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就这样在她颈后,让她心跳激烈,轻微眩晕,禁不住轻轻合上眼。
可他已经出去了,并拉上了门。
==================
舒舒服服洗完一个热水澡后,感到人精神好了不少。悠悠走出浴室,看到白言初脱开了外套,只穿着衬衣,坐在床沿上讲电话。微微锁眉,语调冷硬,看上去有些不悦。
最后他是这样说的,“你快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过两天有空去看你们。”就挂了电话。
悠悠猜得到他是跟那个江心怡通电话,就上前冷笑:“宝宝想爹地了吧?这个时候你还在我这里,她会不会来找人啊?我今天生病,没力气跟她斗气,我劝白先生还是先回去看着她吧!”
白言初却把手机放下,伸手就去解自己衬衣纽扣,说:“我也去洗个澡。”说话间已经把衬衣脱了下来,还很潇洒地往床边一扔。
他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平时穿上衣服看上去比较瘦削,但肌肉相当坚实。她以前气极的时候回去捏他的手臂,往往捏了半天手都疼了。
听阿山那家伙说,白言初跆拳道是蛮厉害的,而且还声称看过他揍人。
白言初会揍人?悠悠还真是难以想象这一画面。
听到浴室里潺潺的水声,她一阵心慌,就用被子紧紧捂着身体。
======================
白言初披着白色浴袍走出来,浑身散发出薰衣草沐浴香精的味道,刚吹干的头发也柔软地罩在头上,胸前袒露出结实的一块肌肉,让人遐想无限心跳加速。浴后的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最具备诱惑力度的。
见他走近,悠悠红着脸紧张起来了,就坐了起来,问:“你真不走啊?”
“来——”他笑着伸出手,不顾她的反抗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是凉的后,他才点点头,“好了。”
悠悠红着脸说:“什么好了?我还是病人呢!”
白言初也掀开被子上了床,说:“那么有精神骂人,你骗谁?”说着也躺了下去。
悠悠觉得一阵烦躁。她恨他,想赶他走,其实还是因为自己无法坦然面对他。
白言初翻了个身,整张床都轻轻晃了一下。悠悠大声说:“你别乱动!我头晕!”
他索性凑了过来,手掌覆到她头上,笑道:“嗯,是吗?那我帮你按按头!”
随着他的手指有规律地揉动起来,她顿感自己的整个头部的血液都顺畅地流动了起来,呼吸也更加畅快了。
还真看不出他还会这项服务,就禁不住讽刺道:“这个时候你该抱着江小姐在床上甜蜜的吧?这会子跑到我这里来了,我怎么就觉得罪孽深重了呢?”
白言初似乎生气了,就狠狠往她太阳穴处戳了一下,疼得她失声喊了出来:“死变态!”
为什么每一次提起那个女人的名字他就发怒?不用说都知道,就是戳到他痛处了呗!
她赶紧往那边挪了挪,“我要睡了!真的累了!”
她真是有些怕他了。上一秒还是春风细雨般温和,下一秒就是暴风疾雨般冷酷。
他见她有些慌张,就翘唇笑了:“你至于那么怕我吗?”
她嘴硬:“我是懒得理你!”
他却顺着自己的逻辑往下说,“你就是怕我!不过也好,怕总好过没感觉。”说完往那边翻了个身。
悠悠见一切暂时消停了,才安心闭眼。毕竟是病后体力虚弱,很快就要睡着了。
可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又被人摇醒了。
她一睁眼就无比暴躁:“白言初你成心想我死是不是?”
男人却说:“你睡前忘记服药了!”然后把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塞给她。
悠悠皱眉:“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吃药了。”
白言初却忍着笑意说:“刚才谁说自己还是个病人来的?”
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套,就狠狠瞪他,在被子里用脚踢他。他还是一笑,说:“快点!明天如果不复发就可以停药了。”
她只好怏怏地把药咽下,喝水。他拿过杯子,放好,两人重新躺下。
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悠悠陷入了一场噩梦当中。梦里面,江心怡拉着白言初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尖,用世间最恶毒最尖酸的语言狠狠骂了起来。
悠悠很想开口反驳,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而用愤恨不甘到底眼神望向白言初,他却一脸平淡,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江心怡狠毒的眼神像烙铁一样烙在她的脸上,也印在她心上:“唐悠悠,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你这种人就该死!该死!”
悠悠按着耳朵,绝望地转身,脚下却一滑,从一级级大理石台阶上摔了下去。
倒地那一瞬,头破血流的她用尽全力叫道:“等着!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她就是这时候惊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抓住了。
一阵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沉沉的黑暗,悠悠这才看清楚自己的手被白言初抓住了。
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说着才渐渐放松了拽进她手臂的手。
灯光下,失神望着那张俊雅的脸庞,悠悠却想起了梦中的白言初,不由心里一凛,就赶紧闭上眼。
白言初看得出她还沉浸在噩梦的余悸中,就伸手将她轻拥入怀,低声说:“没事的!梦见了什么那么吓人?”
悠悠深深呼吸了一口,没说话。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刚刚梦见的是自己上一辈子是怎么死的。更不会告诉他,她上次的死就是因为他和那个贱女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