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顺儿的脸上一个没绷住,被陈磊看出了端倪,陈磊更是不依不饶了,“是有宝藏,你还不快说,打算一个人独吞了是咋的?”
“哪里来的宝藏?谁的宝藏,你凭什么就说有宝藏呢?”
陈磊哼了一声,说道,“县里的文物部门发现了一个盗洞,里面就有几个箱子,看那样子,就是传说中蒙古王爷的宝藏了,没想到竟然被你给偷了,如果我上报上去,你看着办吧!”说我,陈磊笑了,似乎胸有成竹,
顺儿也笑了,说道,“我可不知道什么宝藏,如果你乐意,就去高发好了。我等着。”顺儿回答的很利索,在杜海明上次把东西运走的时候,顺儿就已经算到会有今天的劫难了,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动作呢!连废弃的老宅子的地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原来地窖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密室,后来让杜海明全部都拆掉了,现在那边将地窖扩大了,夏天放西瓜,秋天放土豆、地瓜和白菜、萝卜等等。早没有当初的样子了,而自己的家里,连黄金的首饰都只剩下几套了,玉镯子几对,还有一些吊坠、戒指、项链和玉佩。这些可是和所谓的宝藏完全没有关系的,所以顺儿一点也不担心。
杜海明身上的肌肉都紧绷了,显然这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火气,顺儿笑着看他,说道,“都钱闹的。让他闹去吧!从今以后,我要是给他一分钱,我都不姓陈。”
这话让所有人都吓到了,顺儿家里有钱,有门路,这个大家都知道,顺儿更是会看相算卦,现在顺儿说不会给陈磊花一分钱,也就是包括了陈磊的媳妇沈明明,还有还有沈慧慧,这是后半辈子都不打算帮忙了,说白了,断亲的意思。
陈磊见在顺儿没有捞到一点好处,预期的目的没有达到,就这样,还被顺儿威胁了,说了断交的话,这样的情形不是陈林泽夫妇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沈明明愿意看到的,她可是记得堂姐说过的话,陈顺儿可不是一般人,不能得罪,跟她扯上关系,将来绝对有好处。自己嫁给了陈顺儿的弟弟,将来绝对不愁吃穿,过上城里人都比不上的日子。可眼下也傻了。
陈磊可不管那些,说道,“用不着你给我一分钱,我有爹有妈,用你管?不过我告诉你,陈顺儿,如果让我知道了你真的挖了宝藏,这事儿咱们没完。”
“没完?来,你给我说说,怎么个没完法儿?”杜海明这次可真是火了,顺儿在他身边也拉不住了,
陈磊虽然往后退,但是嘴里还是不饶人,说道,“都是陈家的人,就你们两个吃独食儿?没门儿,不光是我,还有平平,陈刚和大梅呢!再说了,爸妈这里,你给了多少?”
顺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杜海明给摁住了,说道,“八字没一撇呢!就想着怎么分了,别说没有什么宝藏,就是有的话,国家有政策,从地里挖出的东西全部都得交给政府,你以为你能得到一分钱?”
“我不得,你也别想得。”这话说的够气人,陈林泽都要暴起了,陈磊干脆领着媳妇走了。于桂荣一边哭,一边拍着炕沿儿,“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行了,别哭了,有啥用,都是让你给惯的。”陈林泽吼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陈磊这孩子咋就变成这样了呢?就算从小跟顺儿不和,但说出这样的话,也太没人情味儿了。顺儿也是他们的孩子,十根手指,剁了哪个不疼,陈磊这样说,这样做,咋就没有想到他们这当父母是什么心情呢?
陈林泽带着于桂荣走了,陈钢看着大姐和姐夫,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也跟着走了。不多久,孩子们回来了,夫妻两个给孩子洗澡,讲睡前故事,然后等他们睡了,夫妻两个才回了房间。
洗漱过后,换好了睡衣,房间的灯却没有关,顺儿照着镜子,又看了杜海明半天,然后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半天,才关灯上炕,
“我们最近要惹上官司了,需要小心。”
杜海明测过头看着顺儿,说道,“你是说,陈磊真的敢报案?”
