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到底啥结果?”
黄操斩钉截铁说:“改日来战的意思。”
小马甲一脸不屑,“切,这我还看不出来,你不一样没听懂。”
徐子锋先去了医院处理脸上的伤口,医生再三跟他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还是不放心地要了一堆美容祛疤的膏药领回了家,临睡前恶狠狠地发誓,他多一个子都不会出,要把这些老弱妇孺赶出去去去去去!!
第二天一早,在徐宅服务的工作人员们在院子里排成了一溜,接受徐大少爷的检验。
周管家恭敬地对他报告,“徐小先生,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这了,除了一个姓李的司机,送徐总出去了。”
徐子锋问:“男的女的?”
周管家答:“男的。”
徐子锋放心地点点头,“行,让男的都散了吧,女的留下来。”
稀稀拉拉走了几个男性的厨师和司机,剩下的女人表情各异,年纪大的不为所动,年纪小点的春心乱动,一个35、6岁的半老徐娘最为纠结,她的手指甲都快掐破了,她就知道徐小老板对她是有意思的,上次徐子锋喝醉酒,好几拨人送去的醒酒汤都被他挡回去了,就她端去的他乖乖喝下了。
怎么办?徐小先生这是想起来要找那个在他醉酒时,悉心照料他让他动心的女人了,可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啊,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她要何去何从?是屈从权贵,一边委身金主一边和心爱的男人暗通曲款,还是富贵不能淫,开罪金主,从此和情郎浪迹天涯缠缠绵绵到天涯……
噢,张晓花觉得一出爱恨情仇的豪门大戏终于要在她身上上演,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喂……醒醒,嘿,大姐,这个是不是你的?”
张晓花从无限的脑洞里被惊醒,周管家正用托盘捧着一件眼熟的女士文胸,徐子锋不耐烦地训斥:“这是谁的赶紧招认,主动承认的从轻发落,查出来的就给我走人!”
张晓花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这件文胸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反复确认,脸已经要红的滴血,这是她的文胸,前段时间不知道纳在哪里了,怎么会在徐子锋那里,莫非是他偷去的……
张晓花面临着她人生中最煎熬也可能是最甜蜜的选择,终于,她决定为爱勇敢一回,大声招认,“是我的,这个……是我的!”
徐子锋点点头,“很好,你跟我来,其他人可以散了。”
张晓花盯着众人惊叹、质疑、鄙视、艳羡?的目光跟着徐子锋一直走到了西侧的阁楼上,张晓华胆战心惊地想,徐子锋不愧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第一次就要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么?
徐子锋在阁楼找了把沙发坐下,三角的沙发瘸了一条腿,害他差点摔倒,他趔趄了下赶紧稳住身子,却不想背后的女人突然赶上来坐他怀里,“哐当”一声,两人摔倒在地。
徐子锋见鬼一样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张晓花情难自抑地抱着他的头,把嘴往他的脸上贴去,“子锋……”
徐子锋把手里的半杯凉茶往她脸上泼去,冷道:“清醒一点了没?”
张晓花被凉茶泼的有点懵。
徐子锋推开她站起来,走到一处地方停下,示意她道:“既然你认领了这件文胸,想必对这条内裤和这个套子也不陌生,我单独找你来是给你留一点面子,你把你的情夫找过来,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不找你们麻烦。当然也请你们以后在合适的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再让我发现一次,你们一起滚蛋。”
张晓花的男朋友李厨师并没有走远,他忧心忡忡地尾随他们两个人上来,怕自己女朋友吃了亏,还没等他趴在门上听出个二五一,他娇俏的女朋友红着眼睛开门让他进去,他心里一惊,觉得自己即将面临人生中一次重大抉择,一边是事业,一边是爱情,该何去何从?身为一个尤物的男朋友,事业和爱情总是难以两全,只怪他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
事实证明,什么锅配什么盖,像张晓花和李厨师这样脑补过度的情侣很需要体力劳动来帮他们提神醒脑,徐子锋喝着续杯的凉茶,指挥这对奸夫□□把阁楼翻了个底朝天,帮他找一封可能是红色也可能是绿色也可能没有信封的情书,情书内容年代久远已不可考,落款很明确,三个字:陆雨舟。
徐子锋叮嘱他们,“你们两个仔细辨认,她的字跟鸡爬的一样,也可能写成了陆西白、陆口狗一类的。”
☆、第5章 chapter5
张晓花和李厨师私生活作风且不论,干活倒是一把好手,当然也可能是徐子锋在一旁督阵的缘故,半个上午时间,阁楼小半已焕然一新,徐子锋喝着凉茶,心急地问:“重点是找东西,找信,你们找着了吗?”
