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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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的视线对准姜静流,姜静流有点不好意思,“我忘记在阵上开门户了。”

青候夫人派过来的依然是那个少年,显然如此快速的来回,使用了飞行器这样的交通工具。少年换了一身白色的袍子,依然一副文弱秀气的摸样,手中捧了青候夫人的信,跟在白玫身后从石板路慢慢走向宫殿。

姜静流坐在正厅的首位,姚启泰站在下首,两个女人吃饱喝足了在一边看热闹。

少年恭恭敬敬向姜静流行礼,将信交给白玫,白玫捧着信要交给姜静流,鸠雀上前一步接了信。白玫不给,两人在姜静流侧面大眼瞪小眼起来,鸠雀坚持到,“你负责内外交际,我才是内廷护卫,一切物品都该我来转交。”

“想把踩我肩膀上,门儿都没有。”白玫坚定道,“咱们都是平级关系,别想占我便宜。”

姜静流侧头对流川道,“流川,把东西接过来。”

流川扬起下巴,从白玫手中抽出信,甩给姜静流,姜静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后交给忘川。

忘川看毕,抽出信封中一张精美的请帖,帖子大红色,带金丝边,散发诱惑的香味。

姜静流冲下首的少年道,“青候夫人让你送信的时候,那些追击的人回去了吗?”

少年的声音带了几分柔媚,“回去了。”

“夫人怎么说的?”

“夫人说那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并不影响您和她的交际。请姜小姐务必参加三日后的春宴,她将亲自设宴为您洗尘。”

姜静流接过忘川递过来的请帖,帖子上有优美的黑色花体字,如青候夫人一般繁复精致道了极点,罗非插话道,“她从来就喜欢搞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单这一张帖子就够我吃一个周了。”

“去不去呢?”似在问话,似自言自语。

忘川道,“那要看尊者你是怎么想的。”

姜静流笑一笑,“我在想,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担心饿狼。”

罗非无聊道,“他还没那么容易死的,有好几年冬天打野兽,人都被打散不成形了,结果还是活回来了。”

姜静流合上帖子,“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去了。”

少年的脸瞬间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不能承受。

姜静流想了想,“带一个东西回去做赔礼吧!”

一听又有东西做赔礼,少年的脸更苍白了,嘴角肌肉似乎都忍不住抽搐一般。

姜静流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块木板,抽出两张符箓化开,金色的能量线在她指尖跳跃成一张漂亮的图画,图画正是宫殿周围环境的缩略图,几个光点在缩略图的各个方位闪烁,一个小小的结界覆盖在木板上。姜静流完成,将木板交给鸠雀,鸠雀接过来走到少年身边,姜静流道,“你把这个交给青候夫人。”

少年伸不出双手,恐惧似乎掐住了他的喉咙。

鸠雀冷哼一声,硬将少年的手拉出来,将木板塞在他手中,他低头,呆呆地看木板上流转的图画,几个光点如调皮的星星若隐若现

“使用方法很简单,直接用各种方式攻击,可以测试这个模拟阵的使用时间。”姜静流笑眯眯,眼睛看向忘川,口中却吐出挑衅之词,“青候夫人并不满意我第一次送过去的迷踪阵阵图,你那样一番作态我也非常苦恼。这里是我完整的阵图,你问问夫人,她敢不敢要?”

忘川清咳一下,这女人,好像不把他推出去不罢休一般,真是烦恼。

少年抓了木板,幽魂一般晃出去,他有预感,这一次,暴怒的青候夫人不会让他活着。

☆、61第十五章 大义

春元四兄弟还是有点机灵,发生攻击事件后的次日起,每天早晨来宫殿汇报工作安排,眼睛里有活儿,但凡扫地、擦桌子不用人吩咐。姜静流打发他们去田地里拔草,又觉得这样小的孩子不接受点教育不行,见樊落和林萧天天呆在实验室里不知忙些啥,便要求他们每天给四个小孩上点文化课,要求并不多高,至少以后出门能顺利交流。

