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剑仙 第18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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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同样虚伪的拱手笑道:“隗兄客气了。”

安排好那些曹家的三境野修,主要人物落座后,隗祥看着对面的曹诚和曹天保,举起酒杯说道:“燕子镇的发展脱离不了曹兄的功劳,在这里理应敬您一杯。”

曹诚摆摆手,说道:“隗兄这是哪里话,隗家家大业大,发迹史远比我曹家更久远,说起功劳来,我曹家哪敢称大。”

说是这么说,他却也没有举杯回敬的意思。

倒是曹天保不动声色的看着隗介,拱手说道:“隗老的精神似乎有些欠妥,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年纪大了,做事情都开始力不从心了?”

他没有心情理会隗祥那些毫无营养的客套话,整个隗家真正被他在意的也只有隗介而已。

虽然隗祥同样也是三境巅峰的修行者,但领悟高度不同,自然也有强弱之别,曹天保正值壮年,哪里会忌惮比自己弱的人。

闻听此言,隗介尚且保持着沉默,但隗祥的脸色已经起了变化。

他主动敬酒,曹诚视而不理就已经让他很恼怒,但没想到曹天保却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隗介,这让隗祥怒火中烧,但毕竟是一家之主,这种情绪不可能轻易表露出来,笑呵呵的说道:“隗老操劳过多,有些睡眠不足,身体一向很好,有劳曹兄弟挂心了。”

曹天保淡淡然的说道:“现在身体好,不代表日后依旧,毕竟隗老年纪大了,说不定随时会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既是如此,便应该好好的颐养天年,何必再插手不该过问的事情?”

咔嚓。

隗祥手中的酒杯出现了一道裂纹,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就算他表面上笑嘻嘻,心里已是怒到极点,他把隗介当做亲生父亲一般,哪能容忍曹天保这般无礼,居然诅咒隗介去死。

曹诚很平静的喝着酒,仿佛对这一切都没有听到,没有看见。

要说起平静,最平静的便是隗介了,他是真的很平静,心境不见丝毫波澜,在他眼中无论是曹诚还是曹天保早已是死人了,面对死人的挑衅,何须介怀?

他们这般以高傲的姿态降临隗家,殊不知是踏入了死局,也就只能在此刻有时间废话了。

隗介的意识根本就不在这府门内,他放出神游看见了那潜藏在暗处的曹家人,很淡然的便选择了忽视,神游扩展距离,然后在某条街道上,看见了那一前一后,慢悠悠走着的少年和姑娘。

古诗嫣微微顿足,拿开白色的油纸伞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从春风客栈跟随那辆马车来到燕子镇,我们双方的距离很远,且刻意遮蔽了天地灵气的感应,那老头儿并未发现我们。现在距离近了些,他看见我们便也很寻常,只是显得有些盲目自信了些,居然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问题么?”

李梦舟沉默不语。

以他的实力完全内敛气息倒是可以轻松做到,却没办法遮挡强大修行者的视线,这都归功于古诗嫣。

若隗介是一个足够谨慎的人,自然能够发现这里面的问题,但也不能因此便说明隗介不够谨慎,或许对方此刻神游乃是刻意为之的将计就计呢?

“隗家那里似乎聚集了不少的修行者,是找来对付我们的么?”

李梦舟能够想到暂时不杀隗介,利用其带路到燕子镇,但隗介无法知晓他要来燕子镇,甚至在进入春风客栈前,对于燕子镇,李梦舟连听都没听过,这一切都是巧合下的结果。

隗家聚集那么多三境修为以上的野修,便多出了很大的问题。

或许先前隗介在神游状态下没有发现跟踪的人,但心中也会有些怀疑,谨慎的人在刚刚遭遇强大的修行者,从而逃出生天后,都会有所防备,倒也能理解。

第四十五章 燕子镇(三)

