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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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过灵山十巫就是你们吗?”斗篷转过头冷冷的对巫朗说。

……

大厅之中顿时一片死寂,巫朗茫然的和其他巫师对视,应该是一时间不明白斗篷这话的含义。

“我许你们坐拥妖界是因为你们还能胜任,这灵山之中巫师不计其数,对于我来说谁是灵山十巫并不重要,我想谁是谁便是十巫,做对了自然让你们功成名就,若有差池……”斗篷停留一下,慢慢转身重新看向巫姑。“既然有赏就有罚,若有差池对于我来说灵山十巫永远都在,只不过换几个人而已。”

斗篷话音一落,慢慢向后抬起手,我们在外面顿时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然后透过缝隙看见之前被叫住的土伯整个人慢慢悬浮起来,任凭土伯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一道白光从土伯身体中穿透,那白光犹如一把炙热的利剑灼烧着土伯的身体,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当无数道白光突如其来的在土伯身上闪耀时,我们看见土伯那生不如死痛苦扭曲的脸,口中发出极其痛苦的哀嚎,然后那些白光灼伤的地方越来越大,到最后完全相互汇聚在一起,耀眼的白光中土伯被化成一摊灰烬,散落在大厅之中。

“做不到就是失败,对于失败的人就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斗篷的话回荡在大厅之中,我想也刺在那十巫的心里,我和银月都大为震惊,这斗篷的力量实在强大到超出我们想象,那土伯好歹也是灵妖麾下能统领黑水大军想必妖力非凡,竟然在斗篷面前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被斗篷不费吹灰之力就灭杀当场。

斗篷让土伯灰飞烟灭,看似是责罚土伯征伐北境损兵折将,实则是在警告灵山十巫,在这斗篷的眼中,灵山十巫不过是一个称谓,谁是十巫对于斗篷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斗篷能指点任何一个巫师接替十巫的位置。

斗篷不过是在杀鸡儆猴,言外之意很明确若是灵山十巫做不到斗篷要求的事,下场只会和土伯一样,斗篷看着巫姑想必也是在警告她,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若巫姑从巫咸口中问不出十二金人的下落,非但巫咸会被处死,巫姑也难辞其咎一样会被诛灭。

这斗篷是在责罚之前巫姑竟然敢当众反驳,看得出斗篷是一个拥有绝对权力和威严的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和忤逆自己。

留给我和银月的时间也仅剩下一天,看着斗篷说完之后步伐高傲的转身离开大厅,整个大厅中鸦雀无声,想必这些巫师心中如今寒凉无比,巫彭重重叹了口气说要抓紧时间整军备战,看样子他们对斗篷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

巫朗好半天也忧心忡忡一脸惶恐不安的离开大厅,只剩下巫姑还呆坐在王座上,一脸的慌乱和懊悔,但很奇怪我从她眼神中竟然没有看出惧怕,更多的似乎是担心和紧张。

在王座上坐立不安样子有些六神无主,我的目光落在她旁边的托盘上,上面摆放着一些令牌,想必那就是下到黑渊的令牌,每日给巫咸送去食物必须先到此取得令牌。

巫姑在王座上心神不定深吸一口气对巫礼说,她现在就去黑渊劝说巫咸,巫礼在旁边无可奈何的叹气和巫姑一同离开。

等大厅之中没有人,银月连忙敏捷的闪身进去,找到可以让我们去黑渊的令牌,然后和我快速离开宫殿,路上银月忽然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那斗篷的法力好奇怪,但……”

“但什么?”我看银月欲言又止好奇的问。

“说不出来,神魔浩劫之中我与魔皇交过手,魔皇神力实在太强大,那斗篷虽然是魔皇的爪牙,可所用的法力似乎和我见识的魔皇神力有些不太一样。”

“不一样?”我大为不解的皱眉有些不明白银月的话。“有什么不一样?”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银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说。“先别管这些,当务之急必须先救出巫咸。”

第一百五十六章 钩蛇

从宫殿出来已是白天,不久就看见两个端着食物的巫师前往宫殿取令牌,银月亮了令牌告之国主吩咐今日食物由我们送到黑渊,那两个巫师听见后欣喜若狂似乎很惧怕去那黑渊的样子,没有丝毫质疑便将手中的食物交给我们。

因为手中有令牌一路畅通无阻,从木栏下慢慢被放下,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头顶上的光亮在我们眼中变成很遥远时,木栏停在黑渊之底,四周有微弱的火盆勾画出这里的轮廓,黑渊下面的空间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迎面而来全是潮湿血腥的味道,脚下的泥泞在微弱的火光中才看清是满地的血泊。

这些应该都是被残杀妖族用来血祭的鲜血,四周到处都是只剩下骨架的尸骸,我明明记得血祭是把割颈的妖族推下黑渊,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也应该米分身碎骨,可除了森森白骨我始终没看见皮肉。

沿着火光照亮的通道一直前行,黑渊之底实在太巨大和空旷,以至于这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传递到很远的地方,走了没多久我和银月就听见有人对话的声音。

前面的火光似乎要明亮一些,我和银月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靠近过去,那火光的深处是一处宽敞的祭台,一个青袍巫师气喘吁吁表情无可奈何的从祭台上走下来,他手里拿着一条僵硬的蛇,随意的扔在地上,我和银月看见这样的死蛇已经有很多。