“对。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干净吗?你帮我想想。”顺儿皱着眉头,对丈夫说道,
杜海明也重视起来,说道,“家里只有我给你买的几套金首饰,一些翡翠首饰,都是新的东西。爷爷奶奶给爸妈的箱子里,有祖传下来的银簪和银镯子,剩下的都是你给的翡翠首饰,最好的也就是冰种的,也不是帝王绿的。贵是贵,但还没到惊人的程度,再说这些镯子和玉饰品一看就是新的。”
顺儿想想也是,镯子都是扁条的,玉佩和玉坠都没有任何岁月的侵蚀,很容易看出是新的。那些银簪子什么的,一看就是过去平民才有的东西。对了,还有宝石项链,虽然贵重,但看拿设计和新的程度就知道是新买的。跟宝藏没有任何的关系。宝石这东西,除非是行家,才能给出价格来,再说顺儿送的宝石项链,都是一般的东西,宝石很小的,达不到惹祸的程度。
不过,顺儿又想到,“家里有个花瓶,是我以前捡回来的,因为没有落款,我看不是官窑的东西,就放到屋子里摆着了,那个花瓶我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不会有问题吧?”
杜海明拍怕她的手,说道,“没问题的,不用担心。要不我领着你出去走走吧!”
“不能走,如果走了,事情就闹大了,引出来的一系列问题,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这样吧!我估计他明天就会去报告,用的应该是阵子上邮局的电话,中午县里就应该会有人来。明天市里和省里的人也会到。现在我有些担心,他们会问你在南方的事情。”
杜海明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从南方往这边供销总社捣腾东西,很多人都知道,我在中间挣钱,更是合理合法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这边没有存款,他们也查不到,新疆那边也不是我出面,即使有人发现我去过那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放心,你女婿做了这么大的生意,能没点见不得光的力量吗?”
顺儿笑了,这一点不该怀疑,杜海明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完全合法的,谁信啊?估计偷税这一项就够枪毙一百遍了。想到这里,又对杜海明说道,“用不用和袁州打声招呼?”
“不行,把他拖进来一点好处都没有,真设计宝藏的事,谁来都不管用。我们没必要动袁州这个棋子。”
“你说的对,如果我们有什么行动,反倒让人绝对我们心虚,到时候也就不管什么证据之类的,直接把咱们送监狱严刑拷打一番再说了。”顺儿说道,其实心里想的还不只是这些,她担心眼下全国都在严打,真弄出点儿什么事情出来,自己和杜海明的命都会没了。
第二天中午,果然县里来人,说要找杜海明和陈顺儿,两个人开车跟着陈林泽两口子赶集去了,县里来的四个人看到杜海明夫妇,穿的很普通,头上带着草帽,一脸尘土。
等两个人洗好了脸,和这些人在大厅里开始了谈话,陈林泽夫妇也知道了对方的来头,于桂荣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陈林泽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当县里的人问出是不是知道宝藏的下落的时候,没等杜海明两口子开口说话,陈林泽就跳起来了,说道,“什么宝藏?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宝藏。都是陈磊那个不孝子,因为他爷爷奶奶刚去世了,给儿孙分的东西他不满意,这才跟我大闺女两口子闹的,还不是看他们两口子挣了钱,看不过眼吗?也不想想,他的书是怎么念成的,他的大学是谁供着的?他结婚以后又是谁帮着他养家的,唉!唉……家门不幸!气死我了。”
顺儿看陈林泽真是动了肝火了,赶紧走道陈林泽跟前,安抚道,“爸,别生气,他就这个牛脾气。等事情弄明白就好了。”
县里来的四个人有两个是文物部门的,有两个是县委书记的亲信,虽然有陈林泽的话,但他们可不敢全信,那可是宝藏啊!听说有许多黄金的。如果给他们县里,拿他们可就有数不尽的好处了。肯定沾光。
一个头发很少的微胖的中年男人说道,“你也别跟我们说这些,咱们还是把你们家的财产情况弄清楚吧!”