隗家府邸内。

曹家的那些三境野修虽是在喝酒吃菜,但视线始终都在隗介和曹天保那一桌。

在寻常任何时候,让他们独自面对一位四境的大修士,别说安静的喝酒了,怕是说话都会哆嗦,更何况隗介还有着燕子镇第一强者的称号。

但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人多力量大,他们这么多三境甚至破入巅峰的修行者相互鼓着劲,若是连一个年迈的四境大修都畏惧,那他们也很难在修行路上走得长远了。

若是同为四境,一位年过古稀,一位正值壮年,他们当然更加恐惧后者,从而忽视前者。

举着例子来讲,正值壮年的四境大修面对垂垂老矣却迈入五境的大能,更强的必然是后者,不论年纪多大,五境都是不可跨越的,但在双方都处在同一境界的情况下,便另当别论了,自然是更年轻的人强大。

他们之中虽然没有一个人迈入四境与隗介比肩者,可胜在有很多极其接近四境的存在,再加上隗介不再年轻,纵使心中有些畏惧,可也不至于到完全不敢说话的地步,甚至有信心一搏。

尤其是亲眼看到曹天保多次挑衅,隗介却沉默不语的画面,他们的信心便更足了些。

隗尼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会客的院里,出于各种原因考虑,邀请曹家赴宴的事宜,隗祥并未通知自己儿子,早早的便让他吃了晚饭,回去睡觉,当然就更不可能要让隗尼陪同。

毕竟今晚的事情非同小可,隗尼只是懒惰,并不代表他是白痴,可若隗尼被曹家人挑衅,必然掀桌,绝不会忍气吞声,隗祥也担忧会因此出现其他变故。

见到隗尼在外人面前这般没有礼仪,横冲直撞的宛若疯子,隗祥心下气结,这无疑很丢他的脸,甚至又会被曹家人找到借口,进行讽刺,隗祥不能确信到时自己还能否忍得住怒火。

所以不待曹诚和曹天保反应过来,隗祥便怒斥道:“慌里慌张成何体统,还不滚回去!”

隗尼愣了一下,看到院子里不少曹家的人,他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氛围,想要开口询问隗介的事情,也只能吞回肚子里,整理了一下着装,却也没有就此离开。

曹诚抓到机会,笑呵呵的说道:“隗兄家的公子果然是放荡不羁,想必日后继承家业,也会带领着隗家蒸蒸日上。”

隗祥听出了曹诚话语中的冷嘲热讽,淡然的拱手道:“和曹兄之子相比,犬子实在不成器,但世事难料,若是一不小心尊贵几位公子都死了,曹家便也断了香火,说不得曹兄有先见之明,还要再生几个。”

为了不打乱布局,隗祥一直在隐忍,此刻却也忍不住出言回讽了几句,而且言语极其恶毒,直接便咒曹诚断子绝孙。

隗祥是因为藏着心事,才暂时忍让,隗介则是完全不将曹家人放在眼里。

但曹诚和曹天保却不能忍下此等侮辱,他们本来就带着要两族大战的准备来到隗家,不断挑衅也只是为了探明隗家向他们曹家发出请帖的目的,至于谁先主动挑起战火,并不是那么重要。

曹诚当即冷着脸说道:“隗兄特地送来请帖,便是要故意滋事么?”

外围那几桌曹家的野修也是纷纷展露杀意,虎视眈眈。

隗祥一时间有些慌乱,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沉声说道:“你我两家只是有生意上的交锋,绝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今夜好心邀请曹兄把酒言欢,曹兄却一点面子不给,多次言语羞辱,莫非是真的以为我隗家怕了你们。”

曹诚觉得很可笑,所谓生意上的交锋只是借口,他们两家谁不想真正统治燕子镇,在生意上进行打压也不过是明面上的手段,暗地里两家不知道做过多少染血的事情,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境地,又怎会轻易就化干戈为玉帛。

听着隗祥尽显虚伪的话,曹诚更加觉得今夜这场宴席目的不纯,幸而他早做准备,若真的白痴的相信自己的敌人,曹家早就不知道被灭亡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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