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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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衍叙哪还有工夫去看地上突然出现的不明物体?赶紧搭了把手,扶住她:“怎么了?”

袁满可不敢掉以轻心,一边疼得龇牙咧嘴,演技之浮夸无人出其左右;一边趁着郑衍叙不注意,赶紧把倒模一脚踢开。

只可惜脚劲儿太猛——猛到国足都要望而兴叹——转眼就听见“哐当”一声——倒模直接飞进了片场,飞过正专注看着r的导演头顶,飞过灯光师、打板师、收音师、题词小弟的头顶,径直盖在了吴彦祖那张正专注于戏中情绪的脸上。

导演咆哮而起的声音瞬间贯穿整个片场:“卡卡卡!!!谁乱扔道具???”

听那几乎能绕梁三日的咆哮声,袁满愧疚地双眼一闭:彦祖啊彦祖,对不起了……

而此情此景落在郑衍叙眼里,郑衍叙忍不住一皱眉:崴得这么严重?都痛得翻白眼了?

郑衍叙当即蹲下,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脚踝:“很痛么?”

手还没碰到呢,袁满就一阵鬼叫:“痛痛痛!别碰!”

惊得郑衍叙立即缩了手。低眉一思索,又抬眉瞅瞅她冷汗直下的样子,郑衍叙抓住她的胳膊就走:“走!去医院。”

袁满顿时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瞅一眼面前那因焦急而紧绷的侧脸,顿时欲哭无泪:自己说的谎,爬着也要圆完……

且不说她身上的倒模黏得有多不牢靠、会不会一路走一路掉,真让她去医院?袁满想想就恶寒。为了拖延时间,袁满刻意把脚步放慢,再放慢,几乎是在拖着两条腿蠕行……

郑衍叙本就焦急,终于,不得不停下,无奈地回头看这拼命扯后腿的女人一眼。

生气了吧?失望了吧?想甩手走人了吧?袁满被心里这一个一个问号闹得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他却突然一沉眉,开口道:“我背你……”

“啊?”

他没再说话,只在她面前微微下蹲。

等了等,没等到她趴到他背上,郑衍叙也只是回头,无言地催促。

袁满最终一咬牙,直接扑到了他背上。

明显感到他脚下一趔趄。

她这一身道具加起来,没有两百斤也有一百八了,郑衍叙几乎是艰难地站稳,深呼吸一口气,前行。

时间都仿佛因他的吃力而变得缓慢,看着他没走几步就已颈上青筋暴起,袁满前一秒刚有一丝不忍,后一秒就任凭那丝不忍烟消云散——人一旦狠起心来其实很容易,只需要去想:他这是何必?秉着上帝视角,凭着仁慈之心,去可怜一个无节制复胖了的可怜虫?她可不会感激他……

☆、第63章

等郑衍叙终于把这女人扛上车,已是满头大汗。

原本十分宽敞的副驾驶座,因袁满庞大的身躯而显得空前的逼仄,袁满不得不把座椅调后,可惜手太胖,直接卡在了座椅与车身的缝隙中,拔都拔不出来。真的是……胖得惨不忍睹。

就在袁满与这道死也逾越不过去的缝隙斗到天荒地老时,郑衍叙已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之前特效化妆师向她吹嘘这倒模有多贵多贵,袁满最后咬牙奋力一拔,便听“咔”地一声——手确实是拔出来了,手背却直接撞凹了一块。幸好她戴着手套,不然……

袁满心里默默庆幸着,抬眸一看——车子竟已驶上了主干道。这是去哪儿?当然是医院:“我不去医院!!”袁满当下几乎是吼了出来。

郑衍叙只是被她突然的狮子吼惊得手一抖、车一震而已,却并没有依言停下,只通过后视镜瞥她一眼。显然,他妹看懂她一脸的紧张:“你脚崴了,不去医院能去哪儿?”

去了医院,岂不分分钟穿帮?袁满心虚之下目光便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去眼珠直打转:“那个……那个那个……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我不想见人!”

这边厢,袁老师心虚地头都不敢抬,落入郑衍叙眼里的,却真真是一个自卑到无以复加的侧影。

她低着头的样子,她的慌乱——没有人会比郑衍叙更懂这种自卑。

他的表情微微一恸然,车便停下了——

半小时后,袁满已经坐在了郑衍叙家中沙发上,看着郑衍叙满屋子地急走,到处翻箱倒柜。

见他找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袁满都替他急:“你确定你家有急救药箱?”

还真是话音一落,郑衍叙就抱着急救药箱回来了。药箱一共三层,还这是应有尽有。郑衍叙一边找一边说:“我上次被你踢伤时买的,应该还没过期。”

说到这里,连郑衍叙都不禁感叹,他俩看似只有几个月的交情,但共同经历过的囧事还真不少……

想到这时,郑衍叙也正好找到了跌打药酒,顺势蹲下,这就要把她袜子给脱了,再把裤脚挽上——

可手刚碰到她的裤脚,就被她一脚踹开。

郑衍叙直接连人带跌打药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干嘛?”郑衍叙终于怒了。

却不料她的台词竟和他一样:“你干嘛!!”

她把他一脚踹倒,还指责他?若是以前的郑衍叙,早怒下逐客令了,可如今……

他好不容易找着她,失去一个人所有音讯竟是那么一件令人心慌的事,他深有体会,更不想再重新体会,便只能强压下了愤怒:“我给你上药,当然得把你袜子脱了。”

“我自己上药,你去给我倒杯水,我渴!”

这女人,几个月不见,不仅体重见长,脾气也见长了——

郑衍叙定格两秒,终究还是起身去了厨房。

等他端着水杯回到客厅,这女人一副刚上完药的样子,把跌打药搁回了茶几上,袜子也穿了回去。

郑衍叙把水杯搁到她手边,她接过去,果真“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完了。动作倒是挺快,郑衍叙不得不侧目打量她——全身从上到下都穿得极其厚重,屋子里暖气这么足,她却连手套都不脱,能不渴不燥么?

“你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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