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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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给你!

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让我吃惊的是画面中更诡异的并不是张松林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系列动作,我的目光看见视频的右下角,一张椅子在慢慢的移动,开始是一个角,然后整个把手也出现在视频里,我揉着眼睛再次确认。

那椅子上是没有人的。

我正打算再靠近一些,突然视频的画面开始上下闪动,变得模糊不清,我急切的调试连接的线路,画面上出现雪花点,我心急如焚地想要去修好,在拧动几下视频线接触的地方后,画面忽然恢复了清晰。

只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视频的画面,嘴慢慢张开,重新出现的画面里,一个长发的红衣女人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张松林,我看不见她的脸。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出现在视频中,从之前的视频看,地下室是没有人的,正在我迟疑震惊的时候,那长发红衣女人的头慢慢向后转,我开始有些紧张,我很期待想看见那长发下的脸是什么样的。

等女人的头完全转过来,长发挡住了她的脸,我完全看不见,我几乎是贴着屏幕在看,漆黑的房间中,气氛慢慢变得有些诡异,忽然该死的雪花点又出去,应该是设备老化的原因,我调试了半天依旧没有反应,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会出这样的状况,我用力拍在显示屏上。

画面再次清晰,我瞪大眼睛整个人踉跄的跌倒在地上,张大的口不停在蠕动。

我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那张脸,只不过地上的我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完全是出于恐惧的害怕。

那是一张完全支离破碎扭曲的脸,血肉模糊的脸上到处是溃烂的痕迹,撕裂的皮肤掉落低垂着挂在脸上,还能辨认的的眼眶里只剩下空洞的漆黑,完全无法分别的五官和腐烂的皮肤揉捏在一起。

那张恐怖的脸就定格在屏幕上,只停留了短暂的几秒后,随着关闭的屏幕一同消失,整个房间有陷入了黑暗,我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气,背心是被冷汗浸透的冰冷。

从门口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极其的昏暗,倒影在关闭的屏幕上,我能依稀看见我倒在地上的样子,我不停舔舐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突然我整个身体僵直的停止不动,目光恐惧的盯着那已经关闭黑色的屏幕,光线照射在上面像一面镜子,我能看见倒在地上的自己。

但是……

我也看见在我身后低垂着双手站立的女人。

我惊恐的用尽最后气力转过身去,我的后面什么都没有,正好对着第三号解剖台。

上面还摆放着那具还没有拼凑完整的无名女尸。

第十九章 消失的片段

第一次体会到不寒而栗的心理恐惧,我在报案室坐了一夜,夜班的同事看我一直瑟瑟发抖,倒了杯热水给我,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很难用词汇去描述,我努力回忆那短暂的几秒钟时间里我看见的那些景象,特别是我在屏幕的倒影中看见的女人,最后我归结于是我的幻觉,应该是太疲倦的原因,等天亮的时候,我整个人才慢慢平复下来。

云杜若上班的时候看见报案室里目光呆滞的我,叫了我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让我眼花,我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不过出现在录像带中的那个女人,还有那张我现在也不愿意去回想的脸,那绝对不会是我的幻觉。

我带着云杜若回到解剖室,楚天启戴着手套在拼凑无名女尸,我办公桌上还摆放着凌乱的证物,和我昨晚仓皇离开的时候一样,我取出录像带交到云杜若手中。

“你最好看看里面的东西!”

“有新的发现?”云杜若很急切地问。

“案件有进展了?”屠夫的声音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点点头,又疑惑地摇摇头,屠夫见我模棱两可的回复,眉头一皱,旁边的云杜若也焦急地看着我。

我指着录像带吞咽着口水,在脑海里组织着话语,但效果并不是太明显。

张松林是自杀,这录像带中的视频能证明,不过地下室有一把椅子……椅子能移动,然后椅子上出现一个长发红衣女人……

我停顿一下,努力不让自己去回想那张脸。

然后那女人转过头……

等我说完,云杜若的表情是一脸茫然,屠夫的眉头皱得更深,眼神有些迷惑,事实上我发现很难把昨晚看到的那些用语言完整的描绘出来,就连一向安静的楚天启听完后,也放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脸惊讶。

“你们看这录像带就知道了,我说不清楚。”我把带子像是一块烫手山芋般交到云杜若的手中。

“到我办公室来。”屠夫丢下一句话,背着走离开。“你们两个一起。”

屠夫坐在椅子上,云杜若把录像带放进设备里,屏幕中出现昨晚我已经看过的视频,我始终把头地埋着,本来打算去提醒云杜若,可屠夫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云杜若也全神贯注看着每一个画面。

当张松林跪倒在地上,铁刺穿透他身体的时候,我开始慢慢抬起头直视屏幕,或许是因为大白天人多的原因,我也想再看看那张脸。

无声的视频在张松林麻木的蠕动嘴角中戛然而止,我愣在原地,连忙倒带重新播放最后的画面,连续试了好几次,画面都停留在同样的地方。

没有移动的椅子,也没有红衣长发的女人,更没有恐惧的脸。

屠夫和云杜若此刻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解释,我指着屏幕很认真地说。

“我昨晚真的见到里面有一把椅子……在移动,还有坐在椅上的红衣长发女人,还有……”

我像是在自编自演一场独角戏,我开始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去怎么描述昨晚看了的那些画面,我停顿了一下后,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我真看见了。”

屠夫默不作声地沉默了半天,打电话叫凌国栋过来,让凌国栋立刻安排技术部对这盘视频录像带检查,屠夫戴上老花镜处理文件,我和云杜若站在办公室不知所措。

凌国栋带回了的检查结果让我震惊,录像带是完整的,视频全长只有三十二分钟,而最后一幅画面正是张松林跪倒在地上,时间刚好停止在三十二分钟。

也就是说,我所描述的那些,是在三十二分钟后发生的事,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凌国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屠夫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严肃地看着我,云杜若一脸关切,我舔舐着嘴角开始有些慌乱。

“你多久没休息了?”屠夫表情严肃地问。

“我……”看得出,在屠夫眼里如今的我像是一个病人,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判断,甚至连我的精神状态都在质疑,而且他这样想法的这房间不止一个,云杜若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我自己的状态我很清楚,只是现在没有人相信,屠夫这样一问,我之前的坚定慢慢在消散,我的确好多天没休息过了,我潜移默化地承认昨晚的一切都是压力和强负荷下的幻觉。

“手里的工作移交一下,我放你假。”屠夫埋下头处理自己的文件,声音里充满了一丝关心,可听得出他在掩饰,我转身的时候,他在身后严厉地说。“记住你的身份,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任何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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