杜海明看看顺儿,虽然早有预料,但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出岔子,哪怕是顺儿,明知道这次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紧张,没办法,做贼必然心虚。接下来,这些人就开始询问他们的收入情况了,还轻点了货物,拿出杜海明在南方买货物的手续,详细的问是怎么拿道货的,都记录下来了,这还不算完,又开始在顺儿家四处查看。
等到晚上,杜海明还请了村长和几位村里的老人陪着吃饭,好吃好喝的供着。然后安排到了镇政府住下。第二天上午,还是继续审问。等十点多的时候,市里和省里的人也都来了,他们一共来了八个人,这一次,可以说是正式的审问了,从杜海明和顺儿,再到陈林泽夫妇,就连村里的人都招来审问了。村里人也是知道一点传说的,那些人把多年前有人在郊外捡到死人的戒指啥的,都说了。可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顺儿看市里和省里来的这些人,不但有警察,文物鉴定专家,还有刑侦专家,审问专家,场面可真是够大的,他们不但将所有人都单独审问,甚至让陈林泽把继承来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开始在顺儿家和陈林泽家搜查,连老房子和房子的地窖都没有放过。现在不只是杜海明和顺儿心里对陈磊气的够呛,就连村里的人也都怨声载道,这个时候,谁不害怕啊?而顺儿担心的那个花瓶,也果然被单独拿出来了,就放在了顺儿的面前。
☆、第140章 无题
坐在镇政府的一间办公室的椅子上,对面就是四个干部,而桌子上,还放着那个花瓶,顺儿心里想着,该怎样去解释呢?说这是祖传下来的?不行,当年破四旧的时候,大家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上去了,哪里敢留下什么东西?如今虽然推翻了文革十年的错误做法,但不表示说出来就能没事,想到这里,顺儿神色自然,说道,
“我们家搬家到村头,那边有个废弃的大房子,那时候我们年纪都小,经常到那里去玩而,那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我捡回了这个花瓶,还要别的东西,不过这么久了,都不记得放在哪里了,不过我记得这个花瓶里好像放了黑乎乎的银簪子,我给奶奶了。不光是我,那个时候,村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会去那里玩儿,现在那个房子还在呢!只是没有那么多东西了,还要很多的老鼠,如果你们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顺儿说完这番话,就见到那四个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你们家的家庭条件不错嘛!盖了那么大的楼房,听说你父母家的房子也是你们给盖的?”
“那倒是真的,不过这钱也是我丈夫出去挣回来的,他给省城和市里的供销社联系货源,从中间挣了点钱,这不就盖了房子吗?再加上我们两口子还得赶集卖东西,这钱都是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顺儿解释到,如果说杜海明帮着省里和市里的供销社进货不收钱,那也不算大事,那边的人也很清楚,从香港往内地带货,都是有限制的,不给人好处,谁帮你啊?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人又问顺儿,“你丈夫过去经常出去,有时候要很久,这是为什么?”
“去看朋友。战友,你们应该知道,他是参加过南边的战斗的,有许多战友受伤致残,有些人牺牲了,这些事情,都是他一直放不下的,到现在还在找一下战友的家属,不过这些不是他对我说的,我平时观察来的。”这件事情,顺儿无法说的没有漏洞,所以只能跟他们说,都是她听说的。杜海明和她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听说你会看相?”一个方脸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时候听太爷爷念叨过,不算会。只是会被相书而已。有人喜欢听,我就给说说。”顺儿说的含糊,但他却不好给这四个人算,因为真的要算的话,没什么好话,还得把他们得罪个透。
“行了,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了,会去调查清楚的。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再叫你的。”
顺儿听了这话,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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