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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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石头所在的山就是成吉思汗陵位置所在,所以萧连山在确定这个事情后,立刻吩咐云成雨派人偷偷去蒙古调查这石头的来源。

终于证实这石头是属于蒙古境内肯特山特有的。

听萧连山说完,我在嘴中反复念叨肯特山这个地名,其实这个地方我们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在探寻成吉思汗陵的时候曾经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巴图。

巴图说在一本波斯史学家撰写的文献中曾记载过一个故事,成吉思汗年轻的时候被敌人追杀,逃到一座山上成吉思汗向天发誓要手刃仇敌统一蒙古,后来成吉思汗如愿以偿他便认为是那座山赐予了他力量,并希望自己死后埋葬在那山里。

文献中提及成吉思汗死后,他的部下遵循他的遗愿,将成吉思汗埋葬在山里,并且圈出一片禁地,而所谓的禁地就是之前所说的蒙古人下葬的方式,在元朝史书中经常会看到这个词出现,其实就是元朝帝王秘葬后的处理方式。

但作为一代天骄他的禁地规模更加宏大,文献中记载护卫军埋葬成吉思汗后,用上万匹马轮番在地面踩踏七天七夜,直至把整个地面踏平,然后在地面种上植被,然后派重兵包围这块地方,等到这些树木茂盛完全看不出墓葬痕迹才能撤退,而这些留下来守卫这片地方的兵卒为了保守秘密都会被处死。

这块被圈起来的地方就被称之为禁地。

根据这个传说很多专家翻阅所有文献后,还真的发现了一处可能和成吉思汗陵禁地有关的地方,叫不儿罕合勒敦,而这个地方正好就在肯特山,而这个不儿罕合勒敦在蒙古语中就是大禁地的意思。

可是即便如此蜂拥而至探寻成吉思汗陵的人还是无功而返,原因就出在范围上,找到的大禁地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占地面积超过了一万两千平方公里,相当于五分之一的秦岭,要在这么大范围内找出一座没有任何标示的陵墓出来,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关于这个传闻看来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从我们面前桌上的那两块石头就不难得知,成吉思汗陵的确在肯特山,只不过因为是精于机关和营造之术的鸿虚子修建,所以从未有人发现其真实的所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个肯特山实在是太大,大到隐藏一座陵墓如同石沉大海。

“成吉思汗通过兵法留下的那十八个字应该就是找寻陵墓的办法。”南宫怡细细想了半天冷静的说。“难道就是要我们站在肯特山最高的地方扬起白驼之毛,只要追随着的驼毛就能找到陵墓?”

“可……可问题是附着成吉思汗灵魂的驼毛在衣冠冢的灵棺当中,那可是蒙古人的圣物,我们不可能拿到的。”云杜若迟疑了一下忧心的说。

“关于成吉思汗的灵魂附着在驼毛之上不过是一个传闻,你怎么还当真了,即便真有你就能确定一定在灵棺当中?”韩煜一脸苦笑淡淡的说。“何况就算让你拿到,肯特山那么大你认为一根驼毛就够了?”

“韩煜说的对,驼毛应该不会是灵棺中的,用驼毛找寻陵墓的位置想必是有特殊的原因,就是肯特山那么大,我们该从何下手这才是麻烦事。”我点点头说。

“既然陵墓事鸿虚子修建的,相信选址也是他负责,鸿虚子毕竟是道门前辈,修建陵墓一定会考虑到风水堪舆之术。”顾安琪心平气和的对我们说。“肯特山再大总要有适合下葬的地方鸿虚子才会修建帝陵,我和你们一起去,或许能帮上忙。”

“你就别去了。”萧连山一口就否决了顾安琪的想法。“前途多厄吉凶难定,你还是安安心心留在这里我更放心。”

“妈,您就听爸的话,不是还有我嘛,风水堪舆我可是您和外公教出来的,我能帮上忙的。”顾小小坐到顾安琪旁边乖巧的说。

“你以为你还年轻,他又不在你身边,倘若遇险谁护你周全。”顾安琪重重叹了口气担忧的说。

“妈,您别担心,我们这么多人,还有太子和韩煜在,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爸的。”我拉着顾安琪的手诚恳的说。