眼睛一转,看到还躺在原地的两个脏东西,他皱着眉头嚷嚷:“赶紧把这两个东西捡捡,伤眼睛。”
张晓花和李厨师喏喏地过来,一个拾套子,一个捡裤子,徐子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动作。
性感的黑丝内裤离开地面,一封绿油油的信封冒了个头,徐子锋心头浮现不妙的预感,他嘱咐道:“你们两个,谁过去看看。”
李厨师颤颤悠悠地过去捡起信,拆开来看了一眼,“好像是那个陆西舟写的。”
徐子锋恨恨地盯了他们一眼,“真倒霉!”
徐子锋搞了一副白手套,戴着医用口罩,一脸惨不忍睹地打开这封绿的冒油的信封,一想到这封信是压在什么东西下面被翻出来的,他就有落荒而逃的冲动,但一想到陆雨舟那幅嚣张跋扈的德行,他又忍着恶心坐下来,更可况,他也有一丝丝的好奇,想看看陆雨舟当年是如何爱慕他到死去活来不可自拔非要留书表白的,嗯,他就是看看,期待什么的绝对是没有的。
抬头两个斗大的字:子锋。哎,这称呼就够肉麻的。
你可能并不知道我是谁,同在一个年级,或许我曾多次匆匆从你的视线里走过,但你从未在意,我在你那里是类同于食堂舀菜的阿姨、超市卖货的大叔一样的存在,是你学校生活的背景,不值得注意的npc,但你之于我,却是除了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奶奶加我舅舅舅妈和二表姐之外,最最重要的存在了。
你看,在学校里,没有人比你更让我牵动目光和心神,你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在你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在我却是投入心湖的巨石,泛起一圈一圈不能平静的涟漪。
我从你窗前路过,路过,再次路过,我用余光将你洗涤了千八百遍,但你依然毫无所觉。本来对于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我是很满足现状的,我们不会吵架、不会争执、不会起误会,也永远不会分手,多好呀。
可是,我惊闻噩耗,你居然要出国了。等你去了大洋彼端,我如何再千八百次地从你跟前路过,如何再用余光细细描绘你的眉眼脸廓,想来想去,只好提笔给你写这封信,如果你按图索骥,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想法,那就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你去了大洋彼岸,我也还能不时瞻仰你的音容笑貌。
音容笑貌四个字被划了两笔表示废弃,在旁边补了一个嬉笑怒骂。
徐子锋看完信,抖掉一身诡异的鸡皮,他当年怎么就没发现这写信的人不仅对他情深意重,而且思维异于常人,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他当年得神经多大条,才能随便地翻翻,就当做一般的深情表白,看过就扔,抛在了脑后。
但是一切都还不晚,哼哼,看着陆雨舟亲自签署在最下方的斗大的签名,徐子锋想,这么神经质一样的表白信,就不信她不怕曝光。
……
虽说徐子锋大败而归,陆雨舟和王叔也没讨到什么好,陆雨舟把王叔从地上扶起来,王叔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丢面子丢地狠,被个黄毛小儿黄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一边哼哼着揉揉老腰,一边骂骂咧咧,“黄操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白疼他了,下次看我不告他老爹他爷爷,个有奶便是娘的崽子。”
陆雨舟帮他把棍子捡好,忧心忡忡地说:“王叔,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哪天真让你出点什么事情,我怎么跟明皓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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