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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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出宫一路你一句都没问,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呢。”

“哦,如此说来还是为夫的错了,可为夫一直在等爱妻主动解释呢。”

风浅柔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才一直沉默,可现下他问了总不能不说,他是如此执著的要和她一起承担。“虽然你中毒是因为我中了蛊的原因,可解蛊与解毒却是两码事,恐怕即使知道我中的是何蛊也未必能依此解了你的毒,所以目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血!”

“换血是有要求的?”所以她要去找容鄄。

“嗯,同种血型才不产生排斥作用,容鄄是你父亲,若你们俩的血型相同便可实施换血。可换血风险太大,我怕……”这也是她之前不敢开口的原因。

“柔儿,我相信你。”

“少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为夫等着。不过你身上的蛊也该想办法解除才行。”

“看来是该把商羽抓回来了。”

“商羽虽是被御长风所救,但二人现在并未同行,目前尚未查到他的行踪,但他极有可能会回头找我们,我把商清怀的尸体扔去乱葬岗了,并且把消息散播出去了,即使商羽对商清怀恨多于爱,但以他的为人是不会让商清怀曝尸荒野的,所以这些日子你当心点。”

☆、第153章:解毒

天齐。

卧病多年的天齐皇一朝驾崩,原太子御长风几月来下落不明,朝廷众臣群龙无首,正值此乱成一团之际,天齐皇膝下三王以雷霆之力光速上位,百官多是忠于太子御长风之人,然而在御长风久不见人之际,纵有不服亦不敢当众抗命,何况三王更是持着天齐皇的传位遗旨,尽管百官对此“遗旨”深表怀疑,但没有太子御长风撑腰,谁敢多说半句?

新帝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是将战火烧向了凤秦!

新帝御浚平乃贵妃之子,亦是当初本要与北翌联姻的馨欢公主的一母同胞的兄长,他要攻打凤秦是有理由的:一,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御长风被困凤秦无法脱身,此番攻打凤秦,两国边境自然更加戒严,他就是要利用此机会将御长风永远的“留”在凤秦。二,作为御馨欢最亲的哥哥,他自是知道御馨欢对容少卿的心思,可当初在北翌时容少卿却对她不理不睬,甚至百般折辱,这污辱的不只是御馨欢,还有他!

御浚平是个很好的阴谋家,能在御长风一枝独大的情况下完好的保存自己等待一朝崛起,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怕的,他从不否认自己的优秀,他很自信甚至是自信过了头,以致于在顺利夺位之际被眼前的美景迷了双眼,竟然不知死活的向凤秦开刀。

说来,他计算得很好,首先攻打顾元城,顾元城原乃盛氿的领土,自盛氿被天齐、凤秦两国瓜分后,顾元城便被分割成了东顾元、西顾元两城,东顾元城隶属凤秦,西顾元城隶属天齐,东顾元城被列为凤秦领土才五年有余,民心尚不完全稳定,选择此为攻打点会容易许多,且西顾元城被列为天齐领土亦不久,其经济能力尚且低下,于天齐而言可有可无,万一兵败,他们退守二线对本国也造不成什么实际伤害。

然,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战火一打响,天齐便遭到了凤秦的猛烈反攻,而且,多年来因国力弱于两国而一直很低调的北翌得知此消息,竟义无反顾的相助于凤秦,两国同气连枝,造就了天齐被两面夹击的局面,不过一月,天齐便已连失三城。

说来也是御浚平的失策,因为六年前凤秦无故攻打北翌使得北翌改朝换代,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两国一直未有来往,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让御浚平忽略了这两国会达成一线的后果,毕竟在他看来,两国虽有联姻之实,但为君者哪个不是江山为重,作为北翌公主、凤秦太子妃,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有用时是连接两国的纽带,无用时便会被两国一起踢开。然而,想是如此想,事实却是凤秦、北翌连成一线的结果改变不了,他们天齐连失多城亦改变不了。

彼时的御长风还面临着无穷无尽的追杀,虽知天齐之祸却苦无回国之法,更惶论解决天齐困境。

同时,凤京,经过一月的努力,商羽终于到达了凤京,这一路不可谓不艰险,但有着与风浅柔同生死这个护身符,追杀他的人无一敢对他下重手,他只用逃跑就行,所以这一路来虽然疲惫了点,但若说受伤还真是没有的。

夜,凤京城东乱葬岗。树影绰绰,倒映在地面,活像一个个孤魂野鬼,无形给人一种脊背发凉之感。

这里终日阴森森的,都是一些无人打理的尸体扔于该地,东一具西一具,甚至还有着一具叠在一具上,若是陌生人会感叹一句:死无葬身之地,可怜哪!若是亲人只怕会悲戚着一遍遍道着不孝。