银月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告诉我,那巫师便是灵山国掌管刑罚的巫罗,他旁边的石台上凌乱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和刑具,每一个上面都血迹斑斑,想必都被巫罗使用过,刑具的旁边有一个笼子,里面蠕动的全是五彩斑斓形状怪异的蛇,那蛇尾部分叉悬有两个肉刺的钩,身上鳞甲也是如此形同鱼钩的弯刺。

“一天时间,你看他这个样子一天时间就会说出十二金人的下落?”巫罗戴上厚厚的妖皮缠绕在手上,似乎他对这笼子中的蛇也忌讳莫深,小心翼翼拿起一条,蛇在他手中不停蠕动张开的嘴布满尖牙,然后转身看着巫姑有些无力的说。“所有刑法我都用过,可他从被禁锢在这里就没说过一个字。”

“你……你对他用钩蛇?!”巫姑盯着巫罗手中的蛇震惊的问,声音中透着一丝懊悔的愧疚。

“灵山所有的刑罚对他一点用都没有,我只能用钩蛇。”巫罗声音阴森的回答。“真不知道他那颗心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即便用这钩蛇到现在我还没听他有过声响。”

我感觉银月的手抖动一下,回头看见她一脸吃惊和心痛,极其小声的对我说,钩蛇是凶兽别看不大但猎食手段极其残忍,被钩蛇扑食到的妖物会被钩蛇尖锐的牙齿在身体上咬出一个洞,钩蛇便从这个洞钻入妖物身体中,因为钩蛇身上有倒钩的鳞刺,一旦进入后就再也拉不出来,钩蛇会在妖物体内开始撕咬吞噬,直到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

“我每天放一天钩蛇在他身体里,看着钩蛇在他体内咬食,直到命悬一线,再把钩蛇取出来,这样的酷刑即便是再嘴硬的人也难以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可你看看我都用了多少条钩蛇。”巫罗指着旁边被他从巫咸身体中挖出来的钩蛇对巫姑说。“还好有巫既的丹药能让他恢复血肉,每天这样周而复始的折磨他,要说他早就说了,就一天的时间我劝你还是别抱希望。”

巫罗一边说一边抓着钩蛇向祭台走去,我和银月看见祭台上被铁链穿透四肢紧锁的巫咸,应该事忌惮巫咸的巫法,即便是灵山十巫合力制服巫咸也不敢怠慢,生怕巫咸逃脱便用如此惨不忍睹的刑具将其锁困在此。

巫咸身上伤害累累,浑身上下看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身下全是斑斑血迹,还有不断从身体中滴落下来的鲜血,两只眼睛如今只剩下两个流淌着黑血的窟窿。

“他……他眼睛呢?”巫姑瞠目结舌震惊的问。

“眼睛……”巫罗看了看巫咸回头对巫姑低沉的说。“从把他锁在这里,我日夜不停对他用各种刑罚逼其说出十二金人的下落,可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一直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睛我看的心烦意乱,所以……”

我和银月心中暗暗一惊,我能感觉到银月此刻的愤怒和戾气,巫罗在逼问巫咸的过程中应该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竟然活生生把巫咸双眼挖了出来。

“谁让你伤他眼睛的!”巫姑突然暴怒的大声斥责,我看见巫姑的手也在不经意的抽搐。

“巫朗说过不管我用什么办法,无论如何也要从他口中得知十二金人的下落,这事当时你也在场,怎么今天反倒是问起我来了?”巫罗不以为然的回答。

“我只同意你逼问他,从来没允许你这样对他!”巫姑声音慌乱而急促。

“允许?你不允许?”巫罗拿着钩蛇从祭台上转身走下来,站在巫姑的面前用嘲讽的语气说。“你还真当自己是灵山国主,你不允许我就不能去做?你要真有这样的权利也不会来这里,别忘了如今在灵山能说允许和不允许的只有那人,你今天还是国主,不代表明天还是,或许下一个被锁在这里的人就是我,或者是你……”

巫罗提起手中的钩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物蠕动着五彩斑斓的身体令人恐惧,加重语气对巫姑冷冷的说。

“我们之所以现在还是灵山十巫,只不过是因为对那人要有用,一旦我们失去价值的时候,你认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别管其他人了,管好自己吧,从他口中问不出十二金人的下落,我和你还有机会走出这黑渊之底?”

“他什么性格你难道还不清楚,莫要说是这钩蛇,你便是用再凶残的刑罚对他,只要他不愿意说的事绝对半个字都不会吐出来。”巫姑愤恨的盯着巫罗严厉的说。“让我来问他或许还有转机。”

巫罗冷冷一笑并不阻止,把钩蛇放回到笼中拿出一颗丹药交给巫姑,告诉她这是巫既配的药能让已经昏迷的巫咸清醒过来。

巫姑接过药走上祭台轻柔的放进巫咸嘴中,片刻后巫咸终于缓缓苏醒过来,我看见巫姑颤巍巍抬起手心痛不已的擦拭巫咸脸上的血渍。

我总感觉这两个人之间关系匪浅,明显巫姑并不愿意伤害巫咸,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会和其他十巫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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