毛,嫣红的双唇,修长白皙的颈子……都在誘惑着他,让他心头发烫。
俞仲尧将她身形搂紧,腾出一手,蒙住她的眼睛,吮着她如花的唇,舌尖带着探询意味,碰到她的贝齿。
章洛扬瑟缩着,却是无处也无力可逃。她屏住了呼吸,感受如电流一般,自唇齿流窜到了周身。
“三爷……”她想说好了、足够了,却因舌尖被他无意间的碰触而噤声,身形一震,脑子里轰的一声。
原本打算的浅尝辄止,因为品尝到的甜美,让他想索取更多。
俞仲尧从来不知道,有一种感受,可以让人心神迷醉,无从清醒。
他清雅冷冽的气息,身体炙热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变成了一张冷热交替的无形的网,将她困在其中,无从挣脱。
逐步的探索再到强势地攻城略低,他带动着彼此甜美的悸动、乱掉的呼吸。
她要喘不过气了,被他绕到背后的手动了动,寻到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俞仲尧这才放开了她。
她不需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已是满脸通红,想背过身去平复心绪。
俞仲尧却不准,仍是牢牢的搂着她,眼睛分外明亮地凝着她,语声里有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沙哑:“往后你要赖住我、看住我,不要让别人靠近我。”
“我可以么?”
“只有你有这资格。”他说。
“我知道你这心思就好,但我不会的。”她徐徐绽放出笑容,“你不会被人抢走,我信你。”到了这时候,她想到了付琳,知道付珃对他的要挟不会奏效。
不,他并没很看重付琳这个人质,便是没有,他也无所谓。他怎么可能接受别人对他的要挟呢?他是绝对的强者,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屈就。
俞仲尧笑开来,啄了啄她的唇。
章洛扬没辙地睨了他一眼,侧转身形让他落座,自己则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有一点我不明白,付琳不是付珃的妹妹么?付珃回风溪的时候,按道理应该带上付琳的。”而且看起来,姐妹两个情分很深。
“付珃应该是笃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京城,她离开之前,将付琳托付给了简西禾。有一年光景,付琳就在他府中。”俞仲尧解释道,“简西禾是金吾卫指挥使的时候,并无大错,只因他与付珃有着这样的前缘,我迁怒于他,将他的官职削去,要他不得不重头开始。”他自嘲的一笑,“那时年轻,大抵是真的过于跋扈了些。”
章洛扬对他末一句不满,“好像你已经一把年纪了。”明明还未满二十五岁。
俞仲尧只是一笑。
“随后呢?付琳是怎样过的?”她这才问道。
“她辗转去了寻常百姓家,不知是听信了谁胡言乱语,认定是我对不起付珃。”俞仲尧摇了摇头,“又或许,落在别人眼里,付珃为我付出过很多,但我并不知情。如果没有南烟的事,我甚至记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不相干的人,实在没闲心去留意。我待一些人或许冷漠残暴,但是无从更改。”
两情相悦的前提下,为对方付出是理所当然。可如果并不是两情相悦,还执意为对方付出,说好听一些叫痴情,说难听一些就叫自作多情。
再说了,把他年幼的妹妹带走,一去就是好几年,那叫什么行径?不像因爱生恨,倒更像是疯子。
章洛扬手臂撑住桌面,双手托腮,端详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长得太好看,又年纪轻轻权倾朝野,难怪有人为你发狂。”
俞仲尧不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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