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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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情知今日之事难了,便昂首道:“我跟你们走便是,左右不过是在那种地方呆一夜,又有什么好怕的了。”

庄秀云看了一眼杨莺,忽然道:“小莺,你快告诉差爷,那包子馅到底是谁调好的!”若此案开审,那几个包子便是证物。包子馅有问题,这是很容易便能查出来的。

杨莺不防她忽然一句话,将众人注意力转向自己这边来,一时怔住了。她怎么能说是她娘调好的包子馅呢?

庄秀云将她从地上扯起来,道:“你跪着有什么用呢?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死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难道你要跟人说,那包子是你做的,是你自己要送的?就算你这次躲过了,没做了替死鬼,你早晚让人折磨死,作践死!”

杨莺吓得连连后退:“秀云姐……你今日……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可怕呢……”她怎么不像往常那么温柔了呢?怎么能逼她说这样的话呢!

很快,杨莺便被庄秀云逼到了墙脚。

此时,焦云尚不知因何事,匆匆赶来,还不待说话,看到一屋子的皂隶,又见闵氏母女回来了,不由吃了一惊。

屋子里一番变故,惹得左邻右舍看情形的人,各个伸长了耳朵,又恨不能眼珠子也直接伸进屋里去。

庄秀云又道:“小莺,你醒醒吧。你做再多,你爹娘都不会喜欢你,他们这辈子,不会有醒悟的那天了。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能挑出毛病来,打你,骂你,厌恶你。你死死守着一个‘孝’字有什么用呢?等你真有被折磨病,折磨死那天,那两口子也只会说你是病死的,跟他们没关系。旁人也只是叹口气,可怜你两声罢了。你姐姐的下场,你是看着的。你只是第二个杨鹂!他们都敢借着你的手杀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呢?”

杨莺只是闭着眼发抖,哭泣,什么也说不出。

一屋子的人都被庄秀云惊得目瞪口呆。庄秀云离异后,看着依旧是娇娇柔柔一个人,与往常也没什么不一样。可情势到了如此紧张之际,她竟忽然露出这样的面目来。

庄秀云又缓缓道:“小莺,你什么也不用怕。若你真说出实话,往常那些可怜你的‘好心人’,虽也会有一些变脸的,从此反过来指责你不孝,开始给你冷眼,在背后嚼舌头,编排你的不是。这些人,他们都算什么东西呢,你不用理。你只要为你自己想想,为你婶子想一想,你只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就好了。凭什么他们要你贤,你就贤,要你孝,你就孝,哪怕流尽了血泪,也换不来人家一声好,你还要继续做贤女孝女?杨岳和周桂花,饭也不给你吃饱,衣服也不让你穿暖,生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伺候他们和他们的儿子。还要把真正疼过你的人,赶尽杀绝!到了这样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不肯站出来说一句实话呢?”

杨雁回也上前道:“小莺,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说句实话吧。难道你要等县尹传你上公堂后再说?你小心人家说你告发父母。”《大康律》明文规定,子孙告父母,杖一百,徒三年!

杨雁回又道:“你现在说了,大家都听着呢。到时候,我们找听到的人上堂作证,不叫你上堂。”

杨岳夫妇因被围了家,很不高兴,瞅准了空子,跑了出来,夫妻两个怒气冲冲到弟弟家来,想质问侄儿和弟妹,凭什么让家里的伙计欺负到他们头上。不想却正撞见这一幕。

杨莺看到爹娘忽然来了,面上一惊,再看看近在眼前的庄秀云、杨雁回,还有眼巴巴瞧着她的杨鸿、杨鹤,心头乱的已不知道怎么思量事情了,忽然闭了眼,一手指向门口处才进来的两个人:“是她,是我娘调好的包子馅。做好的水煎包,送了二叔几个,其余的都不见了。我以为是吃了,其实不能吃。他们定是偷偷扔了、藏了。那些馅、还有生包子,说不定……说不定还在我家里,还没来得及扔远。”

后头来的一拨皂隶,很快出去了两个,去杨岳家里找证物。

杨岳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指证自己。趁着众人不防,冲到墙角,一把掐住杨莺细嫩的脖颈:“臭丫头,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你敢往死里坑害父母?!你二叔是你二婶杀的,关咱们家的包子什么事?!”

杨雁回忙去拉开杨岳。若是杀了杨莺,他屁事没有,不过是个故杀子孙罢了。只是可怜了杨莺,好好一个人,就这样葬送了!

☆、第114章

杨雁回只觉得杨岳的胳膊,像两根铁棍,她根本掰不动。

皂隶们见状,还不待上前拉开,焦云尚已经上前扯过杨岳,一掌掴在地上:“我们哪怕见了不认识的女孩,也绝不会欺侮。你也是做爹的人,还有你那婆娘和你生的那畜生,也是当娘的,当哥哥的。你们也配!”

才这么一会工夫,杨莺已是白眼上翻,脖颈间两个红红的指痕。杨岳的手甫一松开,她便又是咳,又是呕,又觉脖颈上火辣辣的疼的难受。

杨雁回也有过这样被亲生父亲往死里掐的经历。那样穷凶极恶的模样,那样憎恨嫌恶的表情,恨不能将她剥皮蚀骨一般。杨岳方才对杨莺,也是如此。

她被秦明杰那么掐过一次后,便对他再没有半分孺慕之情了。

不知杨莺是不是也会和曾经的秦莞一样。

杨雁回只觉她可怜,和庄秀云一阵安抚,她才渐渐好些了。

杨莺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杨鸿在说:“诸位叔叔婶婶,村中长辈,还有各位差爷,可都听见方才舍妹的话了吧。”

闵氏终究还是跟着官差走了,临出屋门前,对女儿道:“我不走,家里就安生不了,你爹便不得好好歇息。你在家里,要好生照顾你爹。”

杨雁回连忙应了,一边点头,眼泪又往下落。

……

因案情重大,涉案者又是各执一词,天亮不久,便已开审。

谁知审案之时,又有奇事发生。

杨雁回只觉得杨岳的胳膊,像两根铁棍,她根本掰不动。

皂隶们见状,还不待上前拉开,焦云尚已经上前扯过杨岳,一掌掴在地上:“我们哪怕见了不认识的女孩,也绝不会欺侮。你也是做爹的人,还有你那婆娘和你生的那畜生,也是当娘的,当哥哥的。你们也配!”

才这么一会工夫,杨莺已是白眼上翻,脖颈间两个红红的指痕。杨岳的手甫一松开,她便又是咳,又是呕,又觉脖颈上火辣辣的疼的难受。

杨雁回也有过这样被亲生父亲往死里掐的经历。那样穷凶极恶的模样,那样憎恨嫌恶的表情,恨不能将她剥皮蚀骨一般。杨岳方才对杨莺,也是如此。

她被秦明杰那么掐过一次后,便对他再没有半分孺慕之情了。

不知杨莺是不是也会和曾经的秦莞一样。

杨雁回只觉她可怜,和庄秀云一阵安抚,她才渐渐好些了。

杨莺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杨鸿在说:“诸位叔叔婶婶,村中长辈,还有各位差爷,可都听见方才舍妹的话了吧。”

闵氏终究还是跟着官差走了,临出屋门前,对女儿道:“我不走,家里就安生不了,你爹便不得好好歇息。你在家里,要好生照顾你爹。”

杨雁回连忙应了,一边点头,眼泪又往下落。

……

因案情重大,涉案者又是各执一词,天亮不久,便已开审。

谁知审案之时,又有奇事发生。

杨雁回只觉得杨岳的胳膊,像两根铁棍,她根本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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