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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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有看到太阳,他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

此时的情景,让他想起上一世,他跪趴在萧永湛面前的情景。

他苍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那两个人,鄙夷的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萧家养下的两条狗罢了,如今萧永湛怎么说,你们自然是怎么信!”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地上的那两个人,连带一旁跪着的韩老夫人,都脸色越发难看了。

竟然敢直呼容王的名字,那看来真是要谋逆的样子了……

韩四两眸忿恨地盯着沈从嘉:“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利用我!”

说着,他拼了浑身的力气冲过去,那样子仿佛要和沈从嘉拼命。

一旁侍卫忙上前,一把将他拦下,又狠狠地将他按到在地上了。

容王见此,淡淡地吩咐道:“全都关押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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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厅中韩老夫人晕死过去,威远侯自带着韩老夫人离开了。容王审完了这一场,忽而觉得有些疲倦,便来到了后院。

前面这么热闹,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宴耳中。

虽然早已经明白的,不过知道那人果然是沈从嘉,心里还是不由颤了下。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是一点不想看到这个人,想起这个人来就没来由地厌恶。

恨只恨当初怎么没一刀砍死他呢?

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此时见容王过来,神情中竟然有几分萧瑟,又想起昨晚的事儿,不免心疼,忙上前道:“昨日个才说把人给放了,我就说着,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根本没放,就留在那里惹自个儿不开心呢!”

说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你便是有心事,那就说给我听,做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闷想。”

容王见她倒似一个解语花一般,唇边不免泛起一个笑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不想让你多想罢了。那沈从嘉如今还活着,竟然还意欲谋害皇兄,我自然会处置了他。”

可是阿宴如今坐在后院中,大约也听说了些消息,便随口问道:“昨日个求见的那个,叫长随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他这几日的不对劲和这个长随有些关系的。

容王摇头,淡道:“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故人罢了,既来打秋风求个住处,我也不愿意赶他走。”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阿宴自然明白,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能让尊贵的容王殿下都头疼的事儿,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她凝视着自己的夫君,半响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永湛,有些事,你既然不说,那我就不问。左右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信你的就是了。”

容王凝视阿宴半响,反握住阿宴的手,点头道:“好,等我把处置的人都处置了,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容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雷霆之势排人封查了四海钱庄,捉捕了四海钱庄一众人等,严加审讯。这四海钱庄之人,固然有普通的伙计丫鬟仆妇,可是却又颇有一些会武之人,来历不凡的。

如今容王统统将这些人制下,严刑拷打之下,终于得出供词,却原来他们本是北羌留在这里的探子。

这下子罪名算是落实了,打开了这个缺口后,一众涉案人等纷纷写了供词画押。容王将此事结果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了燕京城,三日之后,仁德帝下旨,所有涉案之人一律当斩。

至于韩家,自然也被株连,没收所有家产入归国库,同时男则发配边疆,女则贬为官奴。

至于威远侯虽在韩家宗谱之中,却因他是平溪公主之子,自然不受牵连。

消息传出去,满城皆惊,在洪城独领风骚百年的韩家,就这么玩完了。

平溪公主在遥远的燕京城听得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急怒交加,自己这个婆家便是再不济,那也是她的婆家,不曾想如今竟然牵连到这个刺杀事件中,就这么轰然倒塌。

她穿着孝衣,前去求见仁德帝,跪在御书房前整整一天一夜,只求仁德帝能网开一面,然而仁德帝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连见都不曾见这个姑母。

而在洪城,威远侯试图保住韩家,却无济于事,最后容王到底是卖他一个面子,命人将韩老夫人放出来,由威远侯好生奉养。

韩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去的人了,临死前竟然遇到这种事,她羞愧难当,只觉得教子无方,竟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威远侯没办法,只好温声劝慰,实指望她能想开。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偏偏有一个不识趣的,那便是韩姑娘。

这位韩姑娘自从韩家轰然而倒后,便沦为官奴,她堂哥威远侯不忍心见她被人作践,便又求了容王,将她接到自己临时下榻的府邸,实想着能护庇于她。

可是她在绝望之余,竟然想起容王,便执意求着要去容王府中为奴。

威远侯哪里肯呢,自然严词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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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倒了,洪城几乎是天翻地覆,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了,可是阿宴却想着不知道那沈从嘉该怎么处置?

知道问了容王也不会对自己说的,便干脆去问自己哥哥顾松,顾松却道:“如今那沈从嘉就被关押在州府的地牢里,过几日我便会燕京城,亲自带人将他押解回燕京城,交给皇上处置。”

阿宴听着,便点头:“如此也好。”

想起沈从嘉,她总是不安的,如今由哥哥顾松亲自押解回燕京城,便放心了许多。

可是想到哥哥便要离开了,不由道:“明日就是寒灯会了,你既马上要走,何不去寒灯会上见一见那陈姑娘?”

顾松想想也是,凝重地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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