“你照顾我……”萧连山一脸苦笑无力的深吸口气。“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开启成吉思汗陵的时候那群扶桑人一定会如影随形,到时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我刚想据理力争,旁边的顾安琪也想劝说萧连山让她同行,萧连山站起身一挥手沉稳的说。

“都别说了,安琪你留下,你去我无法分心全力以赴,你留在这里我反而还能安心做事,事不宜迟既然已经知道地点,明天就出发。”

第六十六章 草夜话

经过五天的舟车劳顿我们终于赶到肯特山下,扎营休息打算第二天进入那连绵不绝的山脉,进入草原后每个夜晚我都能在四处的黑暗中看见那些明灭的血眼,正如同萧连山预计的那样,扶桑人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们,我总是忧心忡忡的看着那无法穿透的黑暗,血红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我们四周明灭。

我想吉田半藏和其他扶桑人一定和我现在一样,正在某个角落阴森的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臂,卷起袖口上面那条清晰可见的纹路以及肩头的疤痕似乎在警示我又一场险象环生的恶战即将一触即发。

鬼市那人告诉我如今已经拥有了宗灵七非的能力,我可以召唤出那个险些让我们命丧黄泉的神王,可是他却忘了告诉我如何使用宗灵七非的能力。

不过至少现在应该是安全的,死战之前的沉寂往往让人更焦虑,扶桑人还指望着我们找到成吉思汗陵的确切位置,在这之前他们绝对不会贸然动手,所以我和云杜若悠闲的坐在草地上,可能是这草原幽美的夜色让我们牵着手不知不觉走了很远。

我和云杜若并肩仰望着一望无垠的天际,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夜幕上的钻石格外璀璨,她依旧很虚弱头靠在我肩膀上,四处寂静夜风沁人心扉,好久没有这样舒畅的感觉。

“你还记不记得鬼市我们遇到的那人?”我遥望繁星搂着她肩头若有所思的问。

云杜若无力的点点头,转头看我一眼好奇的问。

“怎么了?”

“他好像在等一个人。”

“对啊,还是一个女人,想必和他关系很密切吧。”云杜若淡淡一笑惆怅的说。“看他年纪不大,可还挺长情的,真不知道他等的那人会不会等到。”

“我一直感觉他好像等了很久。”我深吸一口气轻柔的说。

“其实我更好奇他和那人为什么要分开。”云杜若惋惜的说。

“不过我倒是挺羡慕他的。”

“你羡慕他?羡慕他什么?”

“我记得他说过,他曾经答应过他等的那人,带她回出生的地方,盖一间春水绿波柳荫花树掩映下的小屋,屋檐下是擦得发亮的风铃,和她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每一次回家他都可以听见那清悦的风铃声,在带着一种远山草木芬芳的春风中响起,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屋边等他的那人,飘逸如风,笑颜如花。”我细细回味这那人的话,犹如能看见他描绘的画面。

夜风袭过牵响云杜若手腕上的风铃,那是他亲手编织的,其实我知道那人编织的一直都是他的希望。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云杜若疑惑的问我。

“我羡慕他能看破世事,与世无争的和在意的人长相厮守,我或许以前太过执着,等这案子处理完我真打算回去了。”我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风铃上。“愿意跟我走吗,就如同他说的那样,我们也在屋檐下挂上风铃,回家的时候听见风铃声,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你真能放下?”云杜若有些欣喜的问。

“当然……”我揉了揉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睛无奈的说。“不知道这眼疾最后会怎么样,我是能放下了,不过你得想清楚,指不定以后我什么都看不见。”

“不会……有我在,你不会看不见的。”云杜若迟疑了一下回答。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手低垂的时候碰到云杜若斜跨的包上,里面胀鼓鼓装着什么东西。

“路途遥远你带着什么?”我好奇的问。

云杜若从包中拿出的是鬼市那人送我的号角,萧连山过寿以后我都忘了这事,月色下那号角虽然陈旧残破,可月光照射在上面透着厚重的光亮,这号角是重新拼凑出来的,想必曾经四分五裂的碎过。

“怎么带着这号角?”我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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