近来新添了许多尸体,皆是那次围剿容少卿失败而死亡被扔过来的。几番寻找,终于找到商清怀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正散发着恶心的臭味,还有乌鸦咬过的痕迹,至于断掉的那只左臂,早已找不到踪迹了。

商羽猛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开始刨土准备将其就地掩埋,因为他知道他根本没机会带着商清怀的遗体离开,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就地入土为安。

然而,商羽这点心愿也只能付之东流,他用足足两个时辰挖好了坑,却来不及将人放进去就被银袍铁甲军团团包围,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真的只要一点!可他们就像算好了时辰一样瞅着点来,或许不是“就像”,而是根本“就是”,他们一定就在暗处看着他,看着他的双手被泥土和自己手的鲜血混合,看着他痛苦和内疚,然后再出现将他的最后一点希望淹灭。

“商公子,我们主上等您许久了。”

凌影上前一手抓住他的左肩,看着轻飘飘的动作却是断绝了他逃跑的后路,而他敢近身,想必浅柔事先就有准备,自己的蛊毒威胁不了他吧。他有自知之明,论武功而言别说这一群的银袍铁甲军,就是凌影一人亦可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现今连浅柔的轻功都能甩自己好几条街了,蛊毒也被浅柔克制住了,他还有什么可仰仗的?

“既然已经等很久了,那不妨再多等一会,我马上就好。”他知道他逃不了,但他为何要逃?即使要逃也要带着浅柔一起,他爱她,哪怕她杀了他父亲也不恨她,她是给了他惟一阳光的人啊,哪怕最后也是她让他痛不欲生。当然她的事可以稍后再说,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让他父亲入土为安。

“再等就不必了。”

说罢,凌影将他一掌劈晕交给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去复命,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群乌鸦“呱呱呱”地飞来啃咬着尸体,很快商清怀便只剩一堆白骨了……

太子府。

容少卿、风浅柔、风涤宇夫妇、任箫和顾娴渝、项天、彥洵卓宏荣轩三人和四大医侍全部就坐,而凌影抓着商羽站在大厅中央,看这样子还真有种三堂会审的味道。

此刻,除了容少卿面无表情,而风浅柔的所有目光都在容少卿身上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小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世事弄人,当初那个心地纯良的小羽早已只存在她的记忆当中了。

“姑姑,对不起。”看着商乐失望的目光,商羽不可谓不愧疚,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商羽,本尊是看错你了。”任箫怒瞪着商羽,曾经还觉得这人不错,他们又是同病相怜,所以尽管与他无甚交情,但也从未与他生过纠纷,总的来说相处的还算是好的,可如今看来隐藏的最深的就是他了。

“看错又有何妨,你总归不会为我感到可惜和失望的。”他、自己还有容少卿三人,事实上并无多交情,曾经共处一个屋檐下也不过因为有一个风浅柔在而已。

“把他软禁起来。”这边“会审”还未正式开始,容少卿已经不耐烦,直接带着风浅柔离开了大厅,甩下一众人干瞪眼。

“这什么人嘛,敢情人家正主都不着急,我们反倒气得团团转。”任箫与容少卿天生不对盘,不管什么事情都喜欢对上几句,但总归是真的担心他们的。

翌日,东华院一间经一个月特地打造好的手术室外,聚集了几人,除了容少卿和风浅柔外,还有风涤宇、项天、任箫三人。

风浅柔神色郑重,风涤宇和任箫也是一脸沉凝,而项天除了凝重外还透着非一般的灼眼光芒,这件事若是成功了,那将是他在医者路上一个质的飞越。

“少卿……”

容少卿伸出食指抵住风浅柔的唇瓣,阻止了她欲说出口的话。“柔儿,什么都不用说,为夫相信你。”

门打开复又关上,容少卿、风浅柔、项天三人已经进了手术室,而任箫和风涤宇则守在门面为他们护法,当然,除了他们二人,四周还遍布隐卫无数,绝对是一只苍蝇都妄想靠近。

手术室内的摆设与现代无异,仪器都是按风浅柔的严格要求制作的,室内放着两张床,相隔不过一米,一张床上空着,另一张床上躺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容鄄,经过一个月的疗养,容鄄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他还是皇帝之时的身体更健康。

让容少卿躺在空着的床上,看着他闭上眼,风浅柔轻道:“开始……”幽闭的空间里人影忙乱,两个人恨不得化成无数个,运着全部心神去完成这冒着极大风险的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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