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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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毅的脸就要贴上她的娇颜,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面颊上,仿佛是严刑拷问。

☆、043 丈夫and情夫?

季歆愉的心砰砰地加速,乱了正常的节奏。这样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韩奕维眼中的盛怒。这会儿,她的身体被他倾斜的身体压得紧紧地贴着椅背上。只要稍微一动,就彻底撞入了他的怀抱。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以前求而不得的亲密,在他出轨后,却以一种可笑的形式出现了。多可笑的亲密,多可笑的夫妻……

他在嫉妒吗?可是他凭什么?曾经,他甚至连她每天在做什么都不愿意知道,如今说在乎了,她会信吗?她信,她就是傻子。

她并未回避他灼热的视线,她不理亏,亦不心虚,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迎视他的逼视。她轻蔑一笑:“是觉得自己嘴里的肉被别人刁走了,兽欲发作了吗?”

深林中的野兽们,被抢走了猎物,恼羞成怒。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例子,来形容他们之间现在可笑的关系。

她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对着他当头浇下。

他收回倾压的姿势,无力地靠回自己的座椅上。好一会儿,就在她已经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沉默的他才忽然出声。

“歆愉,我们非要相互伤害吗?”他的声音透着些哀求:“你知道吗?我很怕你会恨我。”

“呵呵!”季歆愉下意识地嗤笑:“韩奕维,别跟我说,你想跟前妻做朋友。”

“前妻”两个字如同一把锥子,扎进他的心窝,疼得激怒了他。

“你现在还是我老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胸口不平地上下起伏。

她却平静地看着他怒,提醒道:“韩奕维,我希望你能像个男人一样。别跟个娘们似的。”她的声音到了最后不禁拔高,水雾湿润了她的眼眶。

她失望地最后凝视他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向单元门口走去。

走出两步,她的脚步又生生地顿住了。虞季言的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从单元口快步走去。看到不远处的她,他收起电话,向她这边快步走来。

她还在愣神,虞季言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臂。

“你没事吧?”

“你怎么下来了?”季歆愉拧眉问,下意识有些抵触他的亲密接触。她总觉得她和这个男人之间发展得太快,太多巧合,让她不舒服。

“我在手机里听到了你们说话。”虞季言看出她眼中的排斥,握着她双臂的手松了松,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落下,“我不放心你,就下来看看……”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韩奕维已经冲了过来,一拳就对着他俊逸的脸打了下去。

虞季言来不及躲闪,被他一拳打得身体向后仰去,趔趄着后退几步。

季歆愉一惊,下意识地扶住他,瞪向韩奕维。

“你干什么?”

“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他的声音拔高,像是在向全天下宣誓一般。

季歆愉自嘲地轻笑两声,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倏然响起,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是一惊,更惊动了小区的邻居。

两人曾是小区的模范夫妻,更是大人们拿来教育孩子的成功案例。如今一女两男的情形,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一向在外得体,家教极好,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季歆愉,这会儿却全然不顾形象。因为她恨,她恨死这个男人了。

“韩奕维,你是在羞辱我吗?”季歆愉一直隐忍地泪水决堤而出,“你自己肮脏,你凭什么怀疑我?”

她气急,身体激动地剧烈颤抖起来。

韩奕维的脸上火辣辣的热,却不知是因为她的巴掌,还是因为她的质问。

“歆愉,我……”他想要上前,却在她的逼视下,又胆怯地顿住了脚步。他是商场所向睥睨的年前才俊,霸道总裁,何时这般胆怯过?

“好,我满足你。对,我就是看上这个男人了。他比你年轻,他比你懂得疼爱我。我为什么不能动心?我为什么还要守着你一个出轨的男人掉眼泪?”季歆愉几乎声嘶力竭地喊完,才注意到不远处,早已经有好几个老太太在围观了。

她顿觉窘迫,吸了吸鼻子,快步向单元口走去。

韩奕维鼓了鼓腮帮子,目送季歆愉进了单元口,才又看向虞季言,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霸气。

“我不管你怀着什么目的接近歆愉,如果你敢伤害他,我绝不放过你。”他的眼中迸射着冷冽的杀气,似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

虞季言的表情轻松,轻蔑一笑,“伤害她的人,好像是你。”

韩奕维愤恨地一咬牙,却无言辩解。

“管好你自己,不招惹些邪的歪的回来,她就不会受到伤害。”虞季言双手插兜,转身欲走。

韩奕维眯眸盯视着他的背影,一双眼如深沉的漩涡,忽然开口质问:“你和岑晓雪是什么关系?”

虞季言的脊背一直,僵住将将抬起的脚步,转身对上韩奕维正酝酿着风暴的双眼。

☆、044 清醒着认清错

虞季言轻缓地转身,温文尔雅地一笑。

“韩总这话问得很有趣,岑晓雪是你的枕边人,她和谁什么关系,韩总不是应该很清楚?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

“你就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诉歆愉,让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韩奕维紧紧地盯视着他,想找出他的一丝破绽,却未能如愿。他忽然发现,自己遇见劲敌了。

“只怕韩总并不知道我的算盘何时响吧?”虞季言的笑意如冬日里的阳光,对眼前这个以对待敌人一般盯视着他的男人,温和得仿佛在看情人一般。

韩奕维攥紧双拳,压下心中翻滚地怒意。他之前已经失控一次,决不能再失控。在虞季言这样的敌人面前,他越是如莽夫一般,就越是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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