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闻言,琉璃脸不禁一红。“我还没嫁给你呢。”
“等我出去了就去太子府向你求亲。”
“好!”一个好字落下,琉璃突觉四周气氛不对,这是隐卫在告诉她,人要来了,不禁提了提神,向彥洵说道:“小心!”
彼时,天牢外面。
一伙黑衣蒙面人如疾风过境,闯进天牢,守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已被他们斩于剑下,他们出手狠辣,只是百密必有一疏,有一名守卫事先就装死倒在地上,等他们走后,连忙起身向牢外走去,他的目的,自然就去禀报武行。
黑衣人并没发现异样,又或许他是故意让这样的意外产生的!
一群黑衣人一路来到关押彥洵的牢房,领头之人手中大刀一挥,砍掉锁链,一脚踢开门,抓住彥洵的手腕就往外拉。低沉嘶哑的说道:“快走!”
领头之人说着就将彥洵拉出牢房,眼神一经意的看向隔壁,眼一庂,又一刀砍掉琉璃牢房上的锁,道:“走!”
琉璃一边装作惊恐的模样,一边急而忙的拉门,同时在心中考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杀人的变成劫狱了?
琉璃与彥洵二人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暗中的隐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接到消息,柳懿调遣了他暗中培养的精卫,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想派人暗杀彥洵了,为了对付彥洵,他可是做足了准确,只是,有主上在,他注定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是眼下是什么情况,他们干嘛要劫狱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绝不是来救人的!毕竟彥洵明天就可以出狱了,现在来劫狱,不但是多此一举,反而会让人误以为彥洵畏罪潜逃。等等,畏罪潜逃!
“你干什么,我是冤枉的,不需你们劫狱救我。”
彥洵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哪有人强迫别人出大牢的,更何况,他已经知道柳懿今晚会有所动作,依琉璃的表情来看,她是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的,证明他们极有可能是柳懿派来的,指不定他们就是想先把他劫出去,给他安上个畏罪潜逃的罪名,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杀了他。
琉璃也想到了这点,只是现在彥洵被他们抓在了手里,她倒是不敢轻举妄动,向暗中的人使了个眼色,一边做出畏惧的样子跟在彥洵的身边,一边伺机待发。
一路来到牢房大门,琉璃见大门近在眼前,若是出了这道门,他们就真是畏罪潜逃,有嘴都说不清了。想到此,琉璃假装身形不稳,整个身子往黑衣人首领身边倒去,同时,藏于袖中的匕首划向他扯着彥洵左手的手臂,而她另一只手则拉着彥洵的右手。
黑衣人首领本就是因为看出她是琉璃才临时作主将她弄出来,以便等下一起弄死她,他知道她会武功,所以对她早有防备。所以,黑衣人首领不出意外的避开了琉璃撞向他的身体,眼角见白光一闪,便立刻拉着彥洵转向另一个方向,只是因为琉璃拉着彥洵,而彥洵自然是整个人偏向琉璃,所以导致变成了两人一人拉着彥洵一只手的情景。
而正是这一耽搁,大牢外来了一大伙人,皆是府衙的捕快,带头之人正是武行。
黑衣人首领见此不禁眼神一厉,他故意放走那名守卫,目的就是想引来武行。他会在把彥洵带出大牢后,与他捕快交手时趁乱将彥洵杀死。只是没想到因着这小妮子的阻挠,导致发生了这一偏差。
琉璃眼见捕快到来,突然大声向外叫道:“大人,他们要杀我们,快救救我们。”
说着,急忙向暗中的人打了个眼色,有几人立刻会意,飞快换上大牢守卫的衣服,然后做出从远处奔来的模样,边跑边叫:“彥大人,我们马上过来救你!”
彥洵见此,示意琉璃将她的匕首给他,琉璃虽然不解其意,却还是照做,把匕首递到他手中,彥洵挣开拿着匕首就横向自己的脖间,琉璃一惊,黑衣人首领见此,一丝轻蔑自眼底一闪而逝。
彥洵飞快的给了琉璃一个眼神,琉璃会意,在黑衣人首领这一瞬被转移注意力时突然发动内力攻向黑衣首领,而同时彥洵突然转身,带着黑衣人的手臂转向他身后,匕首离开脖颈,反手刺向他的后背……
琉璃的武功算不上很高但也不算弱,她的攻击,黑衣人首领或许不放在眼里,但避开却是需要的,总不能看着她的掌风落在他身上吧。
因着角度问题,黑衣人首领需稍微向左侧转,因此,他的右臂是会向前方偏移的,而彥洵却是转向他背后,就导致他拉着彥洵的右臂反向了背后,又有匕首朝他袭来,为免手臂因两边拉扯而脱臼,同时也为避过彥洵的匕首,黑衣人首领不得不放开彥洵。琉璃瞅准机会拉着彥洵,两人就向大牢里边跑去。
同时,装成大牢守卫的几人见两人得救,立刻朝着这群黑衣人发动攻击,同时,暗中隐藏的其他隐卫尽数出动。他们奉太子之命,不仅要保护彥洵,更要活捉这批人,借他们大做文章。
荣轩派出的隐卫,个个出自可以一敌百的银袍铁甲军,所以哪怕是柳懿精心培养的精卫,在他们面前也不堪一击,不过一刻,所有人尽数落网。
武行是接到大牢那名狡幸活下来的守卫的禀报,带人来捉拿逃犯的,毕竟有人大摇大摆来他所辖的大牢劫狱,不管劫的是有罪的还是没罪的,只要被劫走了,他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所以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来劫狱的,只是为何他才来不久,形势就千变万化,他的人甚至都还没出手就已尘埃落定?