姜静流目前的生活比较充斥,围棋、姜昊宇、符箓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最让她头痛的还是围棋,围棋的规则简直违背了她的本性。姜静流这个人,客气点说,贪图安逸,有点懒惰,刻薄一点那就是有点贱性,不被人逼着不会向前走,见招拆招才是她所擅长的。而围棋,看起来不过一方棋盘,两色棋子,但在规则之内变化无穷,走一看三是基本,如果能算到七八步以后差不多入门,但是,和忘川这样的老鬼交手,不计算到几十步以后,没有招架之力。

姜静流每天被杀得片甲不留,从智商上被人鄙视的感觉萦绕不去;深受打击后,只有在鸠雀、林萧和樊落身上寻找成就感。研究所外壁过于坚硬,姜静流尝试了一番,即使使用符箓也很难在上面留下痕迹,于是很快乐地画下阵图,要求三人尽快按照阵图的要求在外壁各个角落布满符文。

这不仅仅是力气活儿,还是技术活儿,力气小了留不下痕迹,力气大了石头直接裂开,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林萧都忍不住抱怨,“其实她是在出从忘川那里来的气吧?”

流川更是倒霉,姜静流把烂摊子甩到忘川手上,忘川转手就交给流川,美其名曰,“成年了,也该做点正经事了!”

于是,流川满脸苦逼地拿着姜家的工资吃着姜家的饭,却干着忘川的事儿。当然,作为老师,忘川没忘记在精神上对流川进行指导,“你这次办事,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十山,所以一定要占据大义。”

流川满脸懵懂,“什么是大义?”

忘川第一次很好心的解释,举起拳头贴到流川鼻子上,“我会打你一下,但打之前我告诉你,是因为你是在太笨太蠢浪费老师的时间,所以才挨的打。”说完拳头发力,流川被冲出几十米远,心里一边暗骂死老头,还是乖乖滴跑回来。忘川早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慢吞吞道,“这就是大义,懂了吗?”

流川点点头,“饿狼抢女人,是因为十山一个也没有,这很不公平。”

忘川摆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有了大义,你还需要帮手。”

流川黑眼珠乱转,“山下的散民也没有女人,大家都很穷,但是女馆收费太高了,这也很不公平。女馆每天赚的钱那么多,都被收到城主府去了……”

一颗棋子落在流川额头,流川委屈道,“又怎么了?”

“城里的人都占到这个钱的便宜了,这一点暂且不提。”

“君山为北面的第一天险,抗拒野兽南下占据非常重要的地利,这么多年来,只有饿狼驻守后才没有被攻破过,他手下的那一帮野兽,只听从他的指挥。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天险,万万千千人类的性命就成儿戏了。”流川越说越顺溜,“让板胡去城里闹,平原上的水田被毁了好多,严重影响秋收,黄泉粮食本来紧张……”

“对了!”流川拍手,“还可以说青侯夫人看上了君山的一块肥地要做别宫,老师你没有同意,夫人怕是生气了,如果城主出兵,肯定是要为夫人出气的。”

忘川笑眯眯,拍拍流川的肩膀,“去办吧,我等你好消息哦!”

无论男人们怎么做,姜静流是不管不顾把全部空闲时间都投入到研究中去,潜伏在罗非和游畅体内的黑丝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姚启泰更是几乎不吃不喝呆自己房间里用各种试剂检测反应数据。

姜静流把睡着了的姜昊宇放在姚启泰的大床上,撩开幔帐,仿佛进入医学实验室。各种架子上摆满各种玻璃瓶和标本,中央的检查椅上罗非正热烈地和游畅讨论自己老家的玩意,侧面的工作台上,白玫按姚启泰的要求配置各种溶液。

“你过来看一下!”姚启泰招呼姜静流,端出一个小小的烧杯,一汪碧绿的液体,里面浸泡了一点点黑丝,“这个没有继续生长了。”

姜静流嗅到了熟悉的灵液味道,看看姚启泰,果然在她指尖处发现小小的针刺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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