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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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含情,欲说还羞。也唯有在云破月面前,“临晚镜”才有几分女儿家的矜持与羞涩。

“走吧,我们先回去。”说着,云破月直接伸手,要抱临晚镜上马。

临晚镜微微一愣,身体慢了半拍,却还是战胜了身体,从他身边退开。

“怎么了?”云破月不解,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破月哥哥,我可以自己上马。”既然叫破月哥哥,那她也跟着叫吧。顺着“临晚镜”的心思,估计她就不会闹了。

不过,让她这样甜腻地喊人,可真是难为她了,临晚镜想笑,却不能笑出来,一时还憋红了脸。

可是,她这一脸红,云破月倒是会错了意。

他骤然明悟的样子,拍了拍临晚镜的肩,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模样笑道:“我家镜儿成了大姑娘,还知道害羞了。想当年你小的时候可是经常要破月哥哥抱着玩的。”

“咳,那毕竟是年纪小嘛。”她回答,笑得一脸温婉。

心下想给自己两耳光的心思都有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说话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吧,不过,镜儿你确定不需要破月哥哥帮你?”云破月对于临晚镜能否自己上马,真的持怀疑态度。

从小到大,哪一次他们同乘的时候,不是他抱她上去的?镜儿根本就不会骑马好不好!

“当然!”临晚镜翻身上马,并且踢了一脚马肚子,马受惊奔逃,她回头看向云破月,“破月哥哥,你再挑一匹,我们比比看谁先到侯府,走西城那条路,人少。”

话落,也不等云破月回话,直接策马奔腾,跑了。

云破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脸无奈,上了手下的马,一边追一边嘴里还叫着:“镜儿,慢点骑,小心摔下来!”

啧,多么可心的好哥哥。可惜,不是亲哥。

他们俩的对话,自然被闻人卿华等人听见了。

他恍然大悟,难怪那丫头敢如此挑衅自己,并且对夙郁惜渊与苏幕遮也毫无顾忌。原来,是临家的那位大小姐啊!

好一个飞扬跋扈的侯府嫡女!

他们闻人家族既然能弄死一个临晚照,还怕弄不死这个小的吗?他还想着,定国侯连死了嫡子都没一蹶不振,看来是因为这个嫡女还没死啊。正好,一并杀了,看定国侯还会不会再次振作起来。

不过,那穿云城城主云破月,与临家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

那么骄纵的女儿,他都能看上眼?反正,闻人卿华是讨厌上了临晚镜,此后更是想尽办法要杀她。杀不了,就想尽办法让她出丑,以此为乐。

传说中的,相看两生厌,说的就是闻人卿华和临晚镜。确切的说,闻人卿华这种男人,放在现代,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看起来像岛国人,不阴不阳的。可是,在古代,偏偏他这个长相还算逆天。可惜,她与他有杀兄之仇,看不看都讨厌。

“闻人少主,请。”想来,刚刚临晚镜与云破月的对话,也足以让闻人卿华明白临家大小姐的身份了吧。所以,苏幕遮并没有接着回答闻人卿华刚才的问题。

“右相请。”闻人卿华收起眼中的不悦,笑着对苏幕遮回了一礼。

不过,他这一笑,若是临晚镜在,估计又要说不怀好意了。在她看来,看着阴沉的人,不管怎么笑,都让人觉得猥琐。

“闻人少主,接风宴已准备多日,你当真不随本宫进宫吗?”虽然之前他就在奏折里回绝了,夙郁惜渊还是有点不死心。

闻人卿华进宫,对于他来说更有利。相处的越久,一个人的弱点才越容易暴露出来。

“谢过太子殿下的好意,也请太子殿下替卿华谢过陛下。卿华体弱,这一路行来,甚是劳累,想先回府休息。”从始至终,闻人卿华都没称过自己一声“微臣”或者“草民”。

当然,他也不是草民,闻人家族,作为九幽城之主,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臣子。

一群人跟着进城,谁也没发现,闻人家族的队伍里,有一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去的临晚镜身上,迟迟没有收回。

那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几分失落,还有几分渴望。

而另一边,临晚镜与云破月,几乎同时到达侯府。

二人的骑术,竟然旗鼓相当!

临晚镜对云破月,那是相当叹服。而后者呢?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讶然。

“镜儿,你的骑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云破月疑惑地问。

“三年不见,破月哥哥的骑术倒是退步了。”临晚镜没有正面回答云破月的问题。

只给了他一个暗示:三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太多太多。他是出了定国侯之外,最熟悉临晚镜的人。或许,在他面前,“临晚镜”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无法遁形。她与原主人的不同,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了。

至于骑术,在幻月阁,很多东西都必须要会的好吗?

那时候,她学骑马,月主可是放了几条藏獒在他们身后追。这骑术,能不好吗?

“破月哥哥的骑术确实退步了。”云破月点头。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临晚镜的顾左右而言他?

原本不打算拆穿她,可以想到过世的临晚照,他又迟疑道:“镜儿,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什么?”

“什么?”她抬头看云破月,微愣。

她怎么知道“临晚镜”以前到底说过什么?

“你小时候看见我跟你哥哥赛马,跑过来跟我们吵着要学。可教了你半天,你小马都上不去,最后搭着凳子爬上去还摔了下来。然后你对我和你哥哥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学骑马了。有我们两个带你骑就好了。”

小时候的镜儿,很可爱,粉扑扑的脸蛋儿,水汪汪的眼睛,声音也软软糯糯脆生生的。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呵呵……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做不得数。再说了,我哥哥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你又隔得那么远,我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的。”临晚镜尴尬地笑着。

或许“临晚镜”真有这样的想法,小时候有哥哥宠着,长大了可以嫁给云破月,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连上马这样的小事都有人代劳。是真正蜜罐子里宠着的千金小姐。可是,她不一样咩,生来就是受苦受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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