事情解决,荣轩这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直接接收成果。“把这些人都押进大牢,银袍铁甲军好好看守,明天升堂问审!”
眼见那群黑衣人被押进大牢,荣轩这才笑嘻嘻的走到武行身边,故作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武大人,一路辛苦了,这里不用您老帮忙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升堂,累到了就不好了。”
“荣管家客气了,下官这就下去休息。”武行恭敬又局促道。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太子府的堂堂管家,虽然荣轩并无官职在身,但他若是动动手指头,也够他喝一壶的。
武行领着一群捕快离开,边走边暗叹:哎,区区一个凶杀案却涉及了丞相,牵引了太子,就他人微言轻,两头不是人,罢了罢了,就让他们自己龙争虎斗去吧,他只管坐在衙门堂前做做样子得了。
……
消息传回丞相府,柳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只是,不会武功的他自然没有拍碎桌子的能力,相反,还拍得手掌阵阵发麻,都有种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
“该死的,想到不会那么容易得手,可是都派出了本官的精卫,竟然还是失败了,不仅如此,还陪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那批精卫落到容少卿手里会出什么事。”
他的计划是把彥洵带出大牢,做出逃狱的假相,然后在精卫与捕快交手时趁乱将彥洵杀死,过后,他会将彥洵畏罪潜逃的消息散布出去,敲定彥洵杀了自己儿子的事实,如此,那当初对彥洵极力相护的荣轩和琉璃就会遭到质疑,进而影响容少卿的名声,要知道庇护凶手可是百姓最不能容忍的。
当然,他是不会想到,他那平时作威作福的儿子死了,百姓只会称手叫快,就算容少卿庇护凶手,他们也不会说什么,顶多会说彥洵伸张正义杀了这个败类,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忍好人受牵累,这才歪曲事实。不过,介于有容少卿插手,他的计划未能成功实施,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个事实的了。
翌日,这一天相当重要,那就是彥洵杀了丞相公子一案又要开堂问审。
这件案子一波三折,彥洵都被定罪了的时候被太子府的人阻止,说案情还有疑点,待查清彥洵是冤枉的,可以出狱了的时候又出现了逃狱的状况。这着实让凤京的百姓百思不得其解,都要出狱了干嘛逃狱,而且太子府的人还把劫狱的人给全部抓了,劫狱的是什么人?太子又为何要抓人?这让百姓们多多少少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上午,太子府东华院。
容少卿正坐在大厅品茶,当然,品茶只是顺便,最主要的还是等那个不知想搞什么鬼的风浅柔。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少卿移目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紫色长袍的少年恭敬的向他行礼。“他”三千墨发被紫玉冠束起,余下的整齐的覆在背上,五官如珠玉经精雕细琢打磨而成,眉心一点朱砂,随着那略带玩世不恭模样的行礼话语而显得分外张扬。
“好端端的你穿成这样干嘛?”容少卿看着穿着男装的风浅柔,没好气说道。
“不是你说要去衙门旁听审案,然后叫我时不时爆点料,让事情朝着你预期的方向发展嘛,我想过了,我若是以太子妃的身份去,别人未必会相信,到时落人口舌就不好了。所以,经过我彻夜的思量,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那就是扮成天下第一状师,以彥洵辩护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造谣生事,哦不,是查明真相。”
“所以,这就是你为‘天下第一状师’这个名号做出的准备。”容少卿撇了撇她这一身打扮,分外嫌弃。
当然,他不是指她穿得不好看,恰恰相反,这样的她举足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而优雅中又带着丝丝散漫,风度翩翩。他在想,这样的她,会不会出去一趟又给他招回一堆女狂蜂乱蝶,她身后那堆烂桃花他还没掐掉呢,如果还要对付女人,他就真的有得忙了。
“是啊,我够聪明吧。”风浅柔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柄折扇,放在手里把玩着,容少卿见此,越发无语,她还真是准备充分啊!
“聪明,是觉得好玩才对吧。”不过,这样的她,又自有另一种味道,见惯了她成熟睿智的模样,她偶尔在他面前露出调皮率真的本性,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要知道,这可是独